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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婶儿撇撇嘴,似是也觉得自己的话荒谬:“以前倒是住过人,可后来传言这院子闹鬼,所以就慢慢荒废了,平日里鲜少有人愿意进这个院子,都嫌晦气。”

一直不曾开口的辛煦此时略微皱了皱眉,似是颇为费解似的:“按风水学上来说,院子里种榕树是大忌,民间传言‘榕树不容人’,甚至很多地方将之称为‘鬼树’,怎么这院子里种了这么大一棵榕树啊?”

{啥?闹鬼?我胆子小,这大早上的可别吓我!}

{的确有这种说法,都说榕树、槐树、柳树阴气重,很多地方都很忌讳把这种树种院子里,容易闹鬼。}

{我们这儿就有这种说法,就是因为现在有砍伐树木相关的规定,自家院子里的树也不能随便砍,我们才举家搬家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关于榕树,我们这儿还有传说——在人死后的头七天,如果想再见到亡者,只要手持蓉树上的小花朵站在蓉树底下,就可以在夜晚十二点见到想要见的人的灵魂。}

裘婶儿对此颇为无奈:“这棵树已经在这儿很多年了,当初宅子扩建的时候,有人说榕树象征着长寿昌盛,是棵吉树,所以当初就把它留下了,可后来有人说这院子闹鬼后,又已经有律法规定不能轻易伐树了,无奈之下,这个院子就只能荒废了。”

“一个个儿都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迷信?哪有那么多怪力乱神的东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原来是董书禾回来了。

她声音依旧是像没睡醒似的,懒洋洋的,言语间满是笑意,似是调侃似是打趣似的:“榕树之所以不建议在院子里养,是因为榕树根须很长,有独木成林的特性,在夜色间光影恍惚下很容易让人觉得有鬼影闪烁;”

“再加上,榕树生长速度惊人,长大后树冠异常庞大,会遮住阳光,没有阳光的房子自然不适合人类居住;再加上榕树根系发达,很容易损害房子、水管、电线。”

“所以才常有人说榕树不适合种在院子里,榕树不容人什么的谣言,这榕树可并不是什么鬼树!世界上哪有鬼啊?我们年轻人,得相信科学!”

{书禾姐姐,你一边让我们相信科学,一边给人家算命可还行?}

{问题她算的真的可准了!亲测过!她在游乐园的时候帮我算命,让我带着我妈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结果我们去了之后,我妈查出了乳腺癌早期,现在已经约好手术时间了,等做完手术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算命算得了什么,她直接御剑飞行我都不意外!}

简不听对此却有些意外:“可这院子,并不想是没人住的啊?”

裘婶儿闻言一愣。

简不听和傅珩之相互对视一眼,两人抬步朝着室内的大门方向走去。

简不听还不忘开口解释道:“这院子若是没人住,怎么可能开着窗户呢?”

众人闻言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扇支开的窗棂。

裘婶儿颇为纳闷儿的说:“这院子尽管平日里没有落锁,可也并没有人愿意住进来,怎么这窗柩还被人打开了呢?真是怪了!”

进入正房大门后,内里格局明显跟客房的格局差不太多,只是比起干净舒适的客房,这里的家具摆件儿明显陈旧了很多。

但是如果说许久不曾进人了,那是纯属扯淡,因为内里虽然算不上是干净整洁,但是也并没有多年空旷的脏乱,反而收拾的还算勉强看得过去。

尤其是里间床榻上的被褥,明显是睡过人的,干净卫生的紧。

骆岐川看到房间角落里粉红色的行李箱,微微皱眉:“这是涟漪的箱子。”

{涟漪干嘛有客房不住,偏偏悄悄躲进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住啊?}

{好奇怪啊,这么阴森森的房间,她主动住进去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在主人家不知道的情况下住进去的!?}

