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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给自己用的净尘符,怕眼前的这位主帅要躲的方多病直接给他用了完整的净尘术。

术法扫过,将他身上的盔甲,都清理得干干净净,锃亮如新。

萧承煦看着身上的盔甲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今日在战场上领兵厮杀许久,盔甲怎可能非但不留一点痕迹,反倒像是翻新了一般?

如他这般的主帅,身上的盔甲都是有人专门打理的,如今刚刚才经过一场恶战,他的盔甲却反倒比战前还干净,怎能不叫人怀疑?

方多病却是轻捏了一下他的掌心,“待会儿你脱下来后,我抱着出去一趟,你便说是我帮你清理的。”

萧承煦不自然地将手抽了出来,话语中似是半点也不曾领情:“本来就不过是一件小事,你早该知道我并非什么养尊处优的王爷,今夜哪怕不洗澡直接席地而睡,也是从前便有过的经历。往后你不必将你的法术用在我身上,更无需用在沐浴这种小事上。”

方多病靠在沙盘旁,带着几分散漫地歪着头看他。

“是,你确实不是养尊处优之人,但那也是忍着难受,逼着自己适应,习惯。”

行军打仗,很多时候确实没办法那么讲究,尤其萧承煦并非尸位素餐之辈,向来都不觉得自己是来军中享福的。

但对方多病来说,他有能力让萧承煦过得更好一些,更舒服一些,没必要为了所谓军规,所谓坚持便选择不去使用这些手段。

他倾身将萧承煦抵在沙盘前,双手固定在他身体的两侧,靠上前:“这次是我不好,忘了你身上还穿着盔甲,下次用净尘术前,我提前跟你说,你将盔甲跟脏衣服脱下来便是。”

萧承煦抬手抵在他胸前,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你若是欲求不满,便唤他出来便是。”

“好啊。”方多病握住他的手腕,坦然地应道。

萧承煦这话本只是叫方多病别再越界的借口,没想到这人竟会回应得这般痛快,叫他不由得瞠目结舌。

“这可是在军营!”他声音都不由得抬高了几分。

方多病将膝盖挤进了他腿间,笑着反问:“不是你叫我唤他出来的吗?”

猜不出他究竟是在说笑还是说真的的萧承煦忍不住挣扎,毕竟从年少时自己的记忆中来看,两人确实曾在军营中……

但他本就不是方多病的对手,就连力气也比不过分毫,很快便被箍住了身体,硬生生地撬开了唇齿。

神力从他被撬开的牙关中渡进身体,哪怕不情愿,他仍旧与身体里另一半神魂交换了掌控权。

被强硬唤醒的少年也皱着眉,不但没像以往一样回应,反倒是挣扎的力度更大了几分,还比另一半神魂更熟稔跟心狠手辣地揪住方多病的皮肉,没一会儿便扯得他脸跟脖子都红了一片。

这堪比酷刑的手段叫方多病不得不举手投降,耷拉着眉毛地松开了揪他揪得起劲的少年。

萧承煦打量了一下被自己揪红的皮肤,没好气地问:“你干嘛又欺负人?”

方多病搂着他的腰,将手从盔甲的下缘往里摸索,“哪儿就是欺负人了?我是瞧他都三更半夜了都不打算睡觉,才将你换出来,好叫这身子也歇上一歇。”

他隔着衣服在柔韧的腰线上捏了一把,“你难道不觉得疲累得紧?”

萧承煦被他捏得一颤,却仍是忍不住扭头看了眼沙盘,惊讶道:“薛继接下来打算走水道?倒也是条路子,这家伙果真是难得的将才。”

方多病无奈失笑,哪怕被这两半神魂不承认,但在他看来,他们分明就是一个人。

他索性弯腰一把将少年横抱起来,边往里间走边答道:“是啊,他也是估摸着薛继要走水道,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也别操心了。你们都熬了多长时间了,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就消停一夜吧。”

萧承煦忍不住晃了晃腿,也无法否认这会儿身上确实又累又困,手臂都几乎要抬不起来,“若是能抓住薛继,少睡几日又算什么?”

等被放到了床上,被扒起了身上的盔甲跟战袍,少年又忍不住嘟囔:“今日我都没上战场,你还将我喊出来给他收拾烂摊子,我本还等着再换过来的时候也能上阵……”

方多病将他的中衣也解开来,只留下雪白的亵衣紧贴着他的皮肤,勾勒出胸前的轮廓。

他抬手在跟前的胸口上捏了一把,才又去扒少年还跟在脚上的靴子。

边扒嘴上还边安慰:“如今才刚开始呢,之后咱们得从北境一路打到大梁王都,总有你出场的时候。”

萧承煦动了动被脱去了鞋袜的脚趾,往后一仰倒在了床上。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只是我现在确实没他那么经验丰富。”他翻了个身,蹭了蹭被自己枕着的被褥,“换做是我,兴许还想不到可以走水道。”

方多病将他掉了个个,叫他老实枕回了枕头,“你不也是看到沙盘的第一眼便反应过来了吗?可见是有这份天赋的。”

这话倒叫少年忍不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没这天赋,他这用兵如神又是怎么来的?”

方多病停住了抖开被子的手,摸进了他亵衣底下,肆意摩挲了好几处,取笑道:“这会儿又成了一个人了?”

萧承煦被摸得忍不住拱了拱腰,本就因为困乏而要闭起来的双眼更多了几分惺忪迷离,还哼哼唧唧了好几声,最后才软绵绵道:“明日你记得将今日的战事仔细给我说说。”

“好,我一定事无巨细都告诉你。”方多病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笑着应道。

萧承煦可以说从抵达前线开始,便没有真的老实睡过一个完整觉。

这两半神魂,一个赛一个的能熬,这会儿都还惦记着战场上的事。

他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少年两只眼睛耷拉在一起,渐渐控制不住地闭合起来,甚至没一会儿便发出了轻轻的鼾声,这才又低头亲了亲少年消瘦了几分的脸颊。

用被子将人裹好后,他便抱着脱下来的盔甲,到外头装模作样地处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