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两人眼前一亮，齐齐望向林清源。
在那藏经阁中，确实有对于演武堂的记载。
甚至可以推断，放到这青云观昌盛的年代，这些道士们人人习武。
而那较为古怪的流派，估摸便是出于道家。
只不过有关性功的记载却少之又少。
想来这玩意儿放到原来也是稀罕物。
而那藏在顶端大殿的瘿钵，林清源并不打算前去挖取。
相传，在这瘿钵之内，放着的是这道观仙师王重阳的尸体。
那位仙师长眠于此，如今闯入山中，杀其徒子徒孙就已是打扰。
让林清源再去刨人家祖坟，研究其祖师爷的遗体。
他还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
另一方面来说，这山本来就如此诡异。
真要干那狗糟的盗墓事儿，给人尸体刨了，也不知道观会发生什么变化。
“天亮之后，我们再出发吧。”
林清源望向天色，此时已经高强度连续两天几乎没合眼，就连他都感到一股困意。
“好。”
三人商量好了放哨时间，便不放过丝毫这宝贵的休息时间。
轮流站岗，确保周围安全，等到天色一亮，便立刻出发，跟着林清源朝着演武堂而去。
“对了，那魏连城等人，可曾看见他们的身影？”
一路上，林清源思索片刻后，开口问道。
说到这里，郑济长也是神色一沉。
“我们原本在这道观外碰面了，不过听长云说你有危险，便立刻上山，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们。”
按理说，此时天色大亮，这群人也应该陆续上山才对。
可是望向山门的方向，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对方如今身在暗处，这不由让众人感到一抹担忧。
“我们提前上山时，那魏连城一副胸有成竹，不骄不躁的模样，想来定是有什么后手，绝不可大意。”
戚长云手握长枪，开口提醒道。
三人一路前行，好在并没有碰到什么危险。
走到晌午，总算是看到了那刻着演武堂三个大字的牌匾。
“到了。”
一想到这回终于能触碰到那无面人所用的古武，戚长云与郑济长都不免有些激动。
这演武堂极大，除去几间药房与推拿房外，便是一座空旷的大院。
院子的角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练武器材，譬如石墩、木桩之类。
因为时间的原因，表面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那些用来练习膂力的石墩，甚至还陷入了土里。
“这，就是那群无面人演武时用来练习膂力的器具？”
郑济长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便来了兴致，搓着手打算试一试。
“喝！”
只听他沉声低喝，缓缓将那厚重的石墩拎起。
渐渐地，整张脸都憋的通红。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石墩落地，扬起一片灰尘。
郑济长眼中闪烁着意外：“这玩意儿，还真是出乎预料的重。”
听到这话，林清源也凑了过去，打算试一试。
果不其然，在连续用了几次力，也只是将其微微抬起后，他便选择放弃。
如若是在健身房，林清源还有点兴致与郑济长较力。
可现在还是算了。
虽然这段时间神山的白天都很安全，但不免会出现什么特殊变故。
“事不宜迟，快进去吧。”
郑济长望向那正对门的大殿，立刻迈出了脚步。
此时已是下午，距离落山虽还有一段时间。
但他希望尽量找到古武后，立刻下山来避免那诵经声。
曾经亲密无间的同僚，纷纷死在面前，他已不希望再次减员了。
林清源点头，抬起头望向距离不远处。
那最为气派的金殿，只差几十个台阶便能到达。
只是，望着云雾之中，犹如仙人圣地的殿堂，隐约总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清源，怎么了？”
戚长云侧目，关切问道。
回过神来，林清源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刚一踏入那演武堂内，三人瞬间停下了脚步。
只见迎面挂着一幅画，应该是观中道士所祭拜的祖师。
然而画中人不知是时间摧残，还是人为破坏的缘故，已是无法看清那张面庞。
唯独剩下画中的飞鸟、香炉与那远处的渺渺青山。
除此之外，这演武堂内便剩下香炉、散落各处的蒲团。
三人看到这一幕，不由眉头微皱。
这与他们想象之中，似乎有些差别。
“这里，好像并没有与古武有关的东西。”
戚长云环视着四周，开口说道。
郑济长不得不沉下心来，沉声道：“找找，再找找。”
两人立刻展开地毯式搜寻，在这演武堂内外寻找了起来。
然而，找了一圈却并没有什么暗门密室之类的地方。
毕竟这里终归来说，只是曾经道士们用来练武的地方，又怎会藏有那些东西。
一时间，戚长云与郑济长不免一脸失望。
郑济长更是望向窗外那郁郁葱葱的群山，自我喃喃：
“难不成，这古武当真是相传那样，只能口述与演示，没有丝毫文字记录流传下来？”
如果真是如此，又怎可能重现真正的古武？
最后一个古武者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又不能从墓里挖出来让他帮忙口述。
想到这里，他不免陷入了一抹绝望。
那些一个个丧身在遗迹的兄弟们，一个个半截埋在土里，仍相信着古武的老人。
几代人所寻找的，终归只是海市蜃楼，水月镜花？
真就如魏连城所言，古武压根就不存在。
可是，那无面人用的又是什么？
戚长云望向窗外，见阳光已是散去。
如今不管能否找到古武，都要先下山了。
不然，今晚的诵经声恐怕能把他们的精神彻底击溃。
转头望向林清源，戚长云正要开口，却是微微一愣。
只见林清源怔怔站在那幅仙师图前，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残缺的图画。
“清源？”
戚长云不免有些担忧，低声问道。
从刚刚来到演武堂时，她就能感觉到林清源的精神有些异常。
然而，林清源却猛地转头，望着两人，眼中闪烁着兴奋。
只听他开口说道：
“这好像是一幅武道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