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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连连后退撞倒了架子上的花盆,瓷片碎了一地。
他退到无路可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仅一瞬间被蛇缠成一团,除了惨烈的哀嚎,没人能看见他此时的表情。
敖久霄最后将目光放在刚刚被我卷过的人身上,他几乎已经呈现半死状态,白皙的脖颈处没有一块好皮肤,抓到血肉迷糊。
他不解气似的抓着对方的头发,一把将人按跪在地上,砰地一声响,他的头磕在地面,朝着笼子里蟒蛇的方向。
敖久霄一脸杀肃,没人再敢出言阻止,甚至都在偷偷地往后退…
他闹的是正德宫,现在掌事人都死了,外人更不会谗言多管闲事!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想惹麻烦引火烧身!
敖久霄嫌脏似的松开男人的头发,头顶鲜红的血液潺潺流下,身子瘫软的趴在地面。
槐止立刻殷勤的递来干净的方帕,他仔仔细细的擦过手指后才挪步向我走来。
我冷眼看着他做的一切,心里竟也跟着痛快了不少。
他站在我面前,将我整个人遮住,那双漂亮的眼睛静静地盯着我看,抬眸看到我手腕的地方时,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我的姿势确实不太好看,双手举过头顶被绑在铁板一左一右两个上方,以前犯人的待遇都比我现在这要好!
他亲手解开束缚住我的铁链,我目光僵硬的看着他,哑声问,“我能要了这里吗?”
我的头发散落着披在肩上,脸上毫无血色,眸子里血红一片。
他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盯着我想了一秒,“有什么不行?”
我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道:“谢谢君上。”声音很哑,音量只足够我们俩人听清。
他的手指摩挲着手腕的伤口,心疼似的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微薄的唇间沾染上了血红,使那张妖惑众生的脸显得格外动人。
他捏着我的下巴,颇为痴迷的眼神,噙着笑道:“别说一间小小的宗派,你若要这玄城,我也为你双手奉上。
世人都说女妖媚主,乱苍生。
我若不配合大家,当一个昏庸的神,都对不起你的名声。”
我下意识喉咙一滑,瞳孔渐渐缩着,听着他略有些病态的情话,霸道专宠的偏爱,心里半分也高兴不起来。
他终于承认了,我是别人口中的妖。
他眯着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秦泽后,又继续对我说,“你今天做的不错,如果敢再狠一点,会更好。”
敖久霄将手举过自己的耳边,对身后的人稍稍示意。今晚他所带来的人除了槐止以外,其余的我从没见过。
那些人轻车熟路打扫现场,当着众人的面大大方方的处理一切,不出两分钟地面的杂物,连带着受伤的人都被清了出去,地面的血迹擦的干干净净。
仿佛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众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从始至终没人敢出来阻拦一下。
敖久霄牵着我站在魏老之前坐过的椅子前,居高临下的俯瞰众人。
他缓缓开口道:“既然玄城各大宗派的都在,本尊在这通知你们一声,你们的所谓的天灾,是本尊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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