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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和艾琳不太熟,莉莉和她交谈的时候我就只充当个背景板,负责回答“是的”“对”“没错”。斯内普看起来没有和我们说话的意思,打了个招呼后就继续回去忙活。
离开时莉莉心情很好,哪怕斯内普之前才和她闹得如此不愉快,现在却一点没放在心上,满心都是为斯内普能过上新生活而感到高兴。
“就算还住在那里也没关系,总能越过越好的。”她这样说。
看着她如此充满希望的脸,犹豫了一会,最终我还是没有说出心里的违和感。
我的直觉一向准确,这是在漫长危险中锻炼出来的能力。可在这一刻,我真心希望预感是错误的。
走到马路边时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斯内普还站在玻璃后,视线对上的那刻,他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意外。
斯内普,你最好什么都没有做。
隔着好几步我对着他无声地说了一句话,辨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显然他看明白了。
【斯内普好感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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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店回来后我一直心神不宁,最后系统的扣好感提示实在很不妙——斯内普经常扣好感,但很少一次扣这么多。
可能是他觉得我在恶意揣测,但也可能是我说中了什么。
黑狗像是察觉到我的心情低落,他主动靠过来蹭我,咬着我的手努力往头上搭,还发出呜呜的叫声。
可惜我现在实在没有和他玩的心情,干脆变成小兔缩在了他的怀里。对于我突如其来变化他惊得耳朵竖起,不过很快又用尾巴把我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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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梅林睡得并不踏实,她在不停地做梦。
梦里出现很多破碎而混乱的场景,黑暗中好像站着什么人,只能瞥见猩红的瞳孔,有什么人倒在地上,不管怎么睁大眼睛都无法看清面容,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很熟悉的人。
“……”
“……”
不停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漫不经心,高亢而冰冷。她努力地想听清话里的内容,可耳朵里像是被塞满了一万只蜜蜂那样,尖锐的嗡鸣声持续,神经都被拉扯得疼痛。她几乎想要大喊起来。
“你应该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
突然间,所有的嗡鸣声都消失了。一片寂静中,熟悉的、却又极其陌生的声音叫出了她的名字。
“梅林。”
36
我睁开眼睛时,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壁炉里的火光依旧熊熊燃烧着,看上去与我睡着时没有丝毫区别。橘红色的火焰映照出周围家具的轮廓,黑狗依旧安安静静地睡着,尾巴盖在我的脑袋上。
只睡着了一会吗?
扒拉着从尾巴下爬了出来,尽管我已经很小心了,黑狗却还是惊醒,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像是奇怪我为什么起来。我没有注意他,而是先看了一眼时间。
3:25。
奇怪,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壁炉里的木炭怎么看起来还这么充足?
怪异的想法只在我脑海里过了一瞬,很快我就把这无关紧要的小事抛在了脑后。在壁炉火光的映照下,我注意到一个熟悉的箱子。
这不是雷古勒斯上门时带来的那个吗?
我赶紧拎起来,就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雷古勒斯熟悉的字迹。
「如果实在介意,就当是我卖给你的吧,以后我有什么需要的魔药都会问你要。——R.A.b」
看起来他这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东西送给我了,或许这对于布莱克家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可我一个对他家族毫无帮助的普通人,拉拢有什么用吗?
想了想,我还是把箱子放在这里。如果以后雷古勒斯真的来要魔药我就进去找药材,其他时候还是当做没有这个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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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开学还有两天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蜘蛛尾巷。
尽管我并不是很想管斯内普的那堆破事,可怪异的熟悉感总让我有种即视感,再加上莉莉曾经偶然和我提起他一直在尝试练习夺魂咒——
如果他真的对艾琳用了夺魂咒,那么以他现在的能力去上学势必会顾不上这边,到时候会出什么乱子简直无法想象。
走在路上时我一直祈祷艾琳是真的做出了改变,斯内普不至于剑走偏锋到这一步。我甚至拜托了merlin,希望他多少看在名字一样的份上帮帮忙。
很可惜,祈祷一点用也没有。当我推开虚掩着的那扇门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拿着魔杖的斯内普。
38
斯内普本以为托比亚死后生活就能走上正轨,他们可以搬离这个糟糕的地方,他可以继续去接触黑魔法,然后成为食死徒,而艾琳作为普林斯家的后代也一定会支持他的想法。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可当艾琳得知托比亚的死讯后,却改变了想法打算留下来,在他抗拒时告诉他“只是留个念想”。忍无可忍的盛怒下,争执中他一个疏忽大喊出来。
“是我杀了他!”
艾琳震惊地睁大眼睛,无数种表情从她脸上滑过,最后定格在惊恐。
“你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她不停地念叨着,“你不能……这可是……”她开始往门外跑,儿子杀死丈夫这种事一瞬间压垮了她本就脆弱的神经,她变得精神错乱,大声喊着,“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是——”
到这一步斯内普彻底无法回头,哪怕他的黑魔法还并不熟练。
一开始他根本无法成功夺魂,不过多年的糟糕生活与不接触魔法、再加上最近的各种突发事件,艾琳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状况都极其糟糕,在经过数次的尝试后,他还是成功了。
站在满是狼藉的屋内他惊慌不已,握着魔杖的手都在抖。他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但他更不可能放任艾琳去举报他杀人。
大脑一片混乱,他如同惊弓之鸟,一点点事情都会引得他疑神疑鬼。很多次斯内普都想解除夺魂咒,可每每想到艾琳最后那句话,又会犹豫地收回手。
那天梅林临走时说的话让他心下一跳,奇怪的是,他却并不觉得梅林会把这件事告诉魔法部,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一连很多天都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人找上门来。
但总有一天会出问题。
斯内普打算就再用最后一次,让艾琳同意搬家,离开这里后他就再也不用了。他会想办法让艾琳答应他,再怎么说他们都是亲人,艾琳会意识到托比亚死得有多么好——她已经失去了丈夫,还会想失去儿子吗?
当他颤抖地举起魔杖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好似敲门的声响。这种场景不知为何给了他一种熟悉感,他皱起眉头,看到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梅林就站在那里。
“打扰了。”梅林手上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我看门是虚掩着的——你这是准备搬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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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支线提醒★
*恭喜解锁斯内普恋爱主线——【巷尾尽头·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