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霄宝殿。
待众仙行礼后,敖丙对着玉帝拱手一礼。
“禀陛下,昨日本君略施小计,那南宫适果然就是幕后真凶,中计上钩,如今已被本君擒下。”
“哦?速将南宫适押来。”
敖丙轻轻点头,对着殿外喊了一声。
“将南宫适带进来!”
不多时,三十六雷将,押解着南宫适大步而入。
而此时的南宫适,再也没了此前的嚣张气焰。
面如死灰的瘫倒在地,惶惶不可终日。
“南宫适,你可知罪?”
南宫适听到玉帝的声音,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爬起来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
“求陛下开恩,微臣认罪。”
玉帝面色平淡。
“将你所做之事,如实说来,若有半点不实,朕定不轻饶!”
南宫适哪还敢有其他心思?竹筒倒豆子般。
一股脑的和盘托出。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指向李靖。
对玉帝告发道:“启禀陛下,微臣一时鬼迷心窍,做下此等错事,皆是受李靖蛊惑,还请陛下明查!”
李靖见牵扯到自己,镇定自若的走出班列。
显然心中,早有准备。
“陛下,微臣一时糊涂,请陛下降罪!”
玉帝看向李靖的眼神,闪过一抹隐晦。
当初看在佛教的面子上,将其收入天庭,并委以重任。
不想他竟如此漠视天条,做下如此之事。
联想到始作俑者观音,玉帝眼中闪烁着凛然寒光。
既然你们佛门有错在先,便不要怪朕无情了!
大袖一挥,传下旨意。
“镇殿将军何在!”
殿外走进四位雄壮大将,抱拳一礼。
“微臣拜见陛下!”
“武曲星君触犯天条,随意陷害同僚,即刻押缚天牢,判其终生监禁,每日三千打神鞭伺候!”
南宫适顿时瘫倒在地,心气全无。
他怕的不是监禁,而是那恐怖的打神鞭。
对于他们这种寄托封神榜而生的仙神来说。
打神鞭比任何一种刑罚,都要令人生畏。
可以说,成也封神榜,败也封神榜。
四大镇殿将军将军,面无表情,拖拉着南宫适走出凌霄宝殿。
解决了南宫适,玉帝凌厉的眼神看向李靖。
“李靖……”
“陛下且慢!”
玉帝话头一顿,看向凌霄宝殿入口。
不多时,一身洁白长袍的观音,款款而入。
捏了个兰花指,躬身一礼。
“贫僧拜见陛下!”
玉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淡淡道:“菩萨不在西方纳福,来天庭何为?”
观音好似没有听出玉帝的不满,笑容依旧。
“贫僧特为李靖而来!”
“哦?李靖身为降魔大元帅,却知法犯法,理应给予重罚,难道菩萨有不同意见?”
玉帝嘴角上扬,他倒要看看,观音将如何应对。
维护李靖,便是公私不分。
不管李靖,便可分化两方关系。
岂料观音不慌不忙,直接给出了答案。
只不过这个答案,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她语声平和的道:“陛下明鉴,贫僧此来,是为了向陛下说明真相,免得无辜之人,平白受冤。”
“嗯?菩萨何意?”
“其实李靖所为,皆是贫僧指使,所以特来面见陛下请罪!”
玉帝心中一凛,暗赞观音够果断。
随即一脸不悦道:“菩萨身为佛门中人,却设计陷害我天庭之臣,朕不得不认为,你们佛门在向天庭宣战。”
观音毫不犹豫说道:“陛下明查,此举皆是贫僧一人所为,与佛门毫无关系,稍后贫僧自会向我佛如来请罪。”
“哼!按说你身居五老之位,朕同样可以治你之罪,但念在你是佛门中人,便暂且饶恕之,待朕与多宝协商后,再做计较!”
“多谢陛下!”
玉帝大袖一挥。
“嗯!你且去吧。”
观音行了一礼,方才缓缓退出凌霄宝殿。
在外等候的木吒,见师父出来,连忙上前相迎。
“师父,结果如何?”
观音淡淡道:“放心吧,为师已将所有罪过揽下,相信你父不会再受惩罚。”
木吒松了口气,同时对观音满怀感激。
郑重一拜。
“徒儿多谢师父!”
观音春风和煦的笑了笑。
“无妨!”
其实观音之所以如此做,并不仅仅是木吒的原因。
李靖是西方唯一拥有实权的天庭之人。
对于后续的佛法东传,还有很大的作用。
所以为了大局,观音才会亲自出面,替李靖站台。
放下心的木吒,向观音问道:“师父,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
观音略微沉吟。
“嗯……且随为师走一趟紫薇宫。”
且说凌霄宝殿内,观音走了以后。
玉帝为了大局,终究没有治李靖的罪。
“李靖,虽然观音替你揽下罪过,但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朕赦免你降魔大元帅之职,在府中闭门思过,以观后效!”
“臣多谢陛下!”
玉帝轻轻点头,面色缓和,看向敖丙。
“大帝可有何要补充的?”
“陛下处事公允,本君并无异议。”
玉帝点头笑了笑,随即面向众仙,宣布散朝。
“我等恭送陛下!”
逃过一劫的李靖,略带得意的走出凌霄宝殿。
虽然被免职,但比之南宫适,何止强了万倍?
“李靖!”
正行之间,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靖扭头查看,发现是敖丙后,不由得心头一跳。
连忙加快脚步,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可事与愿违,一道白影闪过,敖丙已来到面前。
“怎么?你很怕本君?”
李靖无奈停下脚步,讪讪一笑。
“帝君说笑了,陛下令末将闭门思过,所以才急着返回府邸,有何失礼之处,还望帝君见谅。”
敖丙笑容满面,伸手拍了拍李靖肩膀。
不明所以得李靖,吓得身子一抖,心头狂跳。
敖丙眼神中闪过一抹嘲讽。
就这个怂样,还敢上蹿下跳的乱蹦跶,当真是不知死活。
“呵呵……本君并无他意,你不用紧张。”
“咳咳……帝君有何事,还请直说。”
敖丙微微一笑。
“本君想提醒你一句,在其位,谋其政,若是首鼠两端,呵呵……”
一声冷笑后,敖丙不再多言,大步离开。
而李靖呆立半天,方才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快步向府邸走去,犹如小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