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原本甜腻的香气之上再添上一层荒靡的气息。我能感觉到,血管中的血液在奔涌,带动着我不断高涨的情绪。
:“等一下!“
忽然,就在情绪即将攀上新的高峰之际,婉君伸手制止了我进一步的动作。
:“结婚!后面的事,我们要在结婚之后才能办!“
一时间,房间里面一片死寂。
刚刚因为发现自己女友和大哥在床上乱搞而躺在地上掩面痛哭的王春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别说王春生的大哥和女友,就是王春生打翻了那一被符水都已经消失不见,独留下空气中蔓延开来的甜腻气息。
结婚?
我这远离家里千里之外了都,你现在在跟我提结婚?这很不现实啊。
虽然说我的年龄也已经到了可以合法结婚的年龄,但是忽然间,一股违和感油然而生。结婚,其实我是想过要结婚的,要和某一个女人共赴婚姻殿堂的。但是似乎,并不是眼前的这个长相有点类似冯宝宝的黑长直姑娘。
只是面对着婉君,跪坐在床上,感觉思维中有什么东西在偷偷溜走。想来和婉君结婚,其实也未尝不可。
似乎实在配合婉君的一样,就这那个关键的时候,我的手机受到了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那是黄哥答应我的翻倍酬劳已经到账了。
只是面对着婉君,跪坐在床上,感觉思维中有什么东西在偷偷溜走。
我在大脑飞速风暴运转之下,想来和婉君结婚,其实也未尝不可。
似乎实在配合婉君的一样,就这那个关键的时候,我的手机受到了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那是黄哥答应我的翻倍酬劳已经到账了。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人。只要钱到位,被说是推磨了,就是找人装成驴子拉磨都有人肯干, 而且,因为黄哥惹上的事还不小,所以这次黄哥比以往都还要大方。
手里有钱了,腰杆自然也就挺直了,我非常有信心的问婉君:“结婚,你说怎么结,咱们就怎么结!”。
上前捏住婉君的双手,软弱无骨十分让人沉醉。一阵熟悉的感觉,透过我指尖的触感传进脑海里面,总感觉我并不是第一次握住婉君的。
可是,我分明是记得的,我在此之前并没有对婉君做出过如此僭越的举动。如果在此之前我真的握握住过婉君的手,恐怕应该就是在前世了吧。
我现在脑袋里不想别的,就想赶紧结婚。
狠狠的摇了摇头,将脑袋里面的杂念甩了出去后,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炸裂的想法。
拿上手机,翻身下床,手机地图上搜索着附近最近的道观,因为我准备举办一场道教婚礼,道婚!
像上海最有名的道观,例如城隍庙,那肯定是不行,搞不定这件事情,不过好在上海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道观,甚至有很多那种只有一两百平的,这种的就非常好找了。
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只要是正规的道观,里面的神像是如法开光落位过的,那就可以,至于规模这种东西,都是给外行人和信众看的。
正所谓神仙何需金身塑,一柱清香达天庭,只要心诚,祖师爷就可以寻声赴撼。
我在郊区找到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道观,我准备将我和婉君的婚礼,就在这家道观中举行。
原则上呢,这种事情肯定是不可以的,但是时间紧迫,我给道观捐了一笔香火,这件事自然也就行的通了。
无财不养道,毕竟道士也是要吃饭的不是。
时间紧,任务重,今天下午就要举行这个道婚。
站在道观里面,我的身前是替我们证婚的老道士,为了能赶在今天下午使用这道观顺利举行道婚,我几乎将黄哥给我的酬劳都捐了一半。
虽然老道的身上难掩时光留下的痕迹,但是老道士一身打扮却并不显得老态龙钟。满头雪白青丝梳成了一个大背头显示是为了下午的重要场合特地弄的一个时兴发型,双目有神地在不断上下审视着我。
那老爷子的精神头,可比协会里面那些个老道士可太多太多了。
:“年轻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可能是估摸着道婚开始前还有些时间,老道士竟然跟我攀谈了起来。而且眼前这老人从上海租界时期就开始留在了这里,但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词汇却很是时髦。
:“不要怀疑我的记忆力,老头子我的记忆力甚至比起你们年轻人来说都还要好些,我总感觉我在上海滩好像见过你。”
经老道士这样一说,轮到我有点疑惑了。虽然这些年,我入道以来确实走南闯北的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
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从来都没有到过上海,这次事件还是我第一次来上海这种大都市。
:“前辈,您这次可能真的记错了,我还真是从来没有到过上海来。”
听了我的话,老道士并没有露出任何疑惑或者类似疑惑的神情,反而脸上神情更加坚定了。坚定的相信,自己在以前什么时候见过我。
:“现在没有来过,但是不代表之前没有来过啊。”
说完,老道士便彻底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说一句话。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老道士脸上却是一直挂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我心里直发怵。
可就在我刚想要好好问问,这个老道士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道观里的一名小道童突然闯了进来,提醒我婚礼要开始了。
那天下午,婉君分外美丽,穿着我们泱泱中华的汉服,再加上婉君瀑布般黑色长发。指尖捻起一丝发梢,温婉顺滑,就像婉君的名字一样。
似乎是心有所感,婉君抬头看向我,我俩彼此的眼神藕断丝连,压根就不想分开。可是没有办法,道婚的仪式就是需要新娘从大门进来走到新郎身边。
尽管我要求的时间十分紧迫,但人家道观还是非常给力,作为新娘的婉君最终都还是在道士的见证下走到了我的身旁。
直到现在,老道士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 若负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佳人负卿,那便是有违天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誓词念毕后,老道将表文重新塞进表文桶里,封好后,烧掉,老道士让我们互相行礼。
在表文桶烧到一半之时,连续炸了三下火光,这说明祖师爷已经收到了我们的婚表。
我与婉君已经跟祖师爷证盟过了,一旦双方有任何一人背叛对方,就将受祖师惩罚。
就这样在祖师爷和老道士的见证下,我跟婉君正式结为夫妻,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就此停止。
就当我准备亲吻婉君的时候,我忽然愣住了。似乎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我转头望向道观大门。
因为这个道观不大,进了正院后就是正殿,所以一回头,就可以看见道观的大门。
目光锁定在大门口的那位女士身上,那位女士在哭情绪很是激动,那应该是喜极而泣的眼泪。虽然女士面相很熟悉,但是才到嘴边的名字却又消散在我的潜意识里面。
违和感忽的一下涌上心头,感觉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尤其是那位痛哭的女士,在看看近在眼前的可人。
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弄反了。
:“虽然情绪表现有点过于用力了,但是干得不错,等会过来领个红包再走吧。“
此情此景在我印象里面似乎有点熟悉,同样是前言万语堆积在心,憋了半天却只是出来了一句不咸不淡毫不相干的话来。
说完,站在大门的那个女人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向我就好像在看她那不争气的男朋友一样。可也只是看着而已,女人心中溢满的情绪并没有爆发出来。
最后也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就离开了道观,就连我答应她的那一封红包都没有领,径直朝道观外面走去。
走的时候,女人嘴里边还在喃喃道。
:“我们还是互相冷静一段时间吧。”
按道理来说,以这样的距离女人这样的说话音量,我应该是一定不可能听见女人说话声音的。但事实却恰恰相反,不单听见了,还听的十分清晰,清晰得就像那女人亲自在我耳边说话一样。
我的心伴随着收缩,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