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二块灵石!”
“我出三块!”
“五块灵石!”
既然江海天罕见的不发疯,那现场瞬间沸腾了。
所有人都疯狂开始竞价,不为别的,为的就是能体验一把怎么征服大胤帝国。
这一刻起,现场才终于找回了一丝拍卖会该有的竞价氛围
虞汐颜浑身不停颤抖,看着如此疯狂的场面,越想越觉得荒唐。
“都不要跟我争了,老子出五百灵石!”
本该早已离去的白公子,忽然再次现身现场,发出一声不甘的大喊,打算仿效江海天的碧格好好装一波。
但是……
“老夫出六百!”
一个胡子稀疏,脑袋秃顶,衣服邋遢的老头,神采奕奕地爬上凳子喊出了比白公子更高的价格。
“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争,看你这鸟德性,那活儿还干的动么?老子出八百!”
“小鬼,别以为仗着自个儿年轻就真以为有多了不起,在老夫眼里你就是个蜡烛头,没啥子卵用,老夫出八百零一快!”
随着争吵越来越激烈,这喊价声也开始此起彼伏。
眨眼间,虞汐颜的一夜身价已经被拍到了两千灵石以上,还有继续水涨船高之势。
虞汐颜的心态在这一瞬间,算是彻底崩溃了。
自己就如同一条狗一样被人用狗链锁着,然后摆在高台上拍卖交配权,这种经历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会宾阁内,宋嫣然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虞汐颜如今落魄无助的表情,心中默默说道:
“虞汐颜,现在你也体会到被人羞辱是一种什么滋味吧?
但你目前所受的委屈,不如带给沈昭的万一!”
她默默地用指间极品留影石,记下了现场一切。
而在大厅内,江海天悠哉地接过倒满红酒的高脚杯,一口将所谓上帝的血液喝干。
边上的女儿见此,立马主动为江海天空杯里添满了酒。
这时,一名野儿子走到了江海天面前,恭敬地弯腰递上一把钥匙。
“爹,这是隔壁合欢宗的姓柳的女人,托儿子转交给您的水榭居客房钥匙,
她被爹身上的学识魅力吸引,想等拍卖会结束,好好与爹促膝长谈理想。”
江海天接过接过钥匙当场掰成两节随意一丢。
“废物,老子想当她的爹,她却想馋老子的身,促膝长谈,摆明不是谈肾就是谈精,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好的,爹!”
野儿子立马准备回去告诉柳如烟。
“回来!”
“爹还有什么吩咐?”
“废物,茶几上东西随便拿一样给她送去,叫这货不要再来骚扰老子!”
“是,爹!”
儿子立马随便挑了一件,便火急火燎的去了。
而此时,虞汐颜的一夜权已经被拍卖到了五万灵石。
直到这时,抬价声才逐渐消弭下去。
“五万灵石一次,还有没有要加价的?”
这个价格基本已经是极限了,毕竟只能爽一夜,又不是夜夜爽。
按现在恶俗点的话来说这算是“牝镶钻”级别,再高就他喵离谱了,那就不是镶钻,而是塞银行了。
于是,在出价到五万灵石的时候,大家集体停止了喊价。
不是大家爽不起,只是右手更具性价比。
“五万灵石二次!”
当林仙儿娇媚入骨的声音又一次响彻全场时,虞汐颜把目光投向了江海天方向。
只见江海天靠在沙发上,左手盘魔求,右手拈佛珠,边上四位女儿尽心卖力的伺候,充分体现了什么叫父慈女孝。
“快喊价,救我,救我啊!喊价啊!”
虞汐颜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江海天方向,内心不断呐喊着。
她有种感觉,只要这江海天出面,自己今天必然会完好无损。
屈辱已经受了,她不能真的再失去些什么。
可江海天一点都没有喊价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虞汐颜竟从他脸上看到一抹幸灾乐祸。
“五万灵石成交!”
“恭喜这位贵宾,成功获取征服帝王的体验权!”
随着最终一锤定音,现场爆发成片国粹般的欢呼喝彩声。
而在这成片的欢呼声中,一名侏儒如同王者来临,一边挥手致意一边昂首挺胸走向高台。
这一刻,恐惧、屈辱、绝望在虞汐颜内心深处迅速开始蔓延,只觉呼吸都开始急促。
如果跟这种男人……
不,她不接受,实在是太荒唐了!
然而现实却是,侏儒笑着结清了竞价,心满意足地从林仙儿手中接过了狗链。
“呵呵,姐姐,你说沈昭要是知道你被这种丑陋的男人睡了,他还会要你么?呵呵呵……”
林仙儿在她耳边一阵摩挲轻语。
“不,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不可以如此恶毒,不可以,我一定要杀了你……”
虞汐颜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眼神里多了一丝哀求,更多的是对林仙儿无尽的怨恨。
似乎能听到她心声一样,林仙儿冷哼一声,随后笑着对侏儒道:“明日辰时之前,记得把女帝送来哦。”
侏儒闻言流着口水道:“你就放心吧,别看我这个子没您膝盖高,但我有自己的特长,女帝这一晚上啊,就别想休息喽喽。”
说完,他就拉着虞汐颜,如同牵狗一样笑着向会场外走去。
各种戏谑声,喝彩声、口哨声再度在拍卖会现场响起。
“姐姐,你该不会真的想让虞汐颜被如此丑陋的男人给上了吧?”冷倾城不由出声问道,“不是说了只是吓唬吓唬她?”
宋嫣然晃动着高脚杯,看着虞汐颜如此狼狈的样子,淡淡道:“那不是很好么?”
冷倾城急了:“姐姐,这虞汐颜可是沈昭最爱的女人,吓唬吓唬也就算了,可要是真出点事,沈昭还会愿意来交换她么?”
宋嫣然闻言,眼神瞥向江海天方向,轻轻摇摇头:“或许,她在沈昭眼里也许没妹妹你想的多重要。”
冷倾城不理解这句话意思,只是追问道:“那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该把虞汐颜带回来?”
宋嫣然却放下高脚杯,悄然收起留影石:“不必了,今晚虞汐颜不会有事的。”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结果话音刚落,就见虞汐颜不顾一切扯上缠住嘴巴的纱布,几近用祈求的语气会场响起:“江副座!求您救救我,求您了!”
二人路过江海天身边时,她再也忍不住跪在茶几边,向他发出苦苦哀求声。
而侏儒见到江海天,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因为爹的威名实在太响亮,光用灵石都能把自己砸死九十九世,只能笑着等候他的指示。
江海天将墨镜往鼻梁下拉了拉,看着楚楚可怜的虞汐颜,笑道:“老子为什么要救你?
你甚至都不愿意喊我一声爹,这样吧,喊我一声爹,爹就帮你脱困,喊还是不喊?”
虞汐颜呼吸急促,脑袋短暂的停顿后,终于强忍前所未有的屈辱,向沈昭大喊一声:“爹,求您了,救救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爹?
啊哈哈哈哈哈,她喊我什么?喊我爹!哈哈哈哈哈,你居然喊我爹,哈哈哈……”
忽然,江海天拍着大腿,指着虞汐颜发出阵阵狂笑,仿佛在看待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他靠在沙发上笑的是那么疯癫,就连儿子女儿也被这一幕给震慑的不知所措。
只有宋嫣然心里一阵发酸。
她听出了江海天的笑声中,是在发泄曾经独自承受的凄凉和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