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头,秋哥和酒中仙是知己啊!”
徐大胜把那长条板凳单手提着往楼愚人那边移动了几步。
“吃饭就吃饭,拿着椅子动什么,难不成你耳背?没看到人家小姑娘都皱眉了?”
楼愚人劈头盖脸对着徐大胜就是一阵骂,他的心里很爽,
这臭小子,总让我找到理由了吧。
而坐在徐大胜对面的祝沫脸上确实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徐大胜的罔顾礼仪,
而是在反思,之前自己几十年的岁月是活在狗身上去了嘛。
有这么多好吃的,自己还在那傻愣愣的嗑辟谷丹。
“骂都骂了,赶紧说一说秋哥和酒中仙的故事。”
“恩人和酒中仙是老熟人了,时不时就会一起喝酒,说不定酒中仙现在就在恩人那里喝酒呢。”
“不至于吧,我才从秋哥那里走了两天。”
“谁知道呢,酒中仙就和流浪狗一样,四海为家。”
“老头,别诋毁酒中仙!那可是酒中仙啊!”
楼愚人只是笑了笑,自己和那老狗本来就不对付,特别是那货还偷自己的粮食去酿酒。
别说诋毁了,自己当着他的面就是劈头盖脸的骂,
不过有些事情不方便和徐大胜说,他也只能笑一笑。
“行了行了,下次我从他那给你弄两壶酒来。”
“楼院长,祝姑娘说的没有错,您应该受到我们的尊敬。”
徐大胜赶忙给楼愚人夹了一筷子菜。
“去你的,唯利是图的狗东西。”
楼愚人虽然嘴上说的是脏话,但还是笑着把徐大胜夹的菜给吃了。
感觉仅仅是夹菜没有办法表达自己对楼愚人的尊敬,
徐大胜站起来装模作样的给楼愚人捏了两下肩膀,
说两下就两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在徐大胜捏肩的时候,楼愚人吃东西的动作僵住了,
等楼愚人缓过来之后,徐大胜已经坐回了椅子上。
楼愚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徐大胜的手脚以及心脏一眼。
他想着,看来是时候去找一下恩人了,
连这门灵技都传授了出来,不知道是徐大胜的运气好还是坏,至少楼愚人知道,
要乱起来了,
不过乱起来也好,这糟心的事情越来越多,人族刮起的风也让他感到恶心。
想这么多干什么,到时候和以前一样,恩人指哪打哪就可以了,
动脑子的事情就让恩人去动,自己老老实实种田就可以了。
楼愚人的脑袋里闪过了很多的思绪,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拿起酒杯。
“小丫头,你要不要试试?”
“谢谢院长,不过我没喝过。”
祝沫礼貌的拒绝了,但是看着这么多人为这杯中之物迷醉,她也是有些好奇的,
于是在刚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很迅速的补充了一句,
“所以可以先只喝一点点嘛?”
看着眼睛里露出小心翼翼的祝沫,楼愚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楼愚人很喜欢徐大胜的原因,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畏惧。
他们在畏惧什么呢?自己又不是吃人的野兽,只是一个热爱土地的农夫罢了。
热衷力量却又畏惧力量,又怎么能获得真正的力量呢。
楼愚人拿出了一个新的杯子,和秋大龙一样都是自己做的杯子,
不同的是秋大龙会选各种各样的材料,而楼愚人热衷于泥土。
是一个和桌上那些青花碗碟一样的配色,青花色的杯子,表面泛起一点点莹润的光泽,
放在以前,是难得的艺术品,但也仅仅是难得的艺术品,
但放在现在,这不仅仅是一个艺术品,更是和楼愚人沾上关系的纽带,
也只让它的价值远超了它的艺术价值。
不过现在只是一个老头给晚辈的喝酒用的杯子。
楼愚人并没有把酒杯倒满,只倒了一点点,
一方面是因为祝沫要求只要一点点,另一个也是主要原因就是自己有点舍不得,
名贵的酒他不缺,但秋大龙酿的酒他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就和秋分城内众人追捧他的物件一样,他也在追捧秋大龙的酒,
不同的是秋分城内乃至附近城市的人是为了仰仗他楼愚人的实力。
而楼愚人只是怀念以前喝秋大龙酒时的岁月。
楼愚人没有用徐大胜的酒坛子,徐大胜这货喝酒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举着坛子大口喝酒,他喝一半,地喝一半。
给人家黄花姑娘喝酒总不能和徐大胜这货对嘴喝过的酒,楼愚人也只好从自己的酒坛子里面倒了。
不过酒中仙那条老狗还是说的对,
酒这东西,和有趣的人喝才有滋味。
“徐大胜。”
“干吗?”
楼愚人很少喊自己的全名,徐大胜也稍微正经了一些。
“我知道你之前为什么想探查我了,你现在可以来试试。”
“真的假的?老头你心这么好?”
探查别人其实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除非特定的场合,你探查别人就相当于窥探别人的隐私。
不过只要不被发现,那就是没有探查。
“那我来了?”
“别磨叽,凭你那本事也探不出什么东西。”
“老家伙,别嚣张,让你见识一下顶尖的探查手段。”
顶尖探查手段嘛?确实也是顶尖的探查手段,不过刚刚短暂的接触,
楼愚人就知道徐大胜还没有练到家。
徐大胜不露声色,继续吃菜喝酒,但是他的心觉已经探到了楼愚人的身上。
“握草!”
“楼老头你吓死我了。”
刚刚徐大胜把心觉探上楼愚人之后,感知到的是无比的恐怖,是大地沦陷要将他掩埋的感觉,
他感觉把心觉给断开,还有些后怕。
“好了,你小子探查手段我也有些数了。”
“是恩人传授你的吧,学了多久了?”
“三个月多一点。”
徐大胜老老实实回答,他也不疑惑楼愚人为什么知道是秋大龙传给他的。
从他和楼愚人以前的交往来看,楼愚人和秋大龙应该很熟,知道这个不奇怪。
“三个月?按你的水平应该只觉醒完四肢才对啊,怎么心脏也差不多了。”
没有避讳祝沫,因为就这单纯的几句话,祝沫不可能知道些什么。
机缘巧合,也是托您的福气,在您管理的秋分田感悟到的。
“你在田里干了什么我知道,但还不至于觉醒刚刚的探查手段啊。”
“这就是托祝姑娘的福了?”
“祝家丫头?”
祝沫听到他们提到了自己,抬起头看了过来,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有着一个念头在回荡,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这个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