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岁,相传是为纪念上古大炎曾发动过一场围猎神明的大战而传承下来的节日,那场旷世血战史称“大狩”。
而“岁”,则是其中一位最古老而强大的神明,而“除岁”之意实为“岁除”,据说是这位神明出手协助大炎斩杀、驱逐其他的恶神,最后被其他离开的神明联手重创,消失于世间,所以这个节日也有纪念这位“岁”的含义。
以上,是凌等闲为了解与原世除夕类似的节日从企鹅物流成员这里了解到的历史典故。
至于过年倒是都叫做过年,没什么区别。
“所以那位神明‘岁’长什么样呢?”凌等闲趴在椅背上好奇道。
“嗯……比较受大众认可的形象好像是‘身如山岳,神目如电,吐息风雷,龙角光鳞,蜿蜒如长岭,腾跃如雷霆,举手投足间崇峻夷为平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很可怕的样子。”能天使咋咋呼呼地转动自己坐着的转椅,一激动差点摔地上。
“……那,那些恶神也是这样的吗?大炎居然敢发动这样的‘狩猎’……”
“听设定上是比‘岁’弱啦,就是一个传说而已,当故事听听就好啦。”可颂放下自己的小账本插了一句。
“我可是一直都当真的听的哦。”能天使不服气道,“还有一个民间说法说,这个濒死的神身化十二位人形碎片行走于世间,等待一个新生的未来。”
德克萨斯则是在对着购物清单规划下午该买些什么东西。
“越来越离谱了啊……”凌等闲将信将疑,他对于方舟泰拉神明的认知仅限于塔露拉身上的黑蛇那老登,还是个恶神。
一声轻笑剑吟天,万劫重过魂复言。
凌等闲全身一震,能天使三人一惊,萨科塔有些迟疑道:“白鸽干员?你还好吗?”
“我怎么了?”凌等闲感到疑惑。
一滴液体坠向地面,他被吓了一跳,脸上传来湿润的感觉,德克萨斯开口道:
“你怎么哭了?”
凌等闲摸了一把脸,他无意识流下的泪水让他感到不真实,他赶紧抽纸拭泪:“怎么回事?我也没熬夜啊,这眼睛怎么就造反了……”
然后还有疑惑的他就被迟来的情感冲击了,只是在这份浪潮般的哀伤中他感到了一种平复的情绪。
他有预感,这样没来由的悲伤是最后一次了。
“下午要去看看医生吗?”可颂关切道。
“没事,我好了,可能只是没休息好,待会儿去补个午觉。”凌等闲摆摆手,完全恢复了正常,眼角余光好像瞥见窗边坐着一袭白衣,定睛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不会是闹鬼了吧?”凌等闲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嗯,莫斯提马到了,我去接她……”凌等闲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他更习惯的说法还是手机,起身准备出门。
他脚边的驰雨今天也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在没有展露特殊性时也没有引起她们多大的疑惑,只有德克萨斯对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大概是因为是兽亲。
对于凌等闲的做戏她也不捣乱,起身找德克萨斯要抱抱去了。
是的,按照原行程莫斯提马应该是今天乃至明天才会来龙门,当然能天使她们也不知道就是了。
所以凌等闲还得做这么一出给能天使看,德克萨斯昨天帮他打过掩护眼下也点点头接了一句:“能天使来帮忙。”
“好吧……本来我也想去接她的……”能天使低落道。
抱歉还真不能让你去,毕竟她现在人在楼上。凌等闲心里道声抱歉,一拉衣领出了门。
“……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凌等闲在看到门外的人后,立马把门关上,低声问道。
“想你了?”莫斯提马笑了笑,随即在凌等闲强作严肃的目光中解释道,“给小乐……能天使一个惊喜嘛,总不能搞得好像我忘了她不是?”
“行吧……”凌等闲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开始产生对抗莫斯提马的挑逗的抗体了……这家伙跟谁学的?
开门,凌等闲叹了口气,在屋内传出能天使惊喜的叫声后,他忽然觉得既然今天没任务那他好像应该不把剑放回宿舍。
“我回宿舍一趟。”
“好。”德克萨斯点点头示意知道了,而莫斯提马则是被能天使拉住了。
凌等闲走出电梯,因为双剑的特殊性,他一般只带一把在身上,防止意外同时握住两把剑和敌人玉石俱焚了,眼下他带在身上的是不知道名字的白剑。
不对劲。
凌等闲忽然感觉仿佛有许多钢针隐藏在空气中,下一刻这种危机感却消失不见,仿佛是错觉,再一看远处的某个黎博利收起了武器向他投来威胁的眼神:
我之前的话可不止是说说而已。
凌等闲擦去冷汗,他感觉在刚才他就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出手格挡了……
“知道你厉害了……我也不止是说说而已,我也是认真的啊。”凌等闲掏出钥匙,转动把手,开门。
白色的剑光占满了他的视野。
“锵!!”一声风暴般的金属碰撞声震碎了窗户。
“怎么了!”三十秒后通过翻窗进入四楼寝室的德克萨斯握剑戒备,而她所看到的只是凌等闲单手握剑站在门前一副茫然的样子。
“呃……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碎了窗户,我下意识地就拔剑防卫了。”凌等闲看起来尚处于一种懵圈状态,看了看破碎的窗户感到有些心疼:“这个修窗户我是不是得自费?”
“……如果是意外的话,可以报修。”德克萨斯收剑,环顾四周,叮嘱了一句:“有事叫一声,企鹅物流有时候确实会被一些老鼠盯上,留意一下就好。”
“我先回去和她们说一声。”鲁珀又翻身跳出窗户跨越两层楼回到A组宿舍。
“没事?”凌等闲身后的蓝发萨科塔问道,他点了点头:“抱歉,有些被吓到,反应过激了。”
“那就好。”莫斯提马也离开了。
凌等闲进屋,关上门,拉过椅子坐下,轻声道:
“看在我没暴露你的份上,你出来了别动手,行不?”
凌等闲房间的门把手转动,绷带染红的白色鲁珀靠在墙上,微微摇头:
“你是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