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众人口中的心机男人李雨箫,此时正被满屋子的人轮番“敬”酒。
用李雨笛的话就是:有冤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任谁都没想到,李雨箫会成为这些人当中最后一位结婚的。
“还有秦楚。”李雨箫想证明自己在这方面,还不是倒数第一。
说到秦楚,李雨笛很是不屑:“不愧是你的好兄弟,压根儿就没敢跟过来。”
文亚瑟:“跟我们家肖秘书有一拼。”
他的秘书肖荣,也至今未婚。张清菲就总在他耳边念叨,让他别给安排那么多工作,帮忙给找一个。可是肖荣油盐不进,问起来就打太极,弄得文亚瑟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李雨箫的反应比文亚瑟还大:“别提他。”那可是差点儿成为他情敌的人。
“瞧你那小心眼的样。”李雨笛趁他一个不注意,往他面前那四两的高脚杯里倒满红酒。
一旁的蓝煜看得都有些发怵:“大李哥,你这是要往死里灌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们箫哥有本事,一下子老婆孩子都有了,省了备孕这一步,可不就得敞开了喝?”李雨笛满不在乎地说着,给其他人也倒上。
钱康弱弱地举手提问:“我明天还要上班,能少喝点儿不?”
邓永新从另一边给他斟满,在他示意可以了的时候,又多添了一点儿“好寓意”。
放下酒瓶子,邓永新就说:“瞧你这话说的,这屋子里的人,明天哪个不上班?”
文亚瑟:“就是。都是前一天喝趴下,第二天还得精神抖擞地该搬砖搬砖。”
卢笙:“也有继续喝的。”
“对。”文亚瑟感觉遇到了知音,不免对着他回忆起了过往:“那次,我一天喝了三场……”
“唉,现在是钱越来越难赚。”卢笙也颇有感慨。
倒是本次聚会的主人公李雨箫,一直默默地听着,什么话都没说。
李雨笛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这个新郎官,不发表一下看法?”
“说什么?”李雨箫将目光从杯中的红酒上移开,不知所谓的看着他。一圈喝下来,他已经不记得刚刚都说过些什么了。
文亚瑟端着他那小半杯白酒:“算了算了,今天是小表哥大喜的日子,就不说什么丧气话了。一切都在酒里。来,透了吧?”
“大哥,你就剩个底儿了,箫哥那儿可是整杯。”邓永新觉得他以少喝多过分了。
文亚瑟:“你一个喝啤酒的废什么话?你看人家小表哥,人家喝红酒都没说什么,就你,磨磨唧唧娘娘们们的。”
“你说谁娘们呢?”邓永新急眼了。
文亚瑟:“就说你了!你家小饼干喝酒都比你痛快。”
“……你说的对。”邓永新认了,一仰头,把整杯的啤酒都灌进肚中,示意空杯后,拿纸巾擦脸。
然而他的小伎俩还是被蓝煜识破了:“新哥这喝法牛啊,喝一杯洒半杯,嘴还没脸喝的多。”
“所以,让你平日里跟你新哥学着点儿,别每次都喝得找不着北。”李雨笛弄了点肥牛丢进两人的小火锅里,又端起冰粉吃了两勺。
“酒品见人品。我可没他那么猥琐。”蓝煜夹了块小酥肉垫肚子。
邓永新当即指着他:“行,就冲你这句话,咱俩的亲家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