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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夕被电话声吵醒。

“夕夕,我听叶老说你回国了。”

“嗯。”

“你怎么突然回去了?”

“办点事。”

“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哦。”

“夕夕,还在怪我吗?”

“没有。”

“我和沈佳茵真的没什么!”

林夕真的不耐烦了:“楚天诺,你现在和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我们两个早在五年前就分手了。”

林夕说完重重的挂了电话,都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找上自己。

这时电话又响了,她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夕夕,你几点回来啊?”她一看居然是母亲的电话。

她一看表居然十一点了。

晕,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她忘了。

她找了一个借口,匆匆挂了电话。

走到马路边,打了个出租车就往林家老宅赶。

刚到家就看见自己的爷爷、大伯、父亲和母亲坐在客厅里和贺司辰有说有笑的。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贺司辰,林母看到女儿回来拉着林夕的手,“你这孩子,去哪儿逛街了?怎么才回来?司辰早就来了。”

林夕坐到贺司辰旁边,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

一顿饭吃的还是很开心的,林父林母下午就要回海市了,临走之前又抱着林夕哭了一场。

林夕送走了父母,回了公寓,躺在床上不是很开心,京市就剩下她自己了。

晚上她开着车库里的车,去了一家中餐厅,

这家中餐厅,她中学的时候很喜欢来,后来去了海市就再也没来过了。

本来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居然还营业。

她进了餐厅,看了看格局和十年前变化不是太大。

挑了一个以前常坐的位置,

“夕夕,是你吗。”

林夕随着声音扭过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一身得体的手工剪裁西装,长相英俊斯文。

“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我们是一个高中的,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在这吃过饭。”

林夕仔细辨认了一番,“是你啊,徐一泽。”

男人灿烂的笑着,“对。”

顺势坐到了林夕的对面,“好久没见了,后来你们搬到海市,再后来听说你出国了,这都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老同学。”

两人愉快的吃了一顿饭,互留了电话号码之后,林夕开着车走了。

徐一泽却坐在位置上,久久没有动,林夕,十年了,我等了你十年。

十年前林夕读高三,徐一泽是他的同班同学已经十八岁了。

因为林夕之前跳级的缘故,所以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比她大个四五岁。

后来林夕随父母去了海市,再后来就出国了。

徐一泽也就再也联系不上林夕了。

高中的时候他对林夕一见钟情,还曾经一起在这家中餐厅吃过饭,

后来无意间得知林夕挺钟爱这家中餐厅的,他就总是来这碰运气,能偷偷看到她,就心满意足了。

后来这家中餐厅不干了,他就把它买了下来,就是想着万一有一天林夕回来了,来这儿吃饭,找不到怎么办?

林夕回到公寓之后直接进了卧室,她可不想见贺司辰那张棺材脸。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刚进房间,就看见贺司辰大喇喇的坐在她的床上。

林夕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你坐我床上干嘛,你起开。”

贺司辰冷哼,“你的床,这个家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我的。”

林夕盯着贺司辰那张欠扁的脸,真想一拳挥过去。

咬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是贺太太,你陪着一个男人吃饭,还说说笑笑的。

我的面子往哪儿放,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找下家。”

林夕眯了眯眼,“你跟踪我?”

贺司辰简直被气笑了,“少往脸上贴金,还我跟踪你,是一个朋友无意间看到的。”

林夕大吼道:“那是我同学,我们只是吃了一顿饭。”

贺司辰冷笑一声,“笑得那么灿烂,还只是同学。”

“贺司辰,你这个人思想真龌龊。”

“我龌龊,你不是去酒吧勾引男人,就是和同学约见面,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那么贱?”

林夕在卧室气得团团转,她想找一个花瓶敲他头上。

“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你!”说着抄起手边的花盆砸向了贺司辰。

世界安静了。

林夕看着满脸是血的贺司辰,愣了三秒钟。

贺司辰也没想到,林夕居然真的敢动手。

他摸了摸额头,糊了自己一脸的血。

林夕这下也慌神了,马上去找来消毒药水,要给贺司辰涂,贺司辰抢过药水,“滚。”

林夕这会儿也有点儿懊悔,怎么没管住自己的手呢?“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贺司辰指着自己头上的伤,“确实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说完贺司辰摔门而去。

林夕坐在床上郁闷,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时她电话响了,一看号码立马接通了,“咋了?出啥事儿了。”

“说呀,支支吾吾的。”

“林副院长。”林夕一听就知道绝对没好话。

“咱又没钱了,你再打点钱过来吧!”

林夕咆哮道,“上个月不是打了五百万吗?”

“上个月不是出了点事故吗?你那个小师孙不是不小心把那瓶试剂给打了吗?后来的损失你也知道。”

林夕按捺着怒火,“问董事会要,我没钱了。”

“要了,可是董事会说今年的预算已经超了50%,不可能再给咱们拨预算了。”

“那让师哥他们几个出去接私活做手术。”

“去了,可是你师哥们毕竟年纪大了,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一站十几个小时,有点受不住,前几天你大师哥高血压还犯了呢。”

林夕抚了抚心口,“让师侄们去做。”

“去了,都去了,你最小的师侄,才35岁,头发都掉光了。”

“掉光就掉光,只要做不死就继续做。”林夕怒吼道。

“可是这边研究所没有钱了,已经停了。”

林夕无奈的说道,“我这有一千万的嫁妆先给你们,做完手术挣的钱要还给我,那是我的嫁妆。”

“好好,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打钱。”

“现在打,现在打,就这吧,挂了。”

林夕真的想找块豆腐撞死,她咋这么难呢?天天给这些人收拾烂摊子。

都问她要钱,她问谁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