{也不一定是主动吧?涟漪在段府哪有什么主动权?}

“这涟漪不是已经搬走了么?怎么她的东西会出现在这里?”裘婶儿满脸不耐和烦躁,对这一情形明显显得不悦,唇齿间的嫌弃不似作伪。

到处查看了一番,这里明显有生活过得痕迹,虽然时日不长,却足以证明,在大家认为涟漪“搬走”“出逃”的时候,她其实还潜藏在段府里,并未走远。

不仅如此,房间里还有吃剩的饭菜碗筷,明显府中有人接应照顾她。

简不听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测,眼下这一幕让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这院子因为“闹鬼”传言鲜少有人接近,正是个藏人的好去处,等风头过了,再把人送走,也不是什么难事,还能避开骆岐川派去到处找人的手下人。

想着,一番搜索后,她开口:“事已至此,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吧,相信各位应该都对这姑娘不算陌生吧?”

最终,一群人聚集到了饭厅里,这里地方足够宽敞,也能容纳所有人坐下,比较方便讨论。

裘婶儿对他们的调查过程不感兴趣,原本想提前离开去守着段夫人,却被简不听拦住了,以帮助调查为由,拉她一同坐在了饭厅。

{之前我觉得裘婶儿脾气不好,现在我才发现,她脾气分明好的离谱,简姐说啥是啥!}

{裘婶儿虽然啥话都没说,但是从她的表情上能看出来,她骂的挺脏的!}

{终于等到他们聚在一起好好讨论的这一趴了,总看他们自己的视角实在太懵了!}

{楼上一看就是刚来简姐的直播窗口,不然不至于没把瓜吃明白!}

“既然如此,相信大家也不愿意自己莫名其妙被当做是凶手吧?不如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除了凶手之外,其他人不方便说的,在没有证据时可以适当避而不谈,但是不能撒谎,并且在有证据的情况下坦白交代,如何?”一开口就老专业游戏人的傅珩之率先道。

现场诸位嘉宾无不赞同。

“那么,我们就先从跟死者的关系来谈起吧?”简不听扬唇,扯出一抹笑容来。

这一行八人,提到跟涟漪的渊源,自然谁都比不上骆岐川。

而他口中的前情往事比起月奴嘴里的,多了些他因为身份而产生的种种无奈,大体的版本还是差不多的。

比如什么“涟漪父亲被人迫害,我因为不过是个并没有实权的傀儡会长,所以并不知情”“我对涟漪一往情深,不愿她离开我才不得已引她吸食鸦片”等等。

听得在场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你有病吧”?!

{原本气得要死,结果看到现场嘉宾们脸上的表情,笑得我满地找头!}

{楼上的姐妹!大可不必,大白天的不要说这么血淋淋的笑话,怪渗人的!}

{事实证明,这么变态的“深情”人设,即便是骆总这张高级牛逼的脸,也撑不起来!}

{甭说了,沾上毒品,谁都不行,我虽然好色,但是也分得清大是大非。}

{不过,照这么看,所谓的嘉宾中有卧底会不会其实意思就是指嘉宾中有凶手啊?因为当时还没死人,所以才说是卧底?}

而到了董书禾,她一脸平静:“我与她的关系,你们也都知道了,平日里算不上熟悉,话都没说过几句。”

说完顿了顿,她又补充了几句说:“我这夫君怕我仗着正妻的身份欺压他那娇妹妹,跟护眼珠子似的护着那姑娘,我也没什么机会能接近她。”

简不听听了这话,微微歪着头,眉眼间略有些深意似的看她:“我倒是听说了些关于大表嫂的八卦,你可想一起听听?”

董书禾面不改色心不跳:“什么八卦?”

“我听说,婚前心有所属的人,不知骆岐川一个,表嫂也是如此,只不过,却无人知道表嫂的心上人姓甚名谁。可是……”简不听顿了顿,似是在思忖下一句话说什么似的,眼睛却一直不曾离开过董书禾的面容。

可惜,她表情一直安静平和,看不出任何不同。

简不听有些失望的咂舌,继续说道:“可是,托村口大婶们的福,我倒是听说,表嫂出阁之前,没什么旁的爱好,倒是颇喜欢去梨园听曲儿。”

“说起来,辛老板这些年成名似乎也颇为不易,坊间传闻辛老板背后似乎有不得了的权贵罩着,不知可否在梨园见过表嫂光顾?”

