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一整个白天都没联系到安室透,似乎那边非常忙碌,波诺咖啡厅那边也请假了。
晚上回到米花永井宅的时候,白发女子还在昏迷,永井光坐在大厅神色有些紧张的看向柯南:“阵哥哥要提前回来了,今晚你别住这边了。”
“他要直接来这边?”柯南有些惊讶。
“不太清楚,但总不能赌这个吧?”
“那白发女人……能让安室带走吗?”柯南有些小心翼翼。
永井光摇摇头,抿紧了嘴唇,张嘴要说什么,又闭上了,似乎挣扎了好一阵,才最后说道:“我联系不上透哥哥了,你还有什么办法?让他快来这边。”
让柯南离开了永井宅,永井光在白发女人休息的屋子,让羽村秀一在墙上随便布置了一个彩虹旗,装了个监控摄像头,就离开了。
这次女人昏迷得意外的久,第二天早上才悠悠的醒来,看到墙上的彩虹旗就退到了墙角,抱着头有些痛苦的呢喃。
琴酒回来的时候,永井光刚刚起床,一脸迷茫的看着已经走到床边的人:“阵哥哥?”
羽村秀一在后面轻微点了下头,报告道:“大小姐,琴酒大人,库拉索已经醒了。”
琴酒弯腰把还穿着睡裙的永井光用右手单手抱了起来,让他手环住自己脖子坐稳,才转身走出去:“库拉索在哪个房间?”
“一楼。”羽村秀一推了下眼镜,向后面急着跟过来的伏特加点头当打了招呼,就在前面带路去了。
开了那个房间,琴酒抱着永井光踏进了房门,后面伏特加跟上,羽村秀一在外面把房门关上。
“库拉索,朗姆说你已经偷到了卧底名单。”琴酒声音冷酷,嘴角却勾了起来,露出一个有些吓人的笑来,“日本的名单呢?朗姆可还没有给我。”
白发女人缩到了墙角,按住还在痛的头,缓缓说道:“基尔……水无怜奈……cIA……原名本堂瑛海…”
“嗯?”琴酒微笑扩大,“有趣。”
门外的羽村秀一意外看到一脸焦急现在才赶到的安室透:“波本大人,您怎么来了。”
这称呼让安室透脚步一顿:“里面是琴酒?”
“是的,正在向库拉索大人询问一些事情。”
安室透头上见汗:“我看到大门没关直接进来了,现在这里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羽村秀一微笑点头,打开了房门。
于此同时,屋里传来了库拉索越来越流畅的声音:“波本……安室透……公安,原名降谷零。”
琴酒听到开门声,警惕的转头,左手拿着伯莱塔已经上膛,抬手枪口对准了安室透。
永井光在他怀里安静的看着,只微微把头靠在琴酒肩膀上。
安室透神经紧绷的在门口站定,屋里气氛一下子凝固。
伏特加后知后觉一样马上摸出来手枪,也对准了安室透。
这时候库拉索的声音继续了下去:“波尔多,永井光……”
琴酒猛地枪口调转,直接枪声响起,子弹洞穿了库拉索的眉心,鲜血飞溅,后面墙壁开出一朵血花。
“垃圾。”琴酒语气恼火的说道。
安室透目瞪口呆。
永井光环着琴酒脖子的手紧了紧,头靠在他肩膀上,往后看去,和安室透眼睛对视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琴酒收起手枪,单手摸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看着地上库拉索双眼大睁的尸体,微微皱眉:“羽村,波尔多的早餐准备了吗?”
“在餐厅的,已经准备好了,琴酒大人。”
伏特加拿着枪看看尸体,又看看安室透,慢吞吞的把枪收了起来。
“……库拉索……”安室透看着地上的尸体,惊讶中还有茫然,茫然中还有心情复杂。
“情报错误,怀疑背叛。”琴酒抱着永井光转身向屋外走去。
“大哥,只是怀疑的话,要是错杀……”伏特加有些紧张。
“那我给她道歉吧。”琴酒两指夹着烟长吐出一口白雾。
永井光轻轻笑出声来,在安静的过道上过分清晰了。
“你最好自己好好给我解释下,你这次脑震荡到底是怎么回事?”琴酒声音有些冰冷。
永井光整个人往琴酒怀里缩了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安室透现在才感受到后背上刚刚被枪指着惊出的冷汗的凉意,这时干笑了下问道:“朗姆那边……”
“我会直接给boSS汇报这次的事,他插不上手了。”琴酒微微偏头瞪了安室透一眼,“我不过离开几天,你连看个人都能让人脑震荡了。”
“啊……那个,对不起。”安室透不自觉的低头道歉了。
琴酒重新叼起烟:“羽村,早餐后我带波尔多回德古拉那边,你留着把那个房间收拾了。”
“是,琴酒大人。”
“对了……”琴酒转过脸来,看向安室透,“你现在这时间过来干什么?”
