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你终于醒了!”楚听澜喜不自胜,瞬间来到林末面前。
林末的眼前忽然出现了这么多人,一时有些缓不过来,怎么自己到了地府,可这些人全都在啊?
“你们也死了吗?”林末一一扫过这些人的面孔,正派为首的听花谷,楚听澜,木四,还有沈既白,反派的傅珩止,黑炎竟也站在门口。
“你还活着。”沈既白握着他的手,把自身的体温传递给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
“我,我还活着?”林末不可置信的提起他们交握的手,眼神带着回忆,他记得,最后是在……
顺着回忆中的画面,他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离他距离最远的那人身上,至于为什么站那么远,林末从他身上竟看出一丝委屈大狗狗的样子,好似在说你师父他们欺负我,根本不让我靠近。
林末感觉手上一紧,连忙心虚的收回视线。
“师父,你们是怎么赶过来的?这次可真多亏了师父。”林末不敢看向对面人的脸色,把头转向了楚听澜。
“还是多亏了既白,他派人找到了我,这才知道你生命垂危之事……”楚听澜顿了一下,温柔的目光投向了林、沈两人。
林末这才怯怯的看向沈既白,后者只是爱怜的看着他,并无多言。
“只是,原本我以为,害你的人是……看来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了、”楚听澜说着困惑的摸着下巴。
林末也没有头绪,只好默不作声。
“但我并觉得某些人的嫌疑,可以就此消除,所以,可以请门口那两位移步吗,我们还有话要说。”沈既白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对于傅珩止,他是一千个一万个讨厌。
傅珩止倒也没有大怒,或者剑拔弩张,而是少见的退让,抿了抿唇,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就旋身出去了。
黑炎看了眼床上的林末,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一跺脚也出去了。
“哇”的一声,傅珩止刚出了门,就扶着墙吐了一大口血。
“宫主!”黑炎赤炎见此情形,连忙上前。
“噤声!”傅珩止冷冷的一个眼神过去,“别让其他人发现,尤其是。。”
看着他气若游丝的样子,赤炎连忙接过他的话“尤其是谢南州,我们知道了,宫主你现在少说话为妙,你本就伤了肺腑,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又消耗十年功力救人,再不好好修养,怕是!”
黑炎见他要口不择言,立马怒道“闭嘴,你胡说什么,宫主不会有事的。”
“都闭嘴,我没打算死,那不是白白便宜了沈既白?他想得美。”傅珩止站直身子,眼神倔强的很,慢慢走出他们的视野。
而屋内,正在商量一件不能说给傅珩止听的大事。
“天书?”楚听澜一副惊讶的样子,忍不住惊呼出声,木四虽然面瘫,但是好歹机灵,立马把门关上。
“没错,只有翻译出天书最后的部分,我们或许就能知道怎么救南州了。”沈既白的语气带着几分势在必得。
“可是,天书还有两部分,我们都还……”林末有些犯难。
“一部分的译本就在紫微峰,沈峰主是我叔叔,抱歉我没有早点告诉你,其实,我娘原本就是紫微峰的圣女。”沈既白索性托盘而出。
“圣女?”楚听澜闻言皱着眉,细细思索。
“好了我知道你娘很美了,所以这跟天书有什么关系吗?”林末思索片刻,只得出一个圣女等于美女的结论,并没有任何头绪。
沈既白失笑,“你在想什么,圣女就是守护教内秘辛的工作啊,所以这译本恐怕跟我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说的不错,既白,既然我们知道这么多线索,事不宜迟,明天就出发吧,多拖一天,恐怕对南州不利。”楚听澜立马建议道、
“那我们就先去紫微峰?”林末顿时来了精神。
“好,我们先去问问叔叔,看他有没有译本的线索。”沈既白点头应道,唇角也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楚听澜悄悄后退,对着两人挤眉弄眼,拉着不解风情的木四,退出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门刚一关上,沈既白就动了起来。
林末的脑门上传来濡湿的触感,他有些微惊,肩膀微微瑟缩,像是不习惯这般亲昵的行为一般。
沈既白微微垂下眼帘,有些委屈的意味“对不起,是我没认出伪装的虞美人。”
林末猛地撩起眼皮,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顿时心乱如麻。
“都是我的错,如果认出来的是我,不是傅珩止就好了……可我以后再也不会认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沈既白头一次这么低三下气的说话,自己的耳朵都有些臊红了。
这个样子,反而让林末硬气不起来,嗫嚅道,“我知道,都是虞美人搞的事,那时候你的五感并没有完全恢复,认不出也是应该的……”
林末说的有些心口不一,但事实就是如此啊……他还能要求他怎么样呢。
“你知道吗,我甚至有点羡慕傅珩止。。。”沈既白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后来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跑到了你们坠崖的地方,我在想,如果当时跟你跳下去的人是我,那就好了。”
沈既白没有说,当时自己真的打算跳下去,哪怕自己会落个残废,还是就此死去,他都不在意,他只知道那里有他的谢南州,而他已经晚了一步了。
“你胡说什么,傅珩止那个疯子这么做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林末吃惊的反驳他。
“他或许是疯,但我是因为爱,南州,我爱你,别推开我好吗。”沈既白猛地靠近,林末下意识的闭紧双眼。
沈既白到底是没有亲上去,只是在他脸颊旁,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下次吧,下次就不准你逃了。”
随着声音渐远,房门重新被关上。
林末喘着粗气,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