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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综影视之折花 > 第19章 翻越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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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走在穿着一身窄袖便衣的萧承煦背后,很快便穿过了密林,行至他们要穿越的那面峭壁的下方。

峭壁上大多是嶙峋的山石,即便用轻功,也需要好几个落点,才能平安登上山顶,能轻易做到这一点的江湖客也并不多,至少轻功也得达到一流以上的水平。

他记忆中能轻易做到这一点的凡人,除了三十岁的自己之外,便只有李莲花跟笛飞声。

“小心点。”方多病看着抽出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打算用来辅助攀登的萧承煦,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脑。

萧承煦也知道要登上这座峭壁并非易事,便点了点头,仰头在峭壁上观察了一会儿,指了指上方一处被绿荫覆盖的凸起,道:“我们先试试这条路,看看那里是不是可以做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方多病顺着他的指的位置望去,只见一棵好似已经在峭壁上生长了许久的歪脖子树正舒展着树枝,茂密的,还未凋落的绿叶将那处凸起的山石挡得严严实实,瞧不清上面的情况。

他顺着这颗崖柏往下,稍微左侧的位置确实有几个不错的落脚点,只是靠近山脚的这一段,却是没有能够攀登的凸起,只能从侧面慢慢靠近。

虽说如今过了大半年时间,在打仗的间隙里萧承煦越发熟悉起身体的经脉,他也将扬州慢教给了对方,但到底才刚入门,轻功还没练到家,真从这峭壁落下来,只怕非死即重伤。

方多病在他们开始登山前摸出了绳索系在自己腰上,随后拎着绳索的另一端看向身边的少年。

萧承煦也没有拒绝他,只是在他跟前张开了手,一翻白眼地直接道:“来吧。”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弯腰将绳索绕过他的后腰,在身前打了个复杂的结。

少年本就纤细的腰肢被绳索紧勒出了更清晰的线条,方多病在绳结处用力一拽,被绳子系着的少年便毫无防备地跌到了怀里。

他在萧承煦后腰上轻轻一按,已经对这样的亲昵有些熟稔的了少年登时便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耳朵。

“你干嘛呢?”

方多病松开怀中的少年,眉毛略微一动,玩笑道:“如今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难道在涉险前抱一下都不行?”

萧承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哼了一声,“我可不会拖你后腿。”

方多病忍不住将手摸上他圆滚滚的后脑,揉小猫似的揉了一把。

少年不满地甩着自己束在脑后的长发,却也没再与他计较,而是转头看向他们重新勾画出的路线,摩挲了一下手后,握紧了匕首。

两人很快便一前一后地登上了峭壁。

方多病自然不可能让萧承煦来探路,便先一步攀在了前面,不时垂首来看被腰上绳索牵引着,手上也十分灵活地借着匕首的辅助轻松跟在身后的小殿下。

只是他们攀爬到三分之一处,正要横向靠向那棵崖柏下方的落点时,凸起的山石霎时减少了许多。

方多病不得不用匕首做了几个落点,提着心地看着萧承煦小心地在峭壁上挪移,空出一只手地紧抓着连接着两人的绳索。

萧承煦自己反倒淡定得多,运转着内力,足尖在匕首上轻轻一点,很快便落在了他刚空出的落点处。

方多病忍不住扭着身子朝斜下方的少年道:“你一点点爬就是了,你这样借力,万一匕首松了怎么办?”

萧承煦手中的匕首用力地插进峭壁中,仰头不耐烦地回道:“你觉得你插的匕首会因为我这轻轻一踏便从这山壁给蹬落了?”

自是不会。

方多病不由得有些悻悻,但对他的在意早已是刻入骨髓,关心则乱也在所难免。

萧承煦又往上蹬了一个落点,方多病便在他脑袋顶上低头看他,叫他忍不住拽了拽连着两人的绳索催促,“你倒是赶紧往上爬啊。”

方多病只好收回看着他的目光,身手轻盈地往上攀爬。

萧承煦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身影,不服输地随着牵引着两人的那根绳索手脚利落地往上蹬。

两人反倒用比在下方时更快的速度爬到了那棵崖柏生长的位置。

这处在下方看时,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绿树,但如今真登上来,才发觉在树荫之后,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平台,平台有大半的空间都被一个树枝筑成的鹰巢占据了,余下的空间大约只能叫一个人落脚。

方多病一脚踩在旁边的一处凸起,一脚踩在平台上,拽着两人连着的绳索,将下方的萧承煦拽了上来,叫他落在了平台上,好借这个平台休息一会儿。

萧承煦暂时收起了匕首,一边松着手腕一边转着视线地看着这个窄小的平台,大约是觉得这里并非没有其他下脚的空间,便往鹰巢的方向靠了靠,道:“你过来。”

方多病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处平台,确定了这里足以承受两人跟这个鹰巢的重量后,才踩着少年让出来的空隙,落在了平台上,手上却仍旧用匕首插入了山壁,固定住自己的身形。

因为落脚的地方狭小,先上来的萧承煦便被挤在了他与山壁之间。

两人的胸膛几乎紧贴在一起,方多病垂眼便是少年抿起的嘴唇。

他空闲的手扶上了萧承煦的腰,低声道:“这上面的一段路落点更少,要小心着些,等到了靠崖上的位置瞧着落点会多一些,你可以在这里多运转一下我教你的内功,放松一下手臂。”

萧承煦“嗯”地应了一声,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只是两人实在靠得太近,方才方多病说话时呼出的气流便尽数拂在他脸上,如今他一抬眼,便只能看到这人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大眼。

叫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他将视线转到了旁边的鹰巢里。

这会儿鹰巢中的母鹰约莫是去捕食了,只留下了两只已经长出了黑色的羽毛,却还不会飞,只缩成一团盯着两人的幼鸟。

“我们若是晚上上来,怕不是会正好碰上在此筑巢的鹰。”

鹰啼声暂且不论,但若是在两人爬山时,这巢穴的主人骚扰不断,他们不单只会面临受伤坠崖,还有提前被西齐军发现的风险。

方多病看向了两只突然啼鸣了两声的幼鹰,问:“想怎么做?”

“即便我们换一个路线攀爬,只怕一旦靠近,这巢穴的主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若是实在没有他法,便只能毁去这个巢穴,待这个巢穴的主人归来之时将其击毙,以免干扰到他们夜袭的计划,但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两只幼鹰,他还是忍不住又看向跟前的男人。

“你可有法子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