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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久霄低垂着眉看向魏老,并没有想叫他起来的意思。
他身带仙骨异于常人,接受跪拜不犯毛病,可无论是原来的魏老,还是现在体内的青子,我这副人身都承受不起。
魏老这么一跪,跟着过来的几十个弟子整齐划一的跪了下去。
我偷偷看向敖久霄,他的下颚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完美的挑不出任何毛病,这个角度竟然还能看到睫毛,浓密纤长。
他薄唇紧闭,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感受到此时我的局促与不安,紧握在腰间的手稍微紧了紧。
魏老连哭带嚎双手举高抬起又俯向地面,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在给我哭丧呢!
“我们宗主这是得罪谁了哟!
办了好事儿最后没捞得好不说,还得被同行排挤,惨遭陷害!
秦家也算大门大派,目无法纪,私自扣人!就算在玄门中,也从没有关押别派宗主之先例!
莫不是因为我如意楼动了谁家的蛋糕?
难道我们宗主入世救世,还出错了?
敖先生,求您给我们宗主讨个说法!我们如意楼这次太冤了!”说完,重重的给敖久霄磕头,久久没有起身。
身旁其余的弟子们随着将额头着地,齐齐喊着,“求敖先生帮我如意楼做主,帮宗主讨个说法!”
那音浪一声盖过一声,在暗夜里响彻天际。
魏老在外人眼中其地位还是很高的,他能亲自跪的人,在玄城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他聪明的将脏水泼到了别家,‘利益’这两个字可是玄门大忌!
别的玄门不入世,清高自傲,而如意楼即便入世也从未借机敛财,勤勤恳恳的帮助每一位来求的人,行事作风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大家冷静下来后自然会深思,这次的事件是不是一次预谋好的陷害?!
为的就是打垮如意楼?
周围不免有隐藏的记者,只不过今天我们的人太多了,他们不敢如那晚一样缠着我不放。
不过今晚的的事,依旧会从他们的嘴和笔中传出去。
敖久霄觉得差不多了,沉声对魏老说道:“你们宗主身受重伤,如意楼今日起,封山。
公道不是讨来的,公道在人心里,明人自会定夺。
大家回吧!不许在这里闹事!”
魏老连连点头,在小弟子的搀扶下起身,“好,那只能等世人给我们如意楼一个清白了。”
敖久霄抱着我走到车队的最前方,这一路我半眯着眼睛,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
宁之一没有骗我,很多认识的人都在这里等我出来。
心里有感动,也有自问,我何德何能?
槐止连忙将车门打开,我被敖久霄小心翼翼安置在后座,后背不小心碰到真皮座椅,疼的一个激灵。
敖久霄眸子微闪,上车后让我趴在他的腿上,后背朝上。
他掀开衣服手指摩挲在伤口的边缘,漫不经心的一下又一下,仿佛滑在我的心尖之上,他指尖粗粝凉的吓人,我的心脏收缩着抖了又抖。
他会怪我吧?
我该怎么和他解释蟒蛇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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