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宋暖暖的好点子自然不少:
“可以试试强肾固元的汤药,搭配药膳,效果应该不错。”
“好,你明日安排吧。”林寒对她完全信任,没有半分犹豫。
第二天一早,宋暖暖被狗郡王生生啃醒。
她忍无可忍推了推二十哥:
“郡王,您的身体刚有起色,纵欲不利于恢复。”
“我节制四年,该到肆意纵情的时候了”,林寒根本不听劝,还面露嫌弃道:
“你这张画纸不好,好好的一幅画全毁了!”
宋暖暖低头一看,颜料竟糊成了红红绿绿的一片,已然看不出花叶原本的样子。
因为二人一整夜都贴着睡,郡王的胸口也沾了不少。
可出汗这事,人能控制吗?
罢了罢了,反正宋暖暖也不想再当人体画纸:
“妾室资质粗陋,承不起郡王的墨宝,您另寻更好的画纸吧。”
“哟,还闹脾气了”,林寒在丰盈处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该罚!”
虽然不疼,但敏感处挨了冷冰冰的一巴掌,宋暖暖的身体还是颤了两颤。
这透心凉的刺激,令她想起一件极要命的事——
少一朵花、一片叶,老板就要扣她一个月工资!
眼下这情形,她一整年都白干了!
不行不行,头可断,金子不能少,血可流,银子不能损!
宋暖暖赶紧环抱老板脖颈,柔声细语撒娇卖乖:
“郡王,妾身知错了,您多打几下重重罚吧!”
她的言外之意是——
人可以任你打,但工资不能随你扣!
林寒越看小乖猫越觉可爱,亲了一会儿讨巧的小嘴,而后高声吩咐:
“魏彬,备水沐浴!”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杀猪般的痛哭声。
毫无意外,反派boss金嬷嬷杀回来了!
年近六十的她身体倍儿棒,中气十足,台词功底堪比老戏骨,又嚎又嚷,字正腔圆——
“郡王啊,我日日夜夜抱着长大的郡王啊!”
“郡王啊,吃我的奶长大的郡王啊!”
“你如今听信小人谗言,变得无情无义,连亲奶妈都不认了!”
“郡王若任由假男人和狐狸精横行霸道,公主和驸马的在天之灵岂能安息!”
“我在府里辛苦操劳三十年,公主在世时都要敬我三分,我何曾受过如今的委屈,不如找根白绫吊死干净!”
秦喜儿也没闲着,她放开嗓子配合母亲,嚎的上气不接下气,比哭灵的孝子还要兢兢业业。
郡王还没咽气呢,她们就这样卖力号丧。
假如公主当真在天有灵,肯定会掀翻棺材板,把这对晦气的母女踹进十八层地狱!
金嬷嬷几乎是指名道姓地骂,“假男人”是魏彬,“狐狸精”为宋暖暖。
作为内宅大管家,金嬷嬷视权力为生命。
魏彬势力的崛起,已严重威胁她的实权,因此她才会装病胡闹、作天作地。
怎料郡王非但没有心软,还把妾室宋暖暖也提拔起来,药房一夜之间就脱离了她的掌控。
金嬷嬷的危机感爆棚,不得不一大早赶来,一哭二闹三上吊,使劲浑身解数道德绑架。
此刻的林寒,面色已经铁青,洗鸳鸯浴的兴头荡然无存。
他没让小火炉伺候洗漱,只道:“你回房用早膳吧。”
屋里有八位侍女围着郡王团团转,宋暖暖在这儿纯属多余,闻言便开心告退。
见她现身,“哭丧”的金嬷嬷母女一秒收声,凶戾目光如狼似虎。
秦喜儿眼红的滴血,恨恨诅咒:
“爬床的狐狸精,你别太得意,郡王宠不了你几天!”
金嬷嬷啐了一口,竖着三角眼骂道:
“小娼妇,你失宠之时,老娘定要扒光你的衣裳,把你五花大绑、赶出府去!”
宋暖暖不屑一瞥,甩下一段讽刺便扬长而去:
“若是失宠,我自会体体面面离府,不会像某些无耻之人,非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惺惺作戏、丢人现眼!”
人可以贪财,但不可以无耻。
金嬷嬷一家皆为不折不扣的无耻之徒,颠倒黑白,损人利己,宋暖暖最看不起这种恶人!
公主的名贵首饰马上到手,她才不怕得罪金嬷嬷。
大不了辞职出府咯,有钱就是爷,此处不留爷,爷自有逍遥处!
她从不恃宠而骄,而是恃财而骄!
除了首饰,她还想和郡王要一笔皮肤损失费。
颜料这玩意儿,实在太难洗了!
她用了两大壶热水,搓的皮都快破了,才把狗郡王的破画洗干净。
人形画纸这破活儿,肉皮薄的当真干不了!
污郡王现在就玩出百般花样,身体一旦恢复,还不得浪出一片汪洋大海!
唉~做女人难,做身兼数职的女人难上加难!
升任管理层的宋暖暖,每天还要去药房打卡上班。
刚刚走马上任的她,需要处理的大事小情足足有十箩筐。
一直忙到正午时分,只见魏彬笑眯眯前来,煞有介事作揖行礼:
“宋大管事辛苦了,郡王请您过去共用午膳。”
看他轻松愉快的表情,便知金嬷嬷的哭闹全无用处。
精力日渐恢复的郡王,已然不是任由老妖婆忽悠的糊涂病秧子。
“魏内侍折煞我了,我是不是得磕个头做回礼?”宋暖暖与他玩笑一句,而后说起正事:
“我正想找你呢,药房得添置些新药,可账房说眼下没有现银,非逼着采买赊账买药。”
堂堂靖阳郡王府,人参像萝卜似的用,怎么可能差买寻常药材的四、五十两银子?
必定是账房管事和金嬷嬷一个鼻孔出气,故意耍手段为难她。
郡王府是不是风水不好,认不清形势、分不清眉眼高低的奴仆怎么多如牛毛!
魏彬皱了皱眉:“账房也太胡来了,这事由我解决,你快去陪郡王吧。”
得,宋暖暖又要切换回小妾状态,与郡王共进没有烛光的午餐。
严格来讲,现在的她算是宠妾。
小妾只能站在桌边布菜,而宠妾可以上桌吃饭。
吃啥不重要,宋暖暖主要想问问——
昨晚许诺的名贵花簪,老板你啥时候给我?
此事该如何委婉地提呢,她一边思索一边干饭,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碗。
这是她第一次吃胭脂米,顶流贵族专享的御田米,比普通白粳米香太多了!
除米之外,八珍鹿肉、人参炖鸡、当归羊肉、虫草甲鱼、灵芝海参,她一样都没少吃。
名言有云,世间万物,唯钱包和嘴巴不可辜负!
见她吃的不亦乐乎,林寒的胃口也好了起来,心情更是不错,饭后还想百步走,争取活到九十九:
“去花园走走再午睡吧。”
宋暖暖莞尔一笑迎合:
“今日阳光明媚,正适合散步,我给您拿披风!”
郡王体弱畏寒,一入秋便是皮草boy。
宋暖暖为他穿好紫貂披风,并递上鎏金雕花鸟手炉,以保证尊贵的老板不受一丝丝寒气。
林寒却将手炉推开,只道:“手。”
“嗯?”宋暖暖没明白他的意思。
“笨!”林寒无奈蹙眉,拉起她的右臂,用大掌握住小手。
宋暖暖不由得暗翻白眼——
笨你个大头鬼!
还用上人型手炉了,
你咋不上天呢?
宝石花簪到底啥时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