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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总部楼下的咖啡馆。

简不听今夜约好了去见简婷婷。

但是有个突然的约会。

因为对方很急切称有事相告,所以只能就近约在了这儿。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兴许是晚上了,喝咖啡的客人却不多,需要外送的订单却不少。

这边最近的公司就是JA,可想而知这些咖啡的需求者们会是什么人。

“说吧,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简不听手里捧着一杯拿铁,平静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少年。

他一身潮牌时装,看起来青春俊秀,个性又富有朝气。

少年明亮的眼睛看着她,闻言一脸委屈,下垂的眼尾这般看着更是楚楚可怜:“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我想你了!好歹也相识一场,难道我们连朋友都做不得么?”

简不听听了一愣,随即叹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分明是这人自己说有事找她。

还非得今天见到她。

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胡搅蛮缠的么?

简不听看向褚少卿的眼神有些无奈,手附上包包,刚想说“如果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

就被他未卜先知似的打断:“我的确有事找你,不过在那之前,先陪我喝个咖啡吧?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这要求并不过分,她只好同意。

只是她并不觉得自己跟褚少卿有什么可聊的,在综艺的时候是签了合同,必须配合导演的工作。

可出了综艺,按他们两个的关系,应该远远不到可以坐下一起喝咖啡,闲话家常的地步。

即便当年有过翡翠一事,最多也不过是多了层师生的缘分罢了。

“我之所以会退出节目,是因为傅珩之的经纪人赵柏巍,他带着卢雨薇和褚天肆私情的证据找上褚天肆,不曝光那些事的代价是让我退出节目。”褚少卿声音里满是不满,“他就是怕姐姐喜欢上我才故意用这种手段让我走,简直太过分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简不听的眸子透着丝丝缕缕哀怨和热切,这样看很像是找到班主任告状的小朋友。

简不听闻言确实一愣。

不由得想到那人把谷久瑄当成假想敌时把自己气的眼眶通红的模样,一副幽怨又委屈的样子,想赌气又耐不住性子跑来问她缘由。

那期节目她和褚少卿出去约了个会,傅珩之此举的目的,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还真是个醋精,什么事儿都能醋一醋。

她垂眸掩住其中悄悄流露出的讶异。

“我听说灼华给你安排了个古偶剧男主?那不是比一个又受累又挨饿的小综艺强多了。”简不听微微抬眼打量了他一番,葱白的指尖捏着素白的瓷匙,不自知的搅拌着杯中的拿铁,讲话言辞间颇有几分恳切。

只是听了这话,褚少卿似乎更哀怨了,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眸色瞬时变得幽深了些。

简不听有些受不住似的避开他的凝视,可他却不愿就此让她回避过去似的。

只听他声音幽幽的说:“姐姐,你是真的看不出么?我喜欢你。”

简不听搅拌拿铁的手一顿,抬起脸满目认真的说:“那你也看得出吧?我不喜欢你。”

褚少卿有些气鼓鼓的瞧她,随即不久后,他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神情中带了几分平素里在他身上不多见的沉静平和,没了那些或真或假的孩子气后,倒是显得成熟稳重了些似的。

他认真的开口:“他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他不能的我也可以。给我个机会就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声音不如往日的高昂俏皮,听起来有些低沉,配合着他的声线,竟令人意外的好听。

简不听微微蹙眉,她本是攻击性极强的艳丽挂浓颜,可宛若远山的黛眉紧锁时的模样却为她添了些许轻愁,让她看起来多了三分忧郁。

那被她紧紧抿着的红唇色泽瑰丽娇软,可随后吐出来的话语却并不是如何讨听者的喜欢:“与他无关,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聊这些,那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她撂下咖啡杯,拎起包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原着中——也可以说是前世的她,短短的二十年就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其中被网暴的经历不得不说是其中难以忽视的缘由之一。

那些自雪上加了霜的人,她无心怨怼,毕竟今生他们并没有重复上一世的选择,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可她也没资格替上一世的简不听原谅这些在暗中把她往死里踩的人。

她亲眼目睹了书中简不听的那些苦苦挣扎的日子,她对此感同身受。

在小女孩诱拐案的时候现实中的她也承受了网暴,但是那不一样。

就像乔巧说的,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的,她只需要等就好了。

因为大家对案件的关注度极高,所以她不畏惧流言倾覆。

因为她知道所谓流言蜚语迟早会因为真相的公开而烟消云散。

可书中的简不听要等什么呢?

