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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承认。

李莲花这才学着不久前方多病那样,翻了翻眼睛,“受了伤还打,你可真是能耐啊,老笛。”

“我有伤,你也并未恢复,也算是公平。”笛飞声不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何不妥,上次帮着方多病取到了忘川花后,他本就是打算等解决了笛家堡的事便寻过来找他再比一场,没想到临时出了意外。

如今机缘巧合碰上了,自然得打上一场。

给张护卫输了内力后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的方多病这时才突然开口道:“你这不只是受伤吧。”

如今的笛飞声,虽说没有突破悲风白杨第八层,但也不应该有什么对手才对,至少那十年的记忆里,这位魔教头子除了自己之外,一直没遇到别的对手,整日盯着一张死人脸,对更新了的万人册嗤之以鼻。

大抵也是寻不着对手,往后的那十年,也只有这个家伙,跟他两人,仍在不断寻找着李莲花的踪迹。

这样的笛飞声,又有谁能伤到他?

方多病看了眼他泛着黑紫的指尖,想起了什么似的忍不住问:“你上次该不会没有把角丽谯弄死吧?”

笛飞声看过来的目光顿时变得森然。

李莲花脑子转的总归是比寻常人更快几分,这才提起中毒跟角丽谯,便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看来你也不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吧。”李莲花撩开袍子重新坐了下来。

他看向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揉着胸口的张护卫,“这人是来寻我的,倒是连累了张护卫你,不如今日你先歇息,我看这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城里,等会儿我们寻个空地将莲花楼停下来,明日再继续赶路就是了。”

笛飞声没对张护卫下死手,但那毕竟是笛飞声,这一掌也不是这么好受的,哪怕刚刚方多病及时帮他调理了内息,如今也仍是有些气血翻涌,便也没有拒绝。

他上楼后,方多病便不客气地抱起手臂,瞪了眼大马金刀地跟着坐下的笛飞声,随后将目光转向李莲花后道:“我去驾车。”

李莲花应了一声,看着他走到了外头,拉起缰绳驱着马匹继续往前行进,才又看向了笛飞声,无奈道:“来吧,给你看看究竟中了什么毒。”

“不必了,再花些时日,我自己也能将毒逼出去。”

如他们这般内力深厚者,寻常毒药其实都要不了性命。

他这回中的毒虽说差点叫他栽了,也迟迟没能解毒,以至于他一时间没法回坛中寻角丽谯的麻烦,但这几日已经慢慢寻到了逼毒的法子,且有所见效了。

于是这位向来自信自傲的大魔头不单只没将手伸出来,反倒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嫌弃道:“你的功力怎么还未恢复?”

“这话说得。”李莲花一扬袖,施施然地端起了方才喝了一半的茶水,道:“你当初不也是寻到了观音垂泪才恢复的十成功力,我又不是大罗神仙,那忘川花也不是仙药,能恢复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笛飞声这才勉强接受地点了点头,“等解决了角丽谯,我会让人帮你寻用得上的灵药。”

倒也不必如此。

李莲花无奈地又看了他一眼,将打算搭把手的打算也咽回了肚子里。

等方多病寻到了合适的地方,将莲花楼停了下来,这位魔教头子仍是不打算挪位置地坐在桌前,抱着手臂闭着眼,不知是在运功逼毒还是装深沉。

方多病回屋时也只是斜了他一眼,便走到李莲花跟前,问他晚上要吃什么。

李莲花大多时候对吃的并不是很挑,只是偶尔兴致上来了,也会有几道特别想吃的菜,所以大多数时候方多病都会这么问上一声。

不过今日他显然对点菜没什么兴致,方多病便也自己看着办。

晚餐吃得还算丰盛,毕竟中午的时候张护卫打了一只野鸡一只兔子,他们只有三个人,便将兔子给剩了下来,正好被方多病拿来爆炒了。

外头夜色渐渐暗了下来,李莲花取了衣服洗漱去了,方多病看了眼还杵在楼里的笛飞声,眼珠一转,问:“喂,你之前睡的地方被张大哥占了,你今夜怎么打算?”

笛飞声连眼睛都没睁,只动了动嘴:“我怎么打算,与你何干。”

“怎么跟我没关系了?”方多病坐到他对面,“我如今好歹也是住在莲花楼里,你若是今晚要留下来,那我不得打算打算,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挤在二楼。”

这话倒似是引得了笛飞声的几分兴趣。

他抬眼打量了一下跟前的方多病,眉头直往上挑,勾着嘴角嗤笑了一声:“想拿我当借口?”

说着目光上下地扫着,“我今夜自有去处。”

“这荒山野岭的,要去城里至少还有小半日的路程,你能去哪里?”方多病满脸无语,“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这里?该不会是为了躲角丽谯的追兵吧?”

笛飞声充满杀意的眼刀便这么瞟了过来。

换做旁人,兴许便被吓着了,只是方多病对跟前这个魔教头子向来没什么畏惧感,当年武功不济的时候没有,如今便更不可能。

他翻过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后略有些得意地朝对面的大魔头挑了挑眉,“承认自己没地方去好歹不用到外头喝西北风,你也别太要面子了,阿飞。”

笛飞声冷笑了一声,翻手一掌推向了自己跟前的杯子。

里头还盛着半杯水的杯子便这么猝不及防地直冲向方多病的面堂。

方多病运转起扬州慢,将这杯水接下来后正没好气地要瞪对面的大魔头,便见对方已经一掌接了过来。

两人围着方桌你一拳我一脚地来回对了十几招,叫桌上的茶壶水杯铛铛作响,杯中的水早已洒了一桌。

李莲花回来的时候,被两人围着转的那张桌正好哗啦一声,终是承受不住两人肆无忌惮的内力地散了一地。

方多病只来得及捞起桌上的水壶跟其中一个茶杯,便正好与黑着一张脸的李莲花四目相对个正着。

他下意识地举起手,指向了对面的笛飞声,告状道:“是他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