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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女朋友抛下你忙更重要的事儿去了,你就跑来骚扰我了?”鹿什桉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跟被人魂穿了似的的发小儿,跟打量珍稀生物似的。

傅珩之单手托着腮,神情难得忧郁又恍惚,白净净的俊脸大剌剌得垮着,明显此时心情不是很好。

他闻言更是颓靡,看都没看鹿什桉,叹了口气,道:“自打回京城后,她两天没好好跟我说两句话了……”

“那你现在应该去找她才对,而不是在我这儿扮演‘沉思者’。”鹿什桉有点哭笑不得的调侃,脸上带着难以遮掩得幸灾乐祸。

“她没空理我……昨天给她发了个晚安,我都快睡醒了她才回给我,听说她最近正在忙着看JA近几年的档案和流水,而且白天还要去奔波其他事儿,压根儿没空理我……”傅珩之说着,脸更垮了几分,语气中的哀怨简直想装听不出都不行。

“傅大影帝,你这该不会……是被人家小姑娘嫌弃了吧?”鹿什桉贱嗖嗖得咧着嘴笑了笑,随即凑了过去。

傅珩之闻言炸毛了似的一巴掌拍了过去,瞬间开始反驳:“放屁!她肯定是喜欢我的!否则怎么会答应做我女朋友?!你难道会跟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么?!”

“我会啊!”鹿什桉一脸认真得点了点头,一副“你说这话纯纯是对我认知不够清晰”的模样,属实有些引人发笑,“谈恋爱,谈的不是具体某一个人,而是一种感觉……”

傅珩之闻言心下无语。

他倒是忘了,这人把谈恋爱当做生活的调味剂,饭可以不吃,恋爱必须得谈。

跟谁谈不重要,主打一个认真执行数学老师的“可以错了但不能空着”的教育方针。

跟谁他都能深情款款得做个十孝男友,除了不长情之外没什么大毛病。

有钱有闲爆金币,满嘴都是彩虹屁,简直给人情绪价值拉满,以至于谈过的都说好。

甚至每当他恢复单身的时候就跟商场里搞促销活动似的,重新报名的小姑娘们目不暇接。

“别胡扯,人家跟你不一样。”傅珩之说着,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眼神有些懊恼得盯着虚空的某处一直瞧,神思不属的模样简直把“相思症”三个字镶脸上了。

“啧!你干嘛这副表情?我早劝你了,谈恋爱不能把自己的底牌暴露的太干净,否则没有了神秘感会让对方失去兴趣的!你倒好,偏偏不听!”鹿什桉一脸无语,神情还混杂了点儿恨铁不成钢的郁气。

“哪有一谈恋爱就把家底儿捧给人家的?你这样的冤大头我只在苦情剧里看过,还都是男配!”

“你看看现在?人家有空才想的起来你,没空连消息都懒得发,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这正牌男友跟广寒楼的鸭子有什么区别?”

“……嘶,说起来,她是不是准备进JA了?所以你们这是……拿了《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本么?”鹿什桉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珩哥,你这四舍五入也算……嫁进豪门了?”

简不听的动作不大,可也说不上小,圈子里对JA的动态都看在眼里,简婷婷那态度明显不是作假的,似乎隐隐有培养继承人的意思。

JA近期的动荡莫名让许多高层心里不安,甚至隐隐传出了风声,说简婷婷积年累月的透支自己导致身体欠佳,甚至还有谣言说她大限将至,日子不久了。

简婷婷自己没急,倒是有不少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开始急了,旁敲侧击的找机会催促简婷婷生孩子,至于爹是谁无所谓,至少得先生个孩子继承“皇位”。

毕竟按照简不听那性子,日后真成了新继承人,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就她那张小嘴儿,董事会那群不懂事的老登都不够她骂的,到时候救护车一天跑八趟,估摸都不够外界看笑话的。

