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琵琶跟着方琴一路小碎步跑到停车场,坐上来时的库里南,这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两个人穿外套的时候,看到手机上那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就知道闯祸了。
“心虚了?”方琴笑话她。
秦琵琶也不甘示弱:“你不怕?”
“怕。”方琴坦诚,“不过李雨箫还是很好哄的,说两句好话认个错就行了。”
秦琵琶头只点了一下,就突然琢磨过味儿来:“不对呀,咱俩一直乖乖地待在包间里,只是没看电话,又没背着他勾引小奶狗,何错之有?再说了,就算有小奶狗,也跟他没关系呀。”
方琴刚想表示赞同,看到车外站着的李雨箫,马上闭上了嘴巴,往里缩了缩身子。
舒曼坐进了副驾驶。
秦琵琶转脸看到一言不发的李雨箫不明所以:“你要跟我们一起?”
“嗯。”李雨箫点头。
秦琵琶往里挤了挤,给他腾出来地方。
李雨箫坐了进去,眼看窗外,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秦琵琶也不知道该给他说什么,扭头看方琴,却发现她在闭目假寐,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心里悄悄骂了一句“不仗义”。
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都压抑到了极点。
单元楼下,李雨箫下车后没说走,也没说不走。
方琴看他俩在那里僵持不下,替李雨箫做了决定:“我们先送曼曼姐回家,一会儿过来接你。”
“好。”李雨箫这才关上车门。
刘洋一脚油门就把车子开走了。
楼下就只剩了李雨箫和秦琵琶两个人。
冬日的夜晚,素静又萧条。
秦琵琶手揣兜,脚下踢着小石子,静等李雨箫发落。
李雨箫却只是帮她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拉过来扣在头上,顺便还把拉链拉到顶,把粘贴全扣好。
秦琵琶被闷在衣服里,热得汗快流下来了。
最后,还是她憋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压低了衣领,露出嘴巴,呼出一口气。
“喂,你还记得吗,前两天,你在那里跟我求婚来着。”秦琵琶以脚尖为轴,转着身子看向身后路灯洒下的光影处。
“嗯。”李雨箫很轻地应了一声,心里有了波动。他一直以为她没听到。
秦琵琶咬了下嘴唇,莞尔一笑:“我不能答应。”
“我知道。”李雨箫在背后双手扶助了她的双臂,止住了她身体的晃荡。
“你怪我吗?”秦琵琶扬起脸来,看后面的他。
李雨箫却一个恍惚,低下头,松松地从后面环住却没有抱住她。
他哑着声音,故作轻松:“你是不是胖了,我抱不过来了?”
“可能吧。”秦琵琶在他怀里转过身,拉开他领口处的拉链,把头埋了进去,双手抱住他的腰,还用力地挤了挤,“你好像也胖了,抱不过来了。”
李雨箫从鼻子里轻笑了一声。
“你把帽子戴上,别让人看到了。”秦琵琶小声提醒他。
李雨箫很听话地把羽绒服的帽子翻到自己头上,再环住她。
“你知道吗,我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去书店,在街角那里歇脚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对情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直接把自行车停下来,当着我的面抱着忘我的啃……”秦琵琶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