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有元朗在盯梢,方多病跟若玉配合着做了好几日被挑拨的样子功夫,又丢下了“禹司凤”跟着褚家姐弟一起行动了好几日。
元朗在又一次面对面地挑拨了他与司凤的关系之后,总算不再日日盯着他。
当天夜里方多病便去了离泽宫宫主,也就是禹司凤如今所在的房间。
小鸟妖脸上虽然还戴着面具,但因为夜深了,便也没有再运转转容诀,而是恢复了本来的面貌,露出了光洁的下半张脸。
他隐去身形地遁入房中时,这人正不知在想什么地盯着那枚藏着迦楼锁的香熏球。
方多病缓步走上前,然而才刚靠近,禹司凤便若有所觉地抬起头,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轻声唤道:“流辉?”
他这才显露出那张含笑的脸跟高挑的身形。
禹司凤忍不住摘下面具,不再遮挡那张俊秀白皙的面孔,清凌凌的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站在房中的男人,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元朗没再注意你了吗?”
“我昨日不是回才回了少阳别院,元朗今日便跑来警告我了。”
方多病看着他几步走到跟前,娴熟地搂住了他这几日好像又纤细了几分的腰肢,“他估计很快便要行动了,这两日我便跟师兄通一下气,将元朗就是天墟堂堂主的事告诉他。”
面颊泛起了点点微红的禹司凤声音微哑地应了一声,“那我明日便开始在其他弟子取用的水里加你给我的药粉。”
药粉的作用主要便是抑制妖力,为了将这种药物对身体的伤害降低,需得少量多次地叠加。
等到了他们行动的时间,想来也是该生效了。
方多病托住他的后腰,叫怀中这具柔软的身子与自己紧贴在一起。
“这段时间,元朗还有再找你麻烦吗?”
禹司凤胸膛起伏得重了几分,已经蔓延起水汽的双眼盯着这张越来越近的脸,轻咬着下唇地吐出一口气,“我应付得来。”
方多病自然知道他应付得来。
尽管性情柔软,但这只小鸟妖是应渊帝君的分神,聪敏并不逊色于自己,只是年纪尚浅,远没有他们这些活了几百年上万年的上仙上神那么老道。
他侧头靠上前去,禹司凤的手终于忍不住攀上了他的肩,环在他颈后,浅色的双唇微微张开,迎合着方多病探入其中的舌头。
这些时日的紧绷尽数在这一刻松懈下来,青年绵软的身子在男人越来越激进的亲吻中渐渐弥漫起热意。
两人痴缠间,他的腰带被扯开,黛青色的衣袍四散,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而悬挂在腰上的香熏球也随之坠落在地。
清脆的声响叫禹司凤醒过神来。
他急喘着抵住了方多病的胸膛,声音尤带着颤抖,“这是师父的房间……”
话音才落,他便被猛地搂紧,随即眼前一花,落在了不算柔软的床榻上。
方多病解开他里衣的衣带,手掌贴上他紧致的腰线,向上滑到了上上下下剧烈起伏着的胸膛,没一会儿便将紧绷的肌肉给揉得发软,把玩着面团一般地在衣下揉捏出不同的形状。
禹司凤似痛非痛地低吟了几声,目光羞怯地转开,却是看到了立在床边的傀儡。
那傀儡如今还是他的模样。
方多病精心地给傀儡换上一身青碧色的仙袍,发冠也与他常戴的银冠也极为相似,瞧着竟真似个站在床边的活人一般。
如今这“活人”低眉垂眼地站在一旁,哪怕不曾睁开眼睛,却也平白叫他生出一种被人窥伺了情事的羞耻。
尤其是……
这人还生着他的脸。
只是他才想与方多病说,已经在他身上落下不少痕迹的男人却已经分开了他的双腿。
熟悉的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顿时将他的声音撞得破碎,“等……等等……啊——”
方多病伏下身,双手拢着他的手腕压在了头顶,右手的指尖顺着他手臂的内侧一路抚下,最终落在腋下的这片皮肤轻挠几下。
禹司凤霎时便被逼出了绵软的哭腔,“傀,傀儡!”
“傀儡怎么了?”方多病在他胸膛侧面轻咬着,听着他的喘声变得越来越黏腻,才重新抬起头,仔细端详着他不堪承受,早已泛滥得满是春情的面庞。
便见这双水光潋滟的眼微微一颤,勉强寻回了几分理智一般,“收,收起来,把他,把他收起来。”
方多病被他眼底流转的薄光勾得几乎要失了神,本还停留在他体内的灵力便这么被抽出来。
下一瞬禹司凤像一尾跃出水面的鱼一般紧绷着身体弹起,颈侧竟是经络浮起,整张面孔都憋得通红。
他顿时便顾不上什么傀儡不傀儡的问题,全副心神都被掌控着他的男人所摄,在这人掌下婉转啼鸣,习武之人柔韧的身子也被肆意摆弄。
待他颤抖着跌回床上时,床边那具傀儡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
那双远没有他这般灵动,反倒显得有些呆板的眼睛仿佛正盯着他们,看清了方才他们是如何在床上胡闹一通。
禹司凤只觉得浑身几乎都要烧起来,灵力拽动了一旁的锦被,猛地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留下一双长腿还曲在男人胸前。
方多病坏笑着从被子下面的缝隙钻了进去,一边动着腰,一边在密不透风的被子里捏着小鸟妖的脸颊,轻咬着被自己捏得嘟起来的嘴唇。
没一会儿两人便都热得满头大汗。
方多病听着小鸟妖越来越粗的呼吸声,终于在出来的那一刻揭开了覆在两人身上的被子。
禹司凤身上红了个彻底,头发更是纠缠得凌乱不堪,大半都汗湿地黏在了身上。
他闭了好一会儿眼,才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湿着眼睛地去捡地上的衣服。
方多病顿时便知道要遭,连忙抬手将一旁的傀儡恢复成木人的模样,将它收回了乾坤袖内。
他伸手捞住小鸟妖的腰,将人拖进了怀里,讨好地用脑袋蹭着他的侧脸下颌及颈窝,“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还用傀儡来调戏你,司凤,好司凤,原谅我这一回,嗯?”
本就还未从情事的余韵中消退,禹司凤被他蹭得难以克制地一颤,眼底的湿气便顿时变了味。
他忍不住瞪了方多病一眼,却不知自己这一眼的风情,反倒被捏住了下巴,无力地承受着罪魁祸首唇舌的逗弄。
那点由羞耻心生出的不虞跟脆弱,很快便淹没在再度汹涌的情愫之中,再不见半点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