因此,公司里的老家伙们难得老实了不少,给简婷婷挑毛病的老家伙们也都变得和颜悦色了不少,倒是不忙着在公司里作妖了,反倒开始在公司在外满世界找帅气小伙儿了,摆明了是给简婷婷八字还没一撇的“孩子”随机挑选个爹。

JA风风火火得“选秀”,鹿什桉早就听到了风声,要不是生怕惹得心上人生厌,他说什么也得去毛遂自荐一波。

“你也觉得我们以后能修成正果?!”傅珩之闻言,直接被“嫁进豪门”四个字说得眼神一亮,唇角的弧度简直根本不屑于遮掩,感觉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似的。

看起来莫名像是一条晃着尾巴的捷克狼犬,满脸都带着一种聪明的憨厚感。

前世他错过了她的一生,原以为再无瓜葛了,却没想到竟有机遇能够重来一遭。

他并非是喜欢她的人中最为善解人意的那个,也并非是那个最有权势的,即便是最好看的兴许也算不上……

既然都算不得出挑,便另辟蹊径,做那个最有诚意的便是。

想从人群中走到她身边来,将月光拢入怀中,自然是得踮起脚尖努力站得比旁人高些才行,总不能伸手将月亮拉下来。

至于结果如何……只要她没对自己表示抗拒,一切就皆有可能。

“珩哥,我的大影帝啊!你能不能出息一点儿?你这样子,在旁人看来就是个舔狗!”鹿什桉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似笑非笑得吐槽道。

“她本来就性子内敛,瞧着就不像个会在感情上多耗心力的人,那我自己看上人家了,再不主动一点儿,表现得有诚意一点儿,是等着政府大发慈悲,瞎猫碰上死耗子,巧合得把我喜欢的她,给我分配成媳妇儿么?”傅珩之撇了撇嘴,那张俊俏的脸上此时恹恹得神情,莫名让人觉得有种异样的张力,“出息点儿能不能当饭吃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讨不来媳妇儿!”

别说在她眼里自己还不如一匹马讨喜,等她被自己的磁场吸引主动难如登天。

笑话,就单单凭自己曾听她亲口说过喜欢对方更主动些的男生,就不可能再在她面前端什么架子。

四舍五入就是开卷考试,答案范围都直接给了,即便他钝感力超强,不能100%扣题,可也不能直接跑题吧?

更何况,她事业心强这事儿,傅珩之早就心有准备,他也最是欣赏她的冷静自持的个性,既然如此,他便只能接受她忙起来时顾不上自己。

今生虽然已经将前世的命运改写了不少篇幅,可罪魁祸首一日尚未伏法,他这心里就一日踏实不起来。

也因此,即便道理全都懂,让他心里不患得患失,却压根儿做不到。

所以,比起自己胡思乱想脑补些有的没的,不如多帮帮忙,也让她少奔波上几分。

总有一天尘埃落定,而他们未来可期。

“不说我了,倒是你,让你帮忙找的档案找到了么?”傅珩之安抚了自己一番后,掀起眼皮,朝着鹿什桉看了一眼。

当年,骆乘江的心脏移植手术,正是在鹿家的南山疗养院做的。

那时,南山疗养院的负责人还是鹿什桉的祖父鹿远山,而鹿远山在当时是在国际上都颇有影响力的心脏外科博士,对不少心脏修复手术都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

他不仅是市医学院的副教授,还是研究生导师,因此,南山疗养院也时不时会接待慕名而来的心脏病患者。

那时,鹿什桉的父亲鹿滕兰正值而立之年,是市中心医院的耳鼻喉外科室首席主治医生,年轻海归、富二代英俊留学博士。

层层叠叠的头衔让这位英年才俊颇受敬佩,所以连带着来找他看病的人也特别多。

毕竟在那个年代,国外的名校教育资源的确高于国内,因此,普通人一旦听说某人是留过学回来的青年才俊,便会更加信服几分。

鹿滕兰一时之间声名鹊起,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从市中心医院离了职,回到了南山疗养院,有人说他是为了回家继承家业。

可当时鹿远山也不过才五十多岁,远没有到无法工作需要退休的年纪。

更何况,鹿远山托了人脉折腾了许久才让自己儿子进了市中心,哪儿能说回去就回去?

