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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约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没时间去反应,光着脚跑到大琴姨的屋子,试着去推门,可怎么也打不开。
大琴姨并没有锁门的习惯,隔着门板听到望澄的哭声越发严重。
我拍打着门板,喊道:“大琴姨?!你听得见吗?”
她在里面声音泛着惊恐的回道:“夫人,这门打不开啊!”
我的声音太大,惊扰了大家纷纷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让程琪去看看相幽在不在房间,她匆匆离开再回来时摇了摇头,“不在,床上没人。”
我对老宗说,“去找把斧子砸门。”随后自己起身去书房。
见桌上的画早已被打开,正工工整整的平铺在了桌面上。
它像是在对我示威一般,带着魅惑的眼睛挑衅着盯着我看。
敖久霄亲自封印过的画,她根本不可能逃出来!
除非是用了某一种手段迷惑了相幽,相幽来到书房打开画,她才能暂时出来一阵。
老宗砸门锁的声音响彻夜空,直到他喊道:“楚,门开了!”
我这才从书房匆匆出去,冲进大琴姨的房间后见她抱着嗷嗷大哭的望澄缩在墙角,眼神恐惧的看向房间内的独立浴室。
老宗想打开卧室灯,几番按动开关,棚顶的灯也没能亮起来。
从门口的位置正好能看到相幽站在卫生间的洗漱台前,我冲着大琴姨招了招手,她双腿发软强支撑起身子,颤抖着朝我们这边移动。
我挥手示意老宗和程琪带着大琴姨和孩子出去,老宗小声问道:“你一个人能行吗?”
“没事,你们安全我就能少分一份心。”
“好,那你注意安全,我在门口守着,有事你就大喊一声。”
待他们出去后,我一步步朝着卫生间走去。
相幽专注的看着面前的镜子,并没有回过头来的意思。
她的眼神十分僵直,用手拿着木梳机械的梳着脖颈一旁散落的头发。
樱桃小嘴一开一合仿佛在说着什么,到她身后我这才听清,她在问镜子里的自己,“你是谁?”
声音僵直,没有恐惧,更没有感情。
我伸出手握着她手臂两侧,她低垂着眼脸,沉浸回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突然停止住梳头发的动作。
我贴着她的耳边换她的名字。
“相幽,该回来了。”
她微微侧过脸眼皮一掀,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眼前的相幽的脸似乎和画中那个女人的模样重叠。
连我都快有些分不清了!
“你是谁?”她有出声问道。
这次问的不是镜子里的自己,而是我。
我冷下眼对她说道:“我是谁不重要,放了你不该牵扯的人,她是无辜的。”
相幽笑意更浓了,“我若不呢?”
我随着弯起嘴角,回道:“你没资格说不!
你只不过是被人封印在画里的鬼,只不过是别人对付对手的傀儡罢了!
国外的女巫用东方人面孔的画下坛诅咒,你觉得这合适吗?
答应我放了她,我将你从画里解脱出来,你觉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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