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蛰当日一直在我身后,所以他听清了锦里的话,对我提醒道:“她说她在见到那个人第一眼,眼睛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她为那个人做尽了坏事,最后也没能讨他欢心。
她知道自己被利用也心甘情愿,她死的时候那个人就在附近,可是没有现身眼睁睁看着她死。
最后她说,宵池,我恨你。”
我震惊的看向他,综合我刚刚想起来的事情这前后矛盾,疑惑的开口问道:“她说她恨宵池?
难不成她在为宵池卖命?
可宵池不是已经…死了吗?”
焦蛰颔首,脸色阴沉下来回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我出山后立马去归墟找你,可是哪里已经无神看守。之后我去了宵家,你父君同我讲了你发生的事情,他也同我说…宵池大哥死在了敖久霄的手里。
那锦里又为何故意会给你透露出这样的信息?”
“故意?你的意思是她有话想告诉我?”
“我想她是在还你们之间的那点恩情,础础,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宵家又为何这样做?”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我和焦蛰闻声齐齐回头,见敖久霄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身后,这次三个人聚在一起显然比以前坦然的多。
他缓步走到我面前,眼中似有不忍,但纠结片刻还是开口道:“宵家在名义上已经放弃你了,础础,宵家不仅想让我死,还有你。”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
“因为从头到尾,你都是宵家的棋子而已。”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吗?
渊初还说我是敖久霄的棋子…我有那么重要吗?!
焦蛰站起身与他争辩,“你不要胡说,雷龙上神一直让我寻找础础的踪迹,怎么可能会放弃她!
敖久霄,你承认了吧!
这些年你做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让础础无法回天界吗?你就是想把她占为己有不是吗?”
敖久霄淡定自若的点头,“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你就不要污蔑上神,雷龙上神是她的父君,你这么说对础础来说太残忍!”
敖久霄视线微垂,这要换做曾经俩人一定针锋相对动起手来,而今我没瞧出他的喜怒。
这些年我学会察言观色,敖久霄似有隐瞒但他的眼底一片坦荡,他所说的未必是假的。
我起身道:“这地方太阴了,我不是很舒服,先回吧!”
他们俩个没想到我并不想继续追问,每个人各执一词追问又有何用?还不如我自己去寻找答案!
也许需要很多时间跟精力,也许会走很多的弯路,但我现在谁也不信只能相信我自己。
-
赵丹丹的魂识找到我们准备离开幽宴岗,那个消失的老头涵涵和大哲还没有消息,阴婆子说会随时和我们沟通,如果需要帮忙我们再过来。
临走前我们两个人谈了一次,阴婆子从下面回来后并没有休息,脸色蜡黄特别难看。
我将在锦里那得知的情况告诉她,英男的魂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这样对她很残忍,但又觉得抱着希望却始终看不见头更加难熬,还不如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没想到她竟说,“其实我知道,我儿已经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