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多和鹤卿晚跑了。
目前末世里最优秀的侦察狙击手,心甘情愿的跟着丧尸女王跑了。
多方国家联合组成的组织什么都不清楚,他们只知道他们最优秀的小队去执行一个相对来说不那么危险的任务时一个都没回来。
……
秦栀在鹤卿晚的授意下抢了一个大型的安全基地,她没有动基地里的任何一个人,只是悄无声息的控制了基地里十七位管理层。
她控制着管理层,下令让整个基地都必须信仰鹤卿晚,就这样,鹤卿晚成了这座基地里至高无上的王。
夜晚。
秦栀躺在大床上被众多俊男美女服侍,醉生梦死。
她有些恍惚,就像是活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里一样。
末世前的她从出生就被标上了价码,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但现在她是除鹤卿晚以外最大的掌权者。
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俯视众生,原来是这种感觉。
稚嫩的幼苗破壳而出,眨眼间就生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喉间发出低低的笑,随手抓住一个人的脖子拉到脸前,“去叫他们都滚过来开会,我要在天亮之前得到一个可以攻下南方官方基地的计划。”
她觉得自己站的还不够高,她想要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她只允许鹤卿晚一人站在她的头上。
另一边,鹤卿晚正和萨多温存。
萨多真漂亮,尤其是这双眼睛。
鹤卿晚抚摸着萨多的眼角,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她喜欢萨多的温柔体贴,喜欢萨多那双深不见底的蓝眼睛,喜欢萨多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的性格。
这是个游戏可真好啊,走之前还能把萨多带走。
鹤卿晚忍不住搂着萨多的脖颈咯咯直笑。
若是可以联系到外界,她现在就想赶紧把萨多的仿生人定制出来。
“你愿意和我离开吗萨多,无论去哪里,无论去多久。”
听着鹤卿晚低低的呢喃,萨多闭上了眼睛,他埋在鹤卿晚的颈窝,感受着那冰凉刺骨,郑重的回答她的问题,“我愿意,歌莉娅,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做。”
鹤卿晚笑的更开心了,她抚摸着萨多柔软的发,嘴里唱着来诡异但好听的童谣。
听着这首童谣,萨多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还没等说出来一句晚安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晚安,萨多。”
鹤卿晚松开萨多,走出了房间,朝着灯火通明的会议室走去了。
她与秦栀的想法还不同,她更决绝,只想让这个世界毁灭。
反正她是玩家,她说了算。
末世爆发第三年。
世界人口小于两万人,末世初期建立起来的大大小小数百个大型安全区如今只剩下三个幸存者基地还在苟延残喘。
残垣断壁中,穿着白裙子留着黑长直的漂亮少女穿行而过。
在她身后,数以万计的丧尸军团嘶吼着冲了过来,在即将要触碰到少女时,它们纷纷避开,给少女留下了一片真空地带。
少女脚步不停,擦的锃亮的小皮鞋一直往前走去,最终,她停在了一片废墟之中。
坍塌的墙体被她轻而易举的挪到一边,露出了下面压着的幸存者。
幸存者身上脏污不堪,隐隐约约只能看出是个留着寸头的男性。
江川在意识濒临消散之际,忽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新的栀子花香。
他努力睁开眼睛,辨认着香味传来的方向。
看清楚了面前蹲着的人,他有些恍惚,哑声道,“秦栀……”
秦栀没回应,她拭去江川的泪水,轻声道,“江川,你之前帮过王,所以我不让它们撕了你。现在,我还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你是想痛痛快快的死去,还是变成和我一样,向王效力。”
说着,秦栀的舌头变成了四根细小的触手,像蛇一样嘶嘶的吐着信子。
江川没有惊讶,他只是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杀了我吧,秦栀。”
他闭上了眼睛,心中无限遗憾。
只是可惜了,他最后也没能再见一次鹤卿晚。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秦栀就刺穿了江川的喉咙。她是故意的,故意不告诉鹤卿晚就是她的王。
她知晓江川的情意,怕江川真的变成她的同事,万一鹤卿晚还对江川有情,那她怎么办?
火苗自秦栀手心中跳跃而出,又落在了江川的身上,秦栀把手放在江川的额头,“安息吧。”
末世爆发第五年。
世界上只剩一个人类。
“萨多,你真的不想变成我这样吗?”鹤卿晚抚摸着萨多日渐沧桑的脸。
这就是西方人的通病,花期短,老的快。
纵使萨多骨相优越,但如今也已经三十多岁了,他开始变老了。
“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类了……”鹤卿晚呢喃着,“你不会觉得孤独吗?”
萨多握住鹤卿晚的手,虔诚的亲吻着她的手腕。冰凉纤细的手腕像东方的陶瓷一样细腻,细小的青色血管处血液已经不再流动,但此刻,在萨多的亲吻下,那血液仿佛回温,再次流动了起来。
“因为在你身边。”萨多低语,“歌莉娅,我需要的只有你。”
“那你也愿意和我一起去死吗?”鹤卿晚抬起他的脸,“就现在。”
萨多舒展眉头,温柔一笑,“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
……
另一边,秦栀正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她拿着鹤卿晚拟定的律法,教化着个别有了智商的丧尸。
她谨遵鹤卿晚的命令,打算在这个丧尸帝国中建立起新的秩序。
她不认为丧尸是生病的人类,反而觉得丧尸是进化过后的人类。强大、永生,这不就是人类所追求的吗?
随手杀掉几个不服的刺头丧尸后,秦栀动作优雅的擦拭着手心沾染的血液。
也就在此时,她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了鹤卿晚的声音,「秦栀,以后你就是他们的新王。」
秦栀浑身僵硬停在原地,紧接着就是发疯一般往鹤卿晚的住所跑去,但还是太迟了。
她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和一束留在茶几上还带着露珠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