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梨觉得楚莲再不再婚都无所谓,以她后世的眼光来看,婚姻并不是女人的必需品,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结婚、不愿意生育了。但八十年代还是很不一样的,再说了,施梨的想法并不代表楚莲的想法。
“我会帮楚妹子留意留意的,要是有合适的对象,我给楚妹子说。”武巧梅十分热情地道。
施梨:“……”
施梨还没给回复,武巧梅又问:“张妹子也该说对象了吧。唉,她是个好妹子,人很不错,就是老天太捉弄人了。”
“她和楚莲不知道想不想说对象呢。”施梨忙道。
“哪有姑娘不想说对象得啊!她们也到年纪了,该说对象了。”
施梨:“……”
“你放心吧,我碰到合适的会给她们说的。”武巧梅一副“这事包在我身上”的热心肠样,走了。
施梨:“……”
这年代的大婶都爱给人说媒吗?
不过,这事不会这么快,等武巧梅真的找到合适的了再说。
施梨就回屋继续和方淮礼吃饭了。
吃完饭,方淮礼就准备走了。
这里没他住得地,他又不能和媳妇过二人世界,明天一早他还要去部队,方淮礼就只和施梨抱了抱,腻歪了好一会,开车走了。
方淮礼走后,施梨也没急着去饰品铺。她反而去了附近的集市,买了豆腐、五花肉、鱼以及一只烧鸡回来。
在楚莲和张菲菲下班回来之前,她做好了葱爆五花肉、白菜豆腐汤、红烧鲫鱼,烧鸡切好码盘,还有下午武巧梅拿来得一些饺子,一顿晚餐就做好了。
施梨是听到院子里的军犬在叫,才知道楚莲她们回来了的。
施梨听到声音跑出去,楚莲和张菲菲看到她来了,高兴得不得了。
“我和菲菲说家里的灯怎么好像是亮的,菲菲还不信,说她走之前把所有的灯都关了的。没想到是你来了。”楚莲笑道。
张菲菲看到院子里用铁链子圈着的狗,十分兴奋的用手语问施梨:“这是我们的狗吗?”
施梨一边用手语回她一边道:“是的。”
张菲菲高兴坏了,忙蹲下身给军犬顺毛。
施梨拍了拍她,用手语道:“它还没有名字,你给它取个名字。”
张菲菲很认真地想了好久:“多多!”
“好,就叫多多。”施梨说道。
她又对楚莲道:“你们进去吃饭吧,我烧了菜。下午武婶子拿了些饺子过来,我和淮礼吃了些,还剩下点。”
楚莲这才想到方淮礼,道:“方团长呢?怎么没见他人?”
“他把我送到,吃了饭就回去了。”
楚莲点点头:“武婶子前几天也拿饺子给我们吃了。”
“她还说要给你和菲菲介绍对象呢。”施梨笑道。
楚莲笑了笑,没接这个话。
她和张菲菲看到桌上摆着这么丰盛的菜,眼睛都亮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这算不算给你们加餐了?”施梨笑意如水地道。
“算!”楚莲回答得毫不犹豫:“我和菲菲都吃得挺简单的,你做得这些菜都快赶上过年了。”
楚莲和张菲菲是轮流做饭、收拾房子的。
两个人都很节省,很少吃肉,更不会一餐既有鱼又有肉,还是两个肉了。
施梨早就说过她们别太节俭了,要注意营养搭配。但她这话说起来就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了,她也就不经常提了,能给两人加餐的时候就加餐。
吃过饭后,楚莲洗碗,张菲菲收拾,楚莲就和施梨说起了近段时间饰品铺的运营情况。
开业活动结束后,饰品铺每天的营业额一开始在十几、二十几左右,之后慢慢回升到了四十左右,基本上稳定在这个数。
这些都在施梨的预期内。每天四十左右的营业额,一个月应该能在一千二以上,这比小镇每个月的营业额高了两到三倍。施梨还是挺满意的。
只是楚莲和张菲菲一开始看到这个营业额,想到她们的铺子不可能年入四万了,还有些失落。不过后来她们都渐渐接受了,按现在的营业额一年都能有一万四千多了,也非常非常多了。
“有顾客要定制香水吗?”施梨问。
她回大院之前交待过楚莲了。如果有人要定制香水,楚莲把对方的联系方式或地址记下,等她回省城了,她去联系对方。
“没有。”楚莲道:“问得人倒是不少,但一听说要四百块,都摇头走了。”
楚莲看了看施梨,委婉地道:“四百块对大多数家庭而言,都是半年的工资了,来我们饰品铺的绝大多数人都负担不起。”
“这确实是的。”施梨倒浑然不在意:“定制香水本来就走得高端路线,下订单的人肯定少了。”
不过,她已经在调制大众款的香水了。等香水调制好了,大众款的香水就会在饰品铺里售卖了。
“这是我新设计的几款饰品,已经做好样品了,你们看看,做得数量差不多了后就可以在店里上架了。”施梨把她新设计的饰品样品拿给楚莲和张菲菲。
两人研究了起来新饰品要怎么做,施梨时不时的指导一下她们,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
翌日一早,施梨起床的时候,张菲菲已经遛完了多多,在给多多吃饭了。
张菲菲给施梨打手语,锅里有她热好的馒头和剩菜。
吃过早餐后,三人一块去了饰品铺。
施梨看了看饰品铺的情况,又把她摆出来的定制香水的样品摆好,她和楚莲打了声招呼,就去兰姨家送定制香水了。
去之前,施梨在小卖部给兰姨打了个电话,确认兰姨在家,就坐公车过去了。
哪知,不仅兰姨在家,兰姨的丈夫钱总也在家。
钱总是有东西忘在家里了,临时回来拿的,没想到会和上次在家门口只见过一面的施梨又见面了。
佣人把施梨领进去的时候,钱总和兰姨正从楼上下来。
钱总的神情明显的亮了,兰姨则肉眼可见的有些慌乱。
兰姨还在想该怎么解释,钱总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