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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皇宫书房的奥都二世正把桌子拍得啪啪响。

“好哇好哇,看我的好部下都干了些什么,我都不知道他们一个个的有那么大的能耐。”奥都皇帝压抑着火气讥讽道。

“监察组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查了两天还不如一个女人!”

“现在就给一区局长、等等”奥都捂住脑门:“差点忘了这也是个要查的,给第三军埃尔曼打电话,让他带人把瓦登和政治部长给我拿了,督察办和二区警局负责协助搜查清赃。”

“是。”皇宫的首席秘书长领命,然后准备下去联络,刚转身,光脑上消息闪烁。

秘书长点开浏览了一下,然后说道:“陛下,西福斯将军找您,没有说明事由。”

六部十二军的最高长官都有皇帝本人的联络方式,但是为了避免打扰,一般不会直接联系皇帝。小事都攒在一周一次的例会上说,比较重要、需要即时汇报的就先跟皇宫的首席秘书长确认皇帝的日程。

听到西福斯的名字,奥都怒气散了不少,这可是他最得力的部下,刚还立了一大功。

“请他过来吧。”

“好的。”

西福斯就在皇宫的会客厅等候,收到消息就来到书房。

“日安,陛下。”西福斯右手置于胸前,躬身行了一礼。

“快不必客气,来,坐。”奥都皇帝招呼西福斯坐到自己对面。

“难得在例会以外的时间见到你,你这家伙不是最讨厌加班了吗?今天来是有什么特殊的事?”

“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让我等不及到周一了。每过一秒,我的内心都被愤怒和疼痛煎熬,请陛下替我主持公道。”西福斯垂下眼睫,语气缓慢且坚定。

奥都从未见过自己这名钢铁一样的部下露出这样的神情,脸上的笑意收敛,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

西福斯把来龙去脉交待了一遍,然后拿出一个存储卡放到桌子上:“这里面是证据和抓到的活口的证词。”

“人现在还在肯的第八军团关押着,如果陛下觉得不够,我可以把医院外面那一批再抓过来,可能会惊动市民。”

“岂有此理!”

皇宫内打扫的女仆们听到陛下又把书房的桌子敲得梆梆响,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了,可是刚刚进去的是西福斯将军啊?将军能有什么错事?光辉女神保佑将军平安无事……

劳·皇宫女仆内心西福斯迷妹·拉心想。

书房里,奥都整个人火气冲天,脸都红了,还一阵燥热,一半是怒得,一半是羞得。

他丝毫不怀疑西福斯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这个部下的秉性他是清楚的。两人年纪相仿,小时候就认识,关系也是亦君臣亦朋友——在他看来。

他的手下,替他在外打仗,结果家人差点被暗杀,一大家子险些尽数丧命。

如果这事真的发生了,他以后有什么脸面面对这个下属,有什么脸面指挥别人给他做事?

当时在会议上,他听了众人的推荐指派西福斯出去,西福斯有意推辞,他还觉得有些不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奥都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除了五岁时感冒当众打喷嚏把鼻涕喷出来,他已经很久没产生过这么强烈的难为情了。

“劳登他简直是胆大包天!他心思狭隘爱记仇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想到三十年前的一点恩怨他能记到现在,还连累到你们身上。现在只能说明祖父看人的眼光很准,当初的抉择是正确的。”

“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看他过去有功、年纪大就有所偏袒,该怎样办就怎样办,一切依照律法来。”

“多谢陛下。”

“只是……你们的身份有些特殊,这件事走民法程序还是军法,看你的意愿。”

“我已经想好了。”西福斯抬头。

……

1月18日,首都新闻社报道称,政治部财务科科长瓦登贪污受贿、挪用公款、偷税漏税等罪行属实,现已停职,由公安机关拘役。1月19日,瓦登将被强制出庭,参与由帝都最高法院审理的涉嫌强奸、故意伤害,故意杀人等多宗民事案件。

18日下午,瓦登在自家别墅里,抱着亲爹的大腿哭嚎:“爸,你救救我!我不能出庭,我会死的爸!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劳登被吵得心烦意乱,他何尝不想救这个唯一的血脉,只是包括皇帝在内的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能怎么办?现在除非西福斯能主动收手。

劳登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主意,一脚把瓦登踢开,在管家的搀扶下进了书房。

“喂,我要你现在动手!把那个女人和婴儿绑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你是在开玩笑吧?一次不成他们已经非常警惕了,西福斯不会再给机会的。医院那边明岗暗哨不知道布置了多少,你是先让我明着和西福斯对上吗?”

“第一次我们不是差点得手了吗?不用你的人,这次还从‘黑暗匕首’上面雇佣,找善于伪装的,打扮成医生混进去,女人目标太大,把那个小的偷出来也行。”

电话那头发出一声冷哼:“‘黑暗匕首’已经把我们拉入黑名单了!想再联系上都难,谁让你第一次把任务描述的那么简单,明明是五星级的任务,非要发布到三星级的榜单上,害的他们全军覆没,现在和西福斯有关的任务,他们组织一概不接!”

劳登气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那就派你的人去!如果你不想我把你供出来的话!”

“你、”

劳登嘀的一声挂断通讯。

对方会不会出手,能不能成功他也不知道,只能怀着忐忑的心等着。一直等到晚上九点,仍旧没有消息,却等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视讯。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劳登心里咯噔一下,做了几秒钟心理建设后按了接听。

西福斯的影像出现在虚空中,把旁边的瓦登吓了一跳:“爸,他怎么……?”

画面上,西福斯穿着居家服,但背景却不像家里。

“在为你儿子的事操心吗?不必回答我也知道你有多着急了,毕竟——”西福斯拖长了声音,“手都伸到我面前来了。”伴随着画面一转,照到房间另一边。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被按在地上,嘴被堵得严严实实,手脚也被卸掉。

西福斯把镜头调转回来,嘴巴慢慢咧开:“很抱歉,又让你的希望落空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太久,你儿子后面就是你。”

“去投胎的时候记得等等你的老父亲,运气好下辈子他还是你的狗爹。”西福斯又转向瓦登说道。

西福斯的笑看的父子俩心头发冷,像是被鲨鱼盯上的猎物,等待被那一口獠牙咬碎。

视讯掐断,画面消失,道格父子对视一眼,眼中具是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