安室透张开嘴,正准备回答。
永井光小声说道:“波本是来给我做饭,这几天我胃口不好。”
琴酒深深的看了安室透一眼,转过头抱着永井光继续往餐厅走去。
羽村秀一朝安室透微笑了一下:“波本大人,今天应该不需要您在这边了,您可以,去先忙自己的事了。”
“好的。”琴酒彻底离开了视线,安室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最后看了眼餐厅走廊方向,安室透向羽村秀一点点头:“需要给柯南说一声吗?”
“不用了,大小姐会告诉他我们已经离开。”羽村秀一微笑着轻轻推了一下眼镜,“多余的他不需要知道。”
“……”安室透点点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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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德古拉别墅,最兴奋的是白色小马多萝西。
它看着琴酒抱着永井光进了大门,兴奋得直撅蹄子,看到后面的伏特加直接扑了上去,头猛撞伏特加的胸口。
伏特加无奈双手按住激动的马头:“不急,不急,没有带零食,我马上去给你拿苹果和红糖饼。”
永井光抿嘴笑了下,才把头靠在琴酒肩膀上小声问道:“欧洲那边怎么样了?”
“叛乱已起,多国介入,很快就会扩大规模,很快大批的吉兰巴难民去各国逃难寻求庇护了。”琴酒回答。
“毛熊那边呢?”
“他们很愿意帮助曾经的同胞脱离殖民掌控,迎接新身份。”琴酒嘴角勾起,“难民经济和多国经济军费援助,是笔好买卖。”
“要是能控制起来一个吉兰巴新的激进派亲欧领导人,我们能吃更多更久。”永井光把琴酒垂到前面的几缕银发理到了后面,“对了,mI6那个克隆人实验资料拿到了吗?”
“顺着那个达芬奇往下查过了,有些难搞,涉及的人都牵扯到了鲁邦三世。”琴酒坐到花园的躺椅上,微微后靠,“不如直接从mI6下手。”
“……司陶特你杀了吗?”永井光突然想到。
“司陶特?”琴酒眉头微皱,“他是科恩去解决的。”
“可惜了。”永井光叹了口气,趴到琴酒胸口上,“他是mI6的。”
“下次要留着的早点说。”
“我以为达芬奇剩的线索足够。”
“鲁邦三世收尾很干净。”琴酒转头看伏特加被小马追着满花园跑,眉头松开了些,“你又叮嘱过不能碰和他关系密切的任何人。不然那个mI6退休特工是个好对象。”
“太麻烦了,被那牛皮糖沾上可不会有好结果。”永井光叹了口气:“没事儿,不着急,时间有的是。”
琴酒手指插入永井光的金发慢慢顺着往下梳理:“勃艮第做得不错,就是有时候太喜欢毛线团一般的计划了。”
“毛线团?”永井光笑出声,“这形容真好。”
“他总是喜欢把计划搞得无限复杂,测算所有人的行动轨迹,操纵细节制造巧合,每个人都在他的毛线团里面不得脱身。”琴酒勾起嘴角,“但人最麻烦的地方就是总有些笨蛋会脑子一热,做出超出轨迹的行为。他的毛线团太容易被烧了。”
“所以阵哥哥喜欢简单粗暴的炸掉所有对不对?”永井光微笑说道。
琴酒手抬起,顺着永井光的金发又梳理了下去:“库拉索已经死了,朗姆的左膀右臂已经少了一个。你什么时候下一步?”
“明明是阵哥哥动手的,却说得像我干的一样。”
“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不过没关系,你是组织的继承人……”琴酒另一只手把永井光微微往上抱了一点,方便自己手继续梳理永井光的金发,“本来一切就该是你的。”
永井光笑容扩大:“我要的可不止那么点。”
“嗯,都可以。”琴酒微微低头,嘴唇碰到永井光头顶蓬松的金色波浪卷发,“他们本就该乖乖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