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人盯着的秦琵琶却在纠结着她的措辞:“叫小仙女吧,年龄不合适;叫老仙女吧,又感觉不太礼貌;所以就叫了胖胖……”
一说到与体重体型相关的词,桂姨就好像被触发了敏感词报警器,马上瞪起了眼:“你哪儿胖了?瞧瞧这小细胳膊,掐吧掐吧我这一只手能攥你两个。减肥的事情你这两年想都别想,还得多吃点,将来好生。等着,我去给你拿饭,都吃了,不许剩。”
说着,桂姨去到厨房,把给李雨箫和秦琵琶准备的饭菜都端了出来。
秦琵琶看看她的,再看看李雨箫的。
两人的东西虽然不完全一样,但都是好几个盘子碗的铺了一片,心里平衡了。
不过她还是心存侥幸,附在李雨箫的耳朵上跟他商量:“要是吃不完……”
“别指望他替你吃了。”桂姨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对话,端着她的饭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放下自己的餐盘的同时,还又往秦琵琶那边放上了一个小碟,里面是叶酸、钙片等孕妇和胎儿所需的营养素。
秦琵琶知道,这是对她挑食的“惩罚”,只好悻悻地捏起来,就着清晨的第一杯温开水吞了下去。
忽然,秦琵琶做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啊,好苦,有没有糖?”
李雨箫一惊,真以为是那些长得好似药片的东西是跟黄连素一样的苦,就想起身去给她找点糖果来驱一驱。
不料,桂姨直接给了她另外的选择:“苦什么苦?多喝点水漱一漱,不行就吃块香蕉垫一垫。孕妇不能吃太多糖。”
偏偏李雨箫看看桂姨,又看看秦琵琶,竟然信了桂姨的话,坐了下来,选着有甜味的水果拼盘往秦琵琶的面前推了推。
秦琵琶经受了这接连的“打击”,情绪低落了下来。可她还想再挣扎一下:“桂姨,说吧,您到底是谁派来的?对方给您多少钱,他出双倍。”
说到“他”,秦琵琶指了指旁边的李雨箫。
掏钱这种事,李雨箫义不容辞,果断在旁边点头。
桂姨:“我是你婆婆派来的。她专门让我盯着你,食不言,寝不语,吃不完不许出去。”
桂姨搬出了张清芳,这对李雨箫和秦琵琶来说,都是绝对的血脉压制。
所以,秦琵琶只能认命,拿起勺子舀着牛奶碗中的麦片送入口中。
李雨箫看她“可怜”,给她把鸡蛋剥了皮又放回碟子里,用行动提醒她吃个鸡蛋消消气。
秦琵琶拿起那没有滋味的白煮蛋,叹了口气,慢吞吞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下去。
然而这样的小伎俩,在桂姨面前根本不够看。
她只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去上班的事情,我不跟阿芳说。”
秦琵琶就立即焕发了生机:“真的?”
看着桂姨那一举一动中,透着优雅又淡定,秦琵琶明白,她不是哄骗自己,重又开心起来,剩下的多半个鸡蛋也被她三两口就全送入了口中。
然而桂姨反而紧张了起来,放下筷子劝她:“你慢点儿吃。”
“嗯嗯。”秦琵琶应是这么应的,可还是控制不住大好大心情,吃饭的不停。
桂姨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上班有什么好,家里又不缺你那仨瓜俩枣,你还是双身子,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