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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方多病正要抱着齐焱走出这间大概率是仇烟织闺阁的房间,便又被拦了一下。

被一路抱出地道的天子眉梢动了一下后懒洋洋道:“朕不想被个女子抱着招摇过市,换成背的吧。”

若不是他手脚已经彻底脱了力,这会儿硬要下地的话只能拖后腿,他早就要让这人将自己放下来了。

方多病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在外人看来是个女子之事,连忙将齐焱换到了背后,运起轻功地背着人跃上了屋檐。

他们在将棋营外看到了韩定的身影。

眼见着他上了一辆马车,方多病连忙背着齐焱落在了马车旁,从天而降得险些惊着了驾车的马匹。

韩定撩开车帘,一见他们便不由得惊呼一声:“陛下?”

他从车上跳下来,要接过方多病背上的齐焱,却被他躲了躲。

“不用了。”方多病道,轻手轻脚地将背后的天子放了下来,自己先跳上了马车后,抬手将人半扶半抱地接上了车。

一旁的韩定连忙帮着搀了一把,待他将齐焱扶靠在马车内后,才一脸古怪地在原地变换了一下脸色,跟着爬上了马车。

他上车时,方多病已经帮齐焱调整好了坐着的姿势,正给他把了把脉。

虽说因为心绪起伏太大,加上被仇子梁那一掌擦过受了些轻伤而内息不稳,身体内力耗尽,有亏损之象,但好在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去好好休息,调息一段时间,再辅以汤药,便很快就会没事。

“朕都说了没事吧?”齐焱见他松了手后便理了理袖子,轻笑着瞥了他一眼。

方多病碍于已经上了马车的韩定,不好做出什么逾矩之事,只是将手轻轻搭在他膝上,无奈道:“陛下你是万金之躯,臣身为陛下的执剑人,为陛下的身体着急又怎么了?”

齐焱曲起食指弹了弹他的脑门:“废话真多。”

他轻勾着的嘴角在看向韩定时才收敛了几分,但很快便又换上了带着几分锐意的笑,直言道:“仇子梁已经身死,接下来,我们便要想办法接手神才军了。”

韩定在八年前便是他的心腹,这些年来暗地里帮他培养人手的,也是眼前这人。

可以说,除了方多病之外,韩定便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也确实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将军权交到对方的手上。

齐焱的动作忽的一顿,他抬眼看向方多病,道:“方才光顾着高兴,忘了查看仇子梁身上是不是带着兵符。”

方多病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等下再想办法看下地道是不是完全坍塌了,若是可以,便再下去一趟。”

齐焱却是握住了他的手,皱眉道:“将棋营的人自会想办法将仇子梁挖出来,你不必去凑热闹,再者仇子梁也未必将兵符带在身上。”

他顿了顿,握着人的手忽然紧了几分:“仇烟织既然真的下手炸毁了关着仇子梁的地道,那便已经可以确定了她是王若清的可能,她跟在仇子梁身边多年,远比你要了解仇子梁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可能会将兵符放在哪里。你可以……从她身上下手,找到兵符。”

方多病看着他因为手刃仇子梁的笑意已经彻底淡去,反手握住了天子柔软的手,将其放在心口上,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笑道:

“放心吧,我看仇烟织,其实并不想杀你。王扬在世时便是保皇派,她虽……当你是仇人,但却并未真的想对你下手,想来是这一份忠君护国的传承,还有陛下想要有所作为的意图触动了她。所以虽然她不久前才骂过陛下,但臣不会小心眼地报复她,顶多吓唬吓唬她。”

齐焱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去吧,小心点。”

方多病有些蠢蠢欲动地想要亲亲他,但看了眼如同石雕一般杵在一旁的韩定,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留下一句“陛下等臣的好消息”,便跳下了马车。

将棋营如今正是乱作一团,仇烟织作为掌棋人,权力仅次于仇子梁,故而很快便组织好了将棋营的卒子,令将棋营的所有人封锁住今日仇子梁出现在此处,并且失踪的消息,再组织起不多的人手,从距离仇子梁最远的地道开始挖掘。

她不敢确定仇子梁究竟是否身死,还有掺杂其中的齐焱跟方多病。

韩岳因为身份特殊,怕被发现了端倪,如今已是被安排着离开了将棋营。

她静静地站在房中,看着那幅神农氏的画像,双手紧紧交扣在一起,不知在想些什么地变换着面色。

方多病收敛起呼吸跟脚步声地走到她身后,见她竟还是未曾察觉,才出声道:“既然心有迟疑,为何还是选择引爆火药?”

仇烟织被吓得面色一白,她急促地喘了会儿气,紧紧地捂住心口,整个人瞧着摇摇欲坠。

方多病皱起眉,连忙握住她的手,往她身体里渡去了一缕扬州慢,问:“身上有带药吗?”

她这两日的经历着实可以称得上是跌宕起伏,一时与韩岳相认,一时又是布置坑杀仇子梁,昨夜整夜未睡,加之不知是否真的大仇得报的焦虑,本就几乎要将她给压垮了。

如今被方多病这一吓,本就到了极限的心脏自然承受不住。

她被方多病扶到桌前坐下,服过药后整个人也依旧显得十分孱弱。

但偏偏,仇烟织,或者该说是……王若清,并非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所以即便虚弱,她仍是直起身来,声音微哑地道:“既然你出现在这里,说明齐焱也从地道中逃出来了。韩将军说,你们去找仇子梁了?”

方多病点了点头,反问:“你若是想问仇子梁究竟死了没有?”

王若清手不由得一紧,她打量了一下方多病,忽的勾起嘴角,“看来他死了。”

果然是个聪明人。

方多病也没卖关子,“陛下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王若清仍是看着他,目光微微闪烁:“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神才军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