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你干嘛的?”
片刻后,赵长水脸色一沉,开口问道。
“赵长水?”
林清源望向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是。”
赵长水点了点头,同时思索着这段时间自己惹过的人。
然而,想了一会,却始终都没想明白。
因为他的罪过的人太多了。
“自首吧。”
林清源说出的这三个字,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就连音响里播放的的伴奏,都恰好停了下来。
“你这二楼,搞得挺花哨,吸粉、卖Y、赌博,不该沾的东西全沾了,真刑啊。”
听到这话,赵长水的面色沉了下来,同时手中不停按着警铃。
“别按了,全在外面躺着呢。”
然而,林清源却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动作。
二楼的守卫,全都被眼前这个年轻人解决了?
赵长水瞳孔猛地收缩,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这些守卫都是他从各种安保公司花大价钱请的精英。
哪怕房间吵闹,如果真打起来的话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声音。
武师!
这两个字突然从脑中跳了出来。
从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来,绝对是武师。
然而,还不等开口,身旁的李岩却是站了起来。
只见他面色如常,从容的将衬衫衣袖翻了上去,笑道:
“林师弟是吧,来的正好,你与赵老板之间的事情,我也有了解,只能说都是误会。”
林清源不认识他,但他却认识林清源。
更是在武道馆看过不少次对方的比赛。
果然是他。
听到这个人名,赵长水暗暗咽了口唾沫。
“来,林师弟坐,哪怕有什么敌人啊,咱们都是朋友,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啊?”
李岩一边说着,一边给了赵长水一个眼神。
似乎是在说,帮你调和这件事可以,但得加钱。
然而,赵长水却是求之不得。
不就是钱吗,这是他最不缺的东西。
“你是?”
看着一副拿定自己,充当和事佬的李岩,林清源站在原地没动。
简单的两个字,让李岩热情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随便,他深深吸了口气,微微仰头:
“影蛇刁手武馆,大师兄李岩!”
出门在外,对于他来说,武馆的名号就是自身底气。
“哦。”
林清源随口的一声,却让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不给面,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林清源转过头望向赵长水,开口说道:
“是我打电话把警司喊过来,还是你去一趟警司,我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
然而,还不等赵长水开口,李岩却是横在了他的面前。
“不用考虑了。”
李岩神色阴沉,冷声道:
“赵老板是我们武馆的朋友,你若是想要找事,就把你们武馆的长辈喊来!”
这都什么狗屁逻辑?
见林清源没有说话,李岩冷声道:“这事儿你家那三流武馆扛不住,劝你别为武馆惹事……”
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林清源终于忍不住,刺出一拳。
李岩脸色大变,身形往后躲去,咄斥道:
“放胆!”
他没想到林清源竟然真的敢先出手。
影蛇刁手流,以步伐与闪击见长。
再加上李岩并没有喝多少酒,还好躲得够快,这一拳几乎是擦过鼻尖。
冷汗唰的一下便冒出来了。
然而,在这电光火石间,他只好硬着头皮,手臂宛如一条伺机捕猎的蛇般,朝着林清源掠去。
却是想不到对方竟然丝毫不对,一记撩阴腿就顺着挂了过来。
无奈之下,李岩却只好出手迎接。
嘭!
双臂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骨骼都近乎碎裂。
整个人几乎是抵抗不住,倒飞栽进了柔软的沙发之上。
“你他妈的!”
李岩双目几乎喷火,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抓起桌上的酒瓶就甩了出去。
短暂的交手,就已是让他觉得颇为吃力。
毕竟长时间纵情放荡,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而林清源的两次出手,又是单纯的力量碾压。
啪!
酒瓶在地上摔碎,女人的尖叫响起。
趁着侧头躲避的时间,李岩身形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连串的冲拳刁手,狠狠击向要害。
双方一进一退,在这逼仄的空间穿梭辗转。
看似林清源不断在退,可对方那快到模糊的拳,却是连衣角都没有沾到。
这才打了短短五分钟,李岩就开始变得气喘吁吁。
而林清源在闪躲着对方进攻之时,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体出现了一个微妙的变化。
那就是似乎大脑对于全身的控制力,以及面对对方出手的反应速度,都要快出了一大截。
更重要的是,做出这些简单的闪躲动作,林清源竟然没有丝毫的疲惫感。
“这就是河车搬运法的效果?”
林清源心中想到。
如果将其与雨燕流派结合呢?
林清源决定,尝试一下这个试验。
在与对方交手中,他开始刻意寻找下午练搬运法时那种呼吸的感觉。
直至起落呼吸间变得绵长,肺部两侧肋骨的张开闭合的角度开始加大。
“死!”
李岩一声怒吼,全力放出一拳,直接凿向林清源的胸口。
他深知二者有着极大的差距。
如若再不全力一搏,恐怕要被对方活活的耗死。
这个时候,李岩有些后悔。
要是当初上过的女人少一点,多听师傅的话练练功,就好了。
眼看着飘乎乎的一拳已到面前,林清源神色毫无波澜,微微侧身迈步。
身形靠上,手臂微张,竟然将对方打过来的拳给牢牢夹在了腋下。
“不好!”
李岩脸色大变,试图抽身。
却发现手臂牢牢夹住,纹丝不动。
猛地抬头,只见林清源呼出了一口气。
在近距离观察之下,那呼出去的气竟然在这迷幻的五彩灯球中宛如一把无形的剑,缓缓消散。
“震!”
只听林清源一声大喝,宛如平地惊雷。
身形却是在原地纹丝不动。
这股力量,似乎是由内而外,摧枯拉朽般迸发而出。
刹那,李岩脸色变得死白。
他能感觉,那被牢牢夹住的手臂如同地震中的枯枝,瞬间碎裂成了无数段。
这力量之快,甚至过了两秒钟,他才感受到那断臂的痛感。
随后,撕心裂肺的叫声,在房间内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