这事儿当初在京城的富豪圈子里还被当成了笑谈说道来着。

鹿家给出的回应是,鹿滕兰不太适应市中心医院的高强度工作,每天累的连饭都吃不上,与其遭这份累,不如早点回家里的疗养院,不但压力小,还能减轻一些父母的负担。

话虽然说的在理,可这事儿无论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奇怪。

尤其是根据时间线来推断,在此事之后不久,鹿远山便亲自给骆乘江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这两件事撞到了一起,若是旁人不知内情也便罢了,可从始至终不曾错过任何调查进展的傅珩之,简直很难不多想,揣测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

鹿家的事儿,与其找人费劲调查,不如鹿什桉亲自出马,有谁比生在这个家的其中一员更了解这个家的呢?

所以这事儿他便找到了鹿什桉帮忙。

“当然……”鹿什桉闻言,脸上的笑意顿了顿,随即绷直了嘴角,神色有些复杂道,“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没问题吧?”

“不过是为你哥找一个靠谱的刑辩律师帮忙辩护,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傅珩之摊了摊手,出声安抚道。

“即便你不愿意帮我查鹿家,我也不可能会坐视不理的……”随即,他顿了顿,神色一板一眼得认真道,“只不过,这事我也不瞒你,鹿家这事儿与我和简家过去的一桩旧事有关,我定然是要细查的。”

“所以,你随心做你想做的事就好,若是觉得为难,我便自己去查便是……只是,我总觉得,你哥现在这番模样,大抵其中还有内情,兴许就跟当初的事儿有关,若是有你帮忙,兴许我们还能帮上他一些。”

鹿什鸣和鹿什桉一母同胞,虽然年龄有些差距,关系并不算有多亲密,可毕竟是一家人,鹿什鸣对待他向来不薄,即便他罪大恶极,身为一家人,鹿什桉也很难对他坐视不理。

可鹿什鸣的罪过证据确凿,鹿什桉能为他做的也属实有限。

再加上鹿什鸣这个当事人对罪行供认不讳,可问及理由却是闭口不谈,完全一副不配合调查、坐等送死的态度,以至于鹿什桉对他的事儿纯纯是干着急。

至于聘请律师这事儿,倒不是鹿家找不到好律师,只是大多数律师在这个节骨眼上,都想着避嫌,敢接手这案子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家里有亲人生过病的。

南山疗养院又是京城最好最大的疗养院,家里有老人且家庭条件优越的那些人家,首选的也都是南山疗养院。

可也并非所有住进去的病人都涉及了他们的非法服务,但网友可不管这个,将黑手下在了幼童上简直是戳了所有人肺管子直接犯了众怒,近些天已经有不少亲人去住过南山疗养院的人家被网暴过了。

也因此,不少知名律师更是对这个案子满心忌讳,谁都不愿去趟这趟浑水。

傅珩之敢将这事儿往身上揽,主要也是想借律师的口早日撬开鹿什鸣的嘴,顺便早点查清当初的真相。

再加上他的确认识一位什么案子都敢接的故友,虽然业界声名褒贬参半,可没人敢否定他的业务能力和专业素质,只要钱到位,便一切都好说。

鹿什桉闻言松了口气,往后捋了一把头发,嗓音低沉,语气中带了些忧郁,说:“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也算是尽了力了,他若是有朝一日能回来自然最好,可若一辈子都不能回来,也是他咎由自取……只是让我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得等着他去死,我也是做不到的,即便我知道,他真的该死……”

毕竟那是个虽然寡言少语却没事儿就担心他在外头会不会饿死的哥哥,虽然不爱说话但总是时不时就给他打钱生怕他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的哥哥,也是那个会皱着眉嘱咐他多穿衣服别学人家露脚脖子的哥哥。

“其实,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如今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