她迎不来一个真相大白,那所谓的“黑料”不过是人云亦云的随波逐流罢了。

就如书中说的那句:村口的狗叫了,其他的狗也跟着叫,但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叫。

没有人关注她到底有没有背靠金主,到底有没有霸凌新人,也没人关注她对骆岐川恋恋不忘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这些本就是八卦。

八卦自然要越刺激越好。

他们坚信“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的俗语谚语,毕竟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总是有道理的。

为此他们无限的挥洒自己的恶意。

她等来的不过是遥遥无期的谩骂。

所以她无法在面对褚少卿时对他毫无芥蒂的,像平常人一般相处。

与他在一起时,那些不好的回忆总是会在眼前浮现,似乎是在提醒着她什么时候。

那就像一根鱼刺,如鲠在喉却进退不得。

更遑论什么追求。

所以她没有骗他。

即便她不曾倾慕傅珩之,也万万不可能对他有意。

见她起身,褚少卿也不由得追了上来,他扯住她的手腕,触手微凉,细瘦的腕骨抵在掌心,似乎格外脆弱。

“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少年红了眼眶,那双狗狗眼显得无辜又无害,他看着她,模样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似乎想要她说清楚。

可细细瞧去,却又觉得那双眼睛深不见底,隐约带着几分任性和偏执。

简不听皱着眉,似乎想说什么,不过那话还未出口,褚少卿便发觉,那话看起来定是不那么中听。

他眸色一暗,不容拒绝的挪步向前,微微垂头朝着她唇畔覆上去。

“啪”。

简不听竟是一耳光甩了过去。

褚少卿捂着脸目露不忿。

而不远处收音的小姑娘手机惊的掉到了吧台上。

显然是认出了这两人的身份且发现了这边的纠葛。

只不过两人无心关注让人。

“为什么他可以,我却不行?分明我更喜欢你,他不过是在骗你。”此时少年眸光泛了水色,他直勾勾的盯着简不听,言谈间不乏恶意。

简不听闻言却是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无奈,也有些叹息:“因为我喜欢他,却不喜欢你。”

“什么时候……”

“我喜欢他大概已经许久了,可发现这件事,不过是刚刚的事。”

她会条件反射的对褚少卿的亲吻排斥到一耳光甩出去,却在傅珩之亲昵的贴过来时红了脸颊、小鹿乱撞。

身体远远比她的心更诚实。

可惜她迟钝。

之前跟他说,若是生日之后她能逃过死劫便在一起,也只是觉得对他有好感,觉得和他在一起舒适松弛。

却不曾想一切早在冥冥之中标记好了答案。

“更何况,褚少卿,你真的喜欢我么?”简不听脸上带着看破一切的了然,“你还记得顾之洲么?”

褚少卿脸色一僵。

“看来你还记得。”

“褚少卿,其实你根本不是喜欢我,而是不忿为什么你和顾之洲一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更偏向了他吧?”