{vocal!当时光顾着看热闹了!这消息是那些大婶们啥时候说的?}

{在简姐一口一个“叫婶子我心里不安,按理说瞧着各位这么年轻,我合该称呼姐姐才是的”的时候之后!}

{所以书禾姐姐的白月光是辛煦?他俩双箭头么?}

{富家千金和梨园男旦,这对cp好有时代气息,有点好磕怎么破!?}

{先等会儿再磕,这么一来这俩人的山东鸡就出来了吧?!书禾姐姐是为了除掉小三和情敌,辛煦是为了帮心上人除掉小三和情敌!}

辛煦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了眼睫,那脸颊不由自主的被烧的通红:“我能走到今日,的确多亏了董小姐的照顾垂怜,只是,自她大婚后便再也不曾来过梨园,因此,在二爷邀我入府时,我才会为了私心前来赴约,只为以解相思之苦。”

董书禾也随之满脸无奈的说道:“我的确本有心上人,奈何我与辛先生情深缘浅,人生总有取舍,我不能就此舍弃父母与他远走高飞,就只能断了对他的妄念,能在府中见到辛先生,我也很意外。”

“既然如此,大表嫂对涟漪插足自己的婚姻表示不满,索性将人杀了一了百了,也不是不可能吧?辛老板发现骆总对自己所爱之人毫不珍惜,甚至对一个陌生女人言听计从百般宠爱,甚至对大表嫂不理不睬,为爱人杀人为她解忧也合理吧?”简不听却对他们的深情款款充耳不闻。

她倒是皱着眉头,似乎是不太在意董书禾和辛煦两人的辩解似的,也没等他们说话,就侧头看向温以柘,一脸不解的开口语惊四座:“既然你们二人是两情相悦,可为何会传出来温二爷对辛老板一往情深?难道是温二爷单相思?”

{这丫头能处,有八卦她是真问啊?!}

{好家伙,就不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让我先为书禾姐姐和辛老板的绝美爱情感动一会儿么?}

{神他妈单相思,听了这话温以柘脸都绿了!感动瞬间消失甚至有点想笑!}

简不听似乎觉得这平地一声雷不够响似的,又补充道:“我还听说,温二爷前些时候还跟骆会长因为心悦涟漪的事大吵过一架,所以二爷到底对谁心有所属啊?”

温以柘听了这话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但凡这说的主人公不是自己,他都得捧腹笑上半天。

可是主人公换成了自己,他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我对涟漪与其说是情根深种,不如说是我同情她的境遇,想帮她一把让她脱离苦海,就此放她自由,只不过没想到大哥对涟漪的态度这般偏执,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变态,所以我没能帮的了她罢了。”温以柘抬手按住额前跳动的青筋,忍着满头黑线,开口解释说。

简不听恍然大明白,然后眸中流露出让人难以忽视的诡异神情,似乎满脸都写上了“原来是这样啊!可惜了”:“所以你爱的是辛老板?”

温以柘:……

猜的好,你先别猜了!这俩人我非得喜欢上一个是吧?

“不信谣不传谣,那些坊间流传的风流韵事如何能当的了真!我与辛老板意外相遇,被他的才华所折服吸引,这才将他引为知己,邀他进府深入交流,与他清清白白无关风月,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温以柘脸色有些黑,这段话被他说的咬牙切齿,要不是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他怕是已经冲上前来咬人了。

简不听闻言脸色明显有点遗憾,看的温以柘又是怒火攻心,想打人,但是还得忍。

{哈哈哈哈哈哈简姐怎么跟有点失望似的?节目效果满分!\/滑稽}

{盲猜一波,简姐是不是也磕男男cp?!}

{毕竟我老婆是励志当1的女人,表现得有点过于明显了,大家见谅!等她晚上回家我好好说说她!\/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