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测试后，林清源发现，哪怕不是自己，只要脑中有那场战斗的回放，都能在灰色空间之中完全复盘。
也就是说，只要这个世界存在，林清源甚至能去复盘古神的交手。
“这他妈的才是这个技能的作用啊。”
两个高手之间的搏斗，每一帧，每个角度，所有细节全都尽收眼底。
这将会对战斗经验有着莫大的帮助。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
林清源却发现到了后面，两人的打斗变得模糊卡顿起来，像是糊了一层马赛克的幻灯片。
“这是因为精神力不够导致的？”
他微微一愣，瞬间想到了原因。
毕竟这场战斗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自然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但这也足够了。
林清源一连复盘了好几场完全不同风格的战斗。
擅长猛攻的心源猛虎，步法见长的宿鹤轨迹流，攻守兼备的文圣炮拳……
他在尝试阅读比赛，犹如一块干瘪的海绵在拼命吸食着海水。
去看这些高手的出招时机，应变能力以及对步法的掌控和利用。
直至大脑传来一股股犹如针扎的刺痛感才停下。
“复盘别人的战斗，好像更消耗精神力。”
揉搓着太阳穴，林清源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不过这一晚上所收获的战斗经验，就足以让他受益匪浅。
点开属性面板，意外发现几条提示消息。
这会儿功夫，雨燕穿帘的熟练度竟涨了三十多点。
这复盘者的效率，完全不比灵光一闪要差！
“等明天跟周雪再试试！”
见天色已晚，他早早便爬上床，养精蓄锐。
……
翌日上午，雨燕武馆。
一如往常般，林清源与周雪相对而立，抱拳行礼。
“师弟，这次我可不会放水了哦。”
与之前不同的是，短短一天时间林清源仿佛经过了蜕变。
他的眼神似乎有一股从容之感，这让周雪也不得不郑重起来，拿出全部实力。
“放马过来便是！”
话音刚落，周雪那双极致的大长腿猛地发力，犹如一头母豹般到了面前。
随后，脚背绷直，一记截腿夹着劲风，狠狠扫向林清源的膝盖。
这招我见到过！
林清源眼前一亮，在灰色空间中见过不少这种抢开局的方式。
只见他不退反进，提膝撞进对方怀中。
距离不够，周雪只好作罢，转踢为勾，想要破坏对方的支撑脚。
然而，林清源却早就压低重心，双脚却宛如扎根在地里，纹丝不动。
看到这一幕，就连楼望山也不由点头。
打拳，就是要防住这招时，去猜对手的下一招，很显然林清源做到了。
两人有来有回，拳拳到肉。
看的王一辰直勾勾瞪着双眼，大气不敢喘。
周雪脚下功夫极其灵活，宛如灵巧雨燕，不断寻找弱点。
而林清源虽然身形没怎么动，却始终保持着桩功姿势。
更加重要的，是身上那从容不迫的气势。
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刹那，周雪猛地跃起，一记窝心脚直戳会阴而去。
看到这一幕，王一辰只觉自己下面的小兄弟都缩成一团。
程六合站了起来。
很显然，双方之间已是再留手就无法分出胜负。
一旦看出林清源无法接住这招，他就要瞬间冲上去拦住二人。
其实这招不算难防。
只需简单的侧身，甚至是摆出雨燕桩护住下盘便可。
但周雪出手刁钻，速度之快，极其考验防守者的基本功。
稍有不慎，结果可想而知。
然而，林清源却选择了剑走偏锋。
脑中过电般闪过一场战斗中的画面。
尽管林清源已经不记得那场交手的人是谁。
但他还是下意识照做，迎难而上，提膝抬掌。
这一掌，直直拍向周雪的下巴颏。
金鸡独立？！
程六合脸色一变，没想到林清源竟然能在这种情况做出有效的反击。
这一掌如果拍过去，最其次也是轻微的脑震荡，整个人恐怕都要直接晕过去。
就在这时，楼望山动了。
他扬起手杖，精准戳进林清源的上衣里，直接将其甩了出去。
双方被瞬间分开，这场切磋戛然而止。
程六合长舒一口气。
他还真没想到刚刚林清源竟然会用出这招，等反应过来时想再分开两人已经晚了。
好在有楼望山镇场。
周雪此时则是一脸懵圈，瘫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
林清源连忙站桩，稳住了身形。
他挥了挥拳，按捺住心头的兴奋。
终于，被虐那么久，他首次击败了周雪。
而属性面板跳出的消息，也是让他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经过一场战斗，你对雨燕穿帘有了大量的感悟，熟练度+52！】
【经过一场战斗，你对雨燕穿帘有了微微的感悟，熟练度+7】
这一回，属性面板的字眼不是切磋，而是战斗。
很显然到最后双方都是毫无顾忌，招招冲着要害而去了。
再加上昨天的站桩以及复盘，雨燕穿帘的熟练度涨到了（144\/600）！
以这种高效的方式继续下去的话，升到四级只用一周时间。
一旁，王一辰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安慰。
他是能体会到这种眼看着有天赋的人一点点超过自己的挫败感的。
然而，还不等开口，就看周雪握着拳头，一脸不服气：
“可恶啊啊啊！再来！”
“好。”
林清源也正值兴头，就要准备迎战。
“再来个屁来！”
然而，还不等双方出手，楼望山就没好气的说道：
“你俩要想打就出去打，打坏了，打残了就自己负责，别溅我这半截埋土里的老骨头一身血！”
听到这话，周雪缩了缩头，深知刚刚两人都太想分出胜负。
林清源明白闹得有些大。
他自己还好，周雪还是高中生，万一真出什么事了，家长先找的肯定是武馆。
楼望山气的敲着拐杖，看着林清源：
“你小子要真想打，就等陆沉教完你步法，到时候上外面跟别人斗去！”
听到这话，林清源眼前一亮。
“有钱拿吗？”
一旁程六合开口解释道：
“如果是排位制比赛的话，按照胜场积分来算，分组越往上一场比赛的收获越高，高排名还会有奖金奖励。”
听到这话，林清源恨不得现在都冲过去打两场。
尽管失明，但他仍是感受到了林清源的情绪。
深知这时候该敲打敲打了。
“小子，你以为能打比赛就意味着很厉害了？别忘了你还有三千块钱在我这儿呢。”
“想要拿到三千块，就先达到我雨燕穿帘的点水境。”
“而这，也仅仅是个开始。”
点水？
林清源微微一愣，突然想到加入武馆那点，楼望山所展示的推茶杯。
“楼馆主，这点水境究竟是什么？”
林清源想到这里，开口问道。
对于雨燕穿帘，他仍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楼望山见状，开口解释道：
“我雨燕门的拳法，有三大境界。”
“分别是，点水、穿帘、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