在他们十五岁那年。

简不听作为英文选修课讲师,去京大附属中学代课。

一天上课前,她看到一个红发少年带人围堵了一个黑发少年。

红发少年就是褚少卿,而黑发少年则是顾之洲。

当时问过原由后,说是顾之洲打篮球的时候为了赢球故意撞到了褚少卿,却无意间把他脖颈上带着的翡翠菩萨吊坠磕坏了,导致菩萨断了头。

这的确是事实。

可是这事儿还有前言和后续。

褚少卿的父亲褚项仪当年换老婆比换衣服还快,为此常常上个月刚扯了证搂了席,这个月就扯证散伙了,主打一个铁打的褚项仪,流水的褚夫人。

而顾之洲的母亲顾怜就是其中一任褚夫人。

褚项仪对她攻势迅猛,毫不遮掩自己的魅力,对她穷追猛打,一副痴情人的派头。

而那时褚少卿的母亲正怀着身孕。

褚项仪毫不体谅,提出离婚时褚少卿还在母亲腹中,不过才八个月大。

只不过褚项仪和顾怜的这段感情并不长久,甚至还没来得及搂席。

顾怜事业心很强,与褚项仪的享乐主义难有共鸣。

于是两人在扯证一个月后和平分手。

顾怜离婚后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却还是把孩子留了下来,冠了自己的姓。

之后没过多久,褚项仪就有了新欢,与之如胶似漆鸳鸯交颈。

两个孩子前后脚出生,年纪不过差了八个多月罢了。

顾怜自己有钱有事业,只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是想把自己儿子拉扯长大,却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褚项仪压根不知道,还有个女人生下了个他的种。

可这事儿终究是被褚少卿发现了。

他曾经见过顾怜的旧照,在家长会见到她时,不过须臾便发现了顾之洲身世的秘密。

而当他从顾怜口中炸出真相的时候,他更是将猜测落于了实质。

打那之后他就一直看顾之洲不顺眼,无论是那张与自己隐隐相似的眉眼,还是顾怜对他的关心爱护程度。

所以他常常带着那群小弟们找顾之洲的麻烦,私下里对他极尽羞辱非打即骂,态度极为恶劣的进行霸凌。

散播他是大佬私生子的谣言,由于他平日里本身就低调不张扬,但是却读了学费高昂的京大附属,还时不时穿些昂贵的名牌,让传言显得更加真实了几分。

褚少卿带着其他人一起孤立他,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的戳脊梁骨……

最后甚至传出来顾怜是靠下海把儿子养大的恶臭言论。

正如书中的他对简不听所做的那些事一样。

纵使是泥捏的性子也难以忍受这凭空而来的污水,更何况这污水砸到了顾之洲最爱的人。

因此有了那场篮球比赛。

“要是你赢了,以后我就放过你,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交集,怎么样?”

可那并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赛,褚少卿只是为了羞辱顾之洲。

他放出话来不允许任何人跟顾之洲一组参赛。

于是顾之洲一个人对上了褚少卿五个人。

他们逗狗一样把顾之洲耍得团团转。

所以才有了“顾之洲为了赢球故意撞到了褚少卿,结果不小心撞坏了他的翡翠吊坠”的事。

当年,这事经过简不听的插手,表面上和和气气的画了个句号。

可实际上,褚少卿在简不听走了之后,对他更恶劣了几分。

他认为简不听在偏帮顾之洲。

褚少卿让身边的小弟们按住顾之洲,细细打量:“分明被毁掉母亲遗物的我更值得被同情不是么?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关照,难不成……”

他的目光定格在顾之洲望向他那双含着讥讽和怨怼的眸子。

那双眼睛很漂亮,看起来更像父亲。

那双明眸深邃狭长,一眼望去宛若直视深渊巨口,光是双眼就像是能与人对话一样,他的情绪似乎包含着万千情意,让人忍不住想多瞧两眼。

“还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那话虽是称赞,可少年语气阴冷,显然并没有几分赞誉。

随后重拳纷纷落于顾之洲的左眼,不留情面。

“没有了它,你就不会像你妈那样,随便勾引人了吧?”

尽管被人发现送医及时,可那只眼睛因为角膜破裂,尽管多次手术,可视力仍旧不如从前。

褚少卿不再是那副故作纯真的神态,似是不再掩饰自己的本性似的,沉声说:“那你可知道我母亲是因何去世的?”

“因离婚打击太大,产前抑郁,致使早产,又在生育时大出血身亡。”简不听看着他,神色间有些怜悯,轻声说。

“那你该理解我为何这么对他才对。”

“不,我不理解。即使没有顾怜,也会有张怜,王怜,李怜,赵怜,问题根本没有出现在顾怜身上,顾之洲更是无辜至极。真正害死你母亲的人,分明是褚项仪才是,我不理解你为何迁怒于人,更何况……”

“顾怜根本不知道,褚项仪追求她的时候家中还有怀孕的妻子,那时所有认识褚项仪的人都在跟她说,这个男人单身,且对她用情至深。”

“褚少卿,你的刀,屠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