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打人也得打得理所当然!
“奴婢,奴才,皆为公主做证!”
在场的下人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是的,无论公主做什么事,他们都会无条件站成乐这边。
这些人,皆是成乐的父皇一一甄选给成乐的,对成乐忠心耿耿!
当然,成乐对他们也不差!
是,成乐这性子直爽,但她待人,她没有任何坏心思。对下人,也不会无缘无故打骂。若她真打,真骂了,纯粹只是这个人真该打该骂了!
若说成乐看不惯的,不是她羡慕妒忌恨,纯粹只是看不惯!
一如今日的驸马和驸马心尖上的女人!
“你们,你们这是要看着驸马爷被公主欺负吗?”
那女子虽被成乐踹了,但成乐没往重里踹,以至于现在她还能在成乐面前演戏!
嗯,她这是在义正言辞地为驸马爷讨回公道!哪有女子打夫婿这样的事的?若,此事传出去,成乐这公主,也会让人诟病!
是的,那些不明事理之人,肯定是对成乐指指点点,说她心胸狭隘,容不下人!
笑话!她就心胸狭隘了,怎么了?那些指责她成乐之人,是不是都犯贱?
贱到能容许自己的夫婿带着别的女子走到她这个正室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麻烦你让开!我心爱之人不是你!”
别人能做到,反正她成乐是不会容忍的!这种驸马,成乐不要也罢!
驸马,在这个公主府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仗着公主对他的喜爱,而幸得入住公主的外人!
外人,始终是外人,公主才是他们的主子!
“把这对狗男女给本公主赶出去!”
成乐下令!驸马不是喜欢哪个女子吗?好啊!成乐成全他们!
可笑咱们的驸马真是高估了自己在公主府的地位,外人始终是外人,容不进他们公主府!
话说,咱们,这个驸马爷也是个糊涂蛋,更是个耳根子软的主儿,这不,那女子不甘心这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公主府尊荣白白流走,就怂恿驸马去找皇后。
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成乐公主身为了公主,臣民典范,居然动手打人,实乃不该!
此事,得找皇后给个说法。
“驸马爷,公主虽贵为公主,但她也是您的妻子!内宅女子皆以男子为天,公主这般做,委实是不把驸马您放在眼里!”
真是物以类聚,这女子如此无知,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般无视夫婿脸面的女子,是该好好责备一番!”
女子以男子为天,不尊,乃是大忌!
“那成乐贵为公主,我等岂能责备?”
驸马胆怯地说道,那女子摇了摇头,心里早就鄙夷这驸马千百遍,如此怯懦之人,怎么就入得了公主的法眼了?
可不就是吗?如此不堪重用之人,怎么就入了这女子的法眼?公主也同样有疑惑!
不过,转头一想,也就豁然开朗了。能看上如此窝囊废之人,必定有所图!
总不能就是图他这个人吧?
但她似乎押错了宝,公主府,根本就没有驸马爷的一席之地!
当然了,若驸马爷安分守己,乖乖做自己的驸马爷,不生二心,成乐自然会和他相敬如宾,给足驸马爷面子,里子。
偏生他不自量力,非要找个外室来重振夫纲,那就不要怪成乐不讲仁义了!谁让他先背叛和成乐呢?
“俗话说得好,养不教,父之过。成乐公主之所以成为这样,皇后,这个母亲,定有推脱不掉的责任,驸马爷尽管去,去向皇后讨个说法!”
左右如今成乐已经不是从前的成乐公主了,而皇后呢?也已经不是从前的皇后了!她的手上早就没有了昔日的权利,就算惹怒她,她还能干嘛?也顶多是被她嘴上骂几句,不痛不痒!
但皇后若是愿意管,她理应会斥责成乐,让成乐懂事些,让其夹着尾巴好好做人!
这样,她与驸马在成乐那受的气,至少能讨回一些。
那女子就是这么想的!就是心中不平,借此发泄!
驸马爷这个没有主见的,居然真的听了这女子的话,去找皇后了。他要向皇后讨个说法!
但没有想到,皇后再落魄她还是一位母亲,成乐的母亲。
“驸马也算是个没脸没皮之人!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自降身价吗?”
好歹也是一个驸马,就算找外室,也找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子吧?居然如此不爱惜羽毛,去那勾栏瓦舍找这种不要脸的风尘女子!
他这驸马爷不要脸,她们家成乐还要脸呢!
“莫说,我家成乐不同意,就是我也不同意!是,如今我家成乐身份地位大不如从前,但我也不容许你如此作践我的女儿!驸马若识趣,还是自行和那女子做个了断,否则,成乐不让成你出府,那我不介意做这个恶人,把你扫地出门!”
身为母亲,自己的儿女,自然要护犊子,岂能容许这些忘恩负义之人欺辱了去?
“母后,你您是知晓成乐的性子的,她本就强势,动…”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当知晓她的性子!她是鲁莽了些,但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我认为挺合理的,比以往所做的一切都合理,包括当初嫁入你!”
皇后打断了驸马爷的话,她知道驸马爷想说什么,不就是说成乐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吗?
怎么着?他都欺负到成乐的头上了,还不允许成乐还手吗?
打得好!怎么就不打死这个忘恩负义的狗男人呢?
皇后也是个爱憎分明之人!再说了,成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岂会不知成乐的性子?
她成乐素日是粗鄙了些,但她一样把自己的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与驸马爷成婚多年,也没听说过她动手打驸马。如今,驸马做了此等对不住她的事,成乐再忍气吞声,驸马更是会得寸进尺!
故而,成乐为何要让呢?
成乐若当真让了,皇后反而觉得自己的女子怎能如此怯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