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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之一鲜嫩白皙的手指与掌心里递过来的红色锦囊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刚要伸手去接,房门在一次响起。
宁之一快速攥紧手心收回,装作若无其事的吃水果。
这次进来的是程琪,她进来后先是看了眼宁之一,然后对我说道:“楚楚,秦泽来了。”
我和宁之一对视一眼,没想到提曹操,曹操立马就到了!
从秦家出来以后,我和秦泽还没有见过面。
这次是秦家给了我为难,可秦泽帮了我不少。第一晚若是没有他和那些人守着,帮我念静心咒争取时间,也许我已经死了。
程琪接着说道:“敖先生也回来了,他们俩个都在客厅。”
“好,我这就下去。”
宁之一听到敖久霄回来,连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改天来看你。”
她将手中的锦囊悄悄塞进我上衣的口袋,随后道:“学校的事,你要想回去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不用了,我不回去了。”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直接拒绝,颔首道:“成吧!”
在学校的事情上我曾纠结过很多次,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回去吗?
后来想想反正都是走医路,巫医何尝不是医呢?
况且我现在的身体和身份不允许我再回去给大家添麻烦了,日后的日子会更难更坎坷,还是少耽误别人比较好。
还没走出门口时,宁之一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拉住我问,“你怀孕了他怎么说?”说完,眼神往外面瞟了一眼,提示我她问的是楼下那位孩子他爹是什么意思?
“他没说什么。”
她微微蹙起眉头,“不清不楚的算什么?没名没份吗?!”
我苦笑了一下,反问道:“不然呢?要他娶我?你觉得可能吗?”
在我获得这一部分记忆里并没有关于宁之一的片段,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她当时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过我觉得以她对我的熟悉度,我和敖久霄曾经的那些爱恨纠葛,她应该会知道一些。
谁不想大大方方的被对方承认,也曾期待过他能牵着我的手敬四方来宾…可也只是想想罢了!
宁之一垂眸思忖了一阵,语气责怪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非要留下他的孩子,伤人伤己承担这么大的风险不说,你回去以后又该怎么和你的父君母君交代?
他连个婚礼和名份都不愿意给你,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选择?
真是糊涂!
焦蛰找了你这么久,做了这么多努力,最后…反到扑了个空!”
她神情颇为烦躁的教育我,不过在她的角度,她说的都是为我好的话,每一句都是实打实的在为我考量。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们下到一楼时,见敖久霄正坐在沙发上,摊着双臂架在沙发椅背上,面无表情的盯着楼梯口的方向。
我脑海里想起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虽慈眉善目,眼却无温,眉间无情。
形容他,在贴切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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