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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敖久霄在找回过去这件事情上,争论过不止一次。
每每这时候我都能清晰的感知到他在害怕,在忌惮,在不安。
周围的人都在扮演着‘罗生门’,大家各执一词,强调自己所说的话才是真相,按对自己有利的方式编织各种各样的谎言。
我站在迷雾中看不清来去的路,真相难以水落石出,周围的善恶难辨,他们设立一个又一个屏障,驱使我走向不同的岔路口。
他迟疑了很久,说,“楚楚,我怕失去你。”
也许是那晚的风太冷硬,吹的人迷了眼,也许是他难得说这样柔软的话,导致我的心跟着漏跳了半拍,头皮炸裂,眼里酸酸涩涩模糊了视线。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有什么东西哽着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只听他叹了口气自嘲着说,“我觉得我从未怕过什么,可现在竟也有怕的东西了。”
“你是我…”
我刚一张口,便停顿了下来。
我觉得说‘丈夫’两个字会失了分寸,调整了下继续道:“你是崽崽的父亲,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他强调的口吻纠正道:“我是你男人,你和我之间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不自觉的牵起了嘴角,喉咙里含含糊糊的嗯了声,心里却开始波涛汹涌。
他是我的男人,这句话听起来很粗,却让人安全感十足。
“我要忙了,明天一早我就回家。”
他低声问,“又要我乖?!”
我迟疑了几秒,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说,“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说乖的女人,胆子真大。
等着吧!我过去接你。”说完,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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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走上了三生桥,大家叮嘱着要我小心,我浑身紧绷一刻也不敢懈怠。
这桥被吊的很高摇晃的特别厉害,踩在木板上感觉仿佛踩在了棉花上,陡峭的程度使人双腿发软。
木板与木板之间隔出很大的空隙,低下头可以从缝隙中看到下面漆黑的水面,好似要将人吞噬。
我牢牢攥住两边的铁索保持平衡,对岸的山洞漆黑一片,如野兽张着大嘴等待猎物自己送入口中。
正专注的走着身后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一惊差点儿没踩稳,身子栽歪着眼看就要掉下去。
这时腰上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我心有余悸的抬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件暗紫色的袍子,还有那张近乎病态的白皮肤,忧郁的眼睛永远没有什么情绪。
“你来了。”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表情不自然的打招呼。
他到没有我这般尴尬,十分自然的回道:“宁说你要见我,还真难得。”说到最后,竟有些埋怨的意味。
“平日里总也瞧不见你,以为你在忙。”
他颔首淡淡的回道:“是在忙,不过只要你想见我,无论多忙都可以腾出时间。”
“焦蛰,之一说这些地方有我的碎片,找到之后我会怎么样?”
“你会找回自己全部的记忆。”
“那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呢?”
焦蛰轻抿薄唇,周围光线昏暗,他的帽檐又压的很低,我跟看不见他的眼神,也猜不到他此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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