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且，以前我能杀了你，今天的我也同样能够做到。”
韩信一声冷笑，抽剑而上，剑尖指至其心脏位置。
“噗呲。”
剑尖干净利落地透体而过，竟是毫无波澜。
“怎么会这样？”
围观的众人皆是震惊，之前丧尸军团的攻击他不抵挡也还情有可原，毕竟即使再严重，也都是些皮外伤罢了。
但是这一剑瞄准的可是要害部位啊，他怎么还会不闪不避呢。
“哈哈哈，龙且，你可真是蠢到家了，我还以为你有多么厉害呢。”
看着宝剑径直命中了目标，韩信也是有点不敢相信，旋即放声狂笑起来。
欣喜之下，就连手中的宝剑也是随之颤抖起来。
看着在其心脏位置摇晃的长剑，众人不禁怒火中烧。
“够了，韩信，爷爷跟你拼了！”
江哲怒喝出声，冉闵等人也是紧跟其后，再也不考虑逃跑之事，今日就是死也得让这卑鄙小人垫背。
“哈哈哈，拼，你们也配？”
自觉再无威胁的韩信，再也没有了那份担心，重新恢复了那副嚣张的模样。
“韩信，你高兴得太早了吧？”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韩信扭曲的脸庞猛地一怔，赫然回首，龙且正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
低头看向手中的宝剑，此时正明晃晃地插在对方胸口之上，只是其上却是没有一滴鲜血溢出。
韩信眨了眨眼，再度抬头，看到的仍是龙且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你……”
“以为我就这么轻易死了？呵呵，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离我更近点啊，要不然，我怕一击打不死你啊。”
听到这话，韩信大惊之下，就欲闪身而退，手腕却被一只大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
“别急，接下来就来看看我为你准备的大餐吧。”
“魔狱破灭指！”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指点出，却是让兀自挣扎不已的韩信立刻消停下来。
感受到手指间的死亡之力，龙且满意地闭上了双目，脑海中却是浮现了往日的画面。
……
当时的自己总是每日前去找项王切磋挑战，但每次总是被轻易击败，即使二人曾经同时位于神境时，结果仍旧如此。
按理说，同境界之人虽有差距，但是也不应该是这般让人无力。
不甘之下，在又一次地战败后，不由得询问起了其中的原因。
“龙且，你追随我多日，也一直在模仿我，看似你我二人招式相似，却发挥不出同样的实力，你可知道其中的原因？”
龙且摇了摇头，直到对方有意降低了出手频率后才让他感觉到了其中的奥妙。
看似相同的招式，在项羽手中用出来似乎有一种生生不息的气息加持，其招式即使离体也能时刻保持巨大的威力。
而自己的招式却如浮根之萍，一出手，就在不断地削弱，直至泯灭。
“任何攻击，不只要有力，更要有道，我的道是生生不息的战斗意志，是一骑当千的战斗信念，你呢，龙且，你的道又是什么呢？”
说完这话，项羽便转身离去，留下龙且一人在原地默默发呆。
“道，那我的道又是什么呢？”
自那日二人聊过之后，龙且再也不去找项羽进行无意义的缠斗，而是走上了寻道之路。
只是对他来说，寻道不是那么简单，特别是在这苍茫贫瘠的魔窟之中，能够触动他心神的事物更是少之又少。
身形越过高山，赤脚走过大地，面前尽是一片荒芜。
不过，荒芜也不代表一切皆无，特别是内在的一种气质是这魔窟大地上独有的。
魔气，死亡，毁灭。
这些东西是此地独有之物，也是这片土地赖以存在的原因。
正是在逐渐地感悟过程中，龙且越加认识到了这一点，也越来越清楚心中的道到底是什么。
终于，在某一个玄妙的时机，他呆呆地立在了原地，整个人的气息彻底消失，犹如一个死人般。
蓦然间，一道红光从他指尖迸发而出，直接将某地的魔气都磨灭大半。
而这也就是他这招魔狱破灭指的由来。
……
中了这一指的韩信，是这个世上第一个亲身承受此招的人。
指尖迸发出的破灭之力已经在一瞬间全部进入了其体内，看似外表丝毫无恙，体内却正在进行着最激烈的搏斗。
魔气与生机，死亡与生存，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韩信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次的碰撞都让他痛不欲生，仿佛灵魂都在被不断地撕裂重组。
然而，就是在这种痛苦之中，韩信却意外地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那些指挥百万大军驰骋疆场的画面，那些曾经遗忘的经历，都在这一刻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韩信不禁喃喃自语，然而，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寻找起了那一丝生的希望。
与此同时，龙且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并没有立刻查看韩信的状况，因为他知道，这一招的威力即便是他自己也无法完全掌控。
他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结果的出现。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就在龙且即将失去耐心之时，一道微弱的气息突然从他的感知中划过。
“哦？”
龙且不禁轻咦一声，随即转头看向了韩信所在的方向。
只见此时的韩信已经不再是之前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反而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之中。
他的气息虽然微弱，但给人一种坚韧不拔的感觉，仿佛无论遭受多大的痛苦，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这家伙，难道此举竟是成就了他？”
静静地站在原地，消耗了大半本源力量，此时的龙且已是站都站不稳了。
而此时的韩信，依旧沉浸在那种玄妙的状态之中。
他的意识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回到了那些曾经指挥大军的日子。
每一次的决策，每一次的胜利，都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然而，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自突破神境后无意间掌握了生命禁忌之术后的诸多实验。
那些无辜惨死的平民，那些狰狞的丧尸，他们的面孔，他们的眼神，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
“我，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
韩信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