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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哥儿拒绝了。

理由是他最近还有事,至于具体什么事他也没说。

白贵不好打听。

不过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内,先前在舞厅邀请迅哥儿一道去的时候,他已经露出拒绝的神色,只不过不好道明罢了。

现在再请,关系熟悉许多,一些拒绝生硬的话亦能出口。

……

京都亦被东瀛人称呼为西京,是与东京相对的。从东京去西京大概有三百五十多公里,乘坐火车需要十一个小时左右。

不过这相比几十年前,已经很迅速了,在幕府末期,从江户前往京都,坐的是用马拖曳的排子车,需耗费半个月之久。

铁路车厢总共分为三个等次,上等、中等、下等,价格不一。

这次不是使馆订票,而是白贵私人订票,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去订三等票,三等票人群鱼龙混杂,太过吵嚷,尤其是坐的时间久,更是不舒服。

他在上等车厢,也是头一次见到侍者售卖的货物中有宝丹。

也就是晕车药,价值不菲,两钱一枚。这玩意,在下等车厢是看不到的东西。

上等车厢里面提供的服务更多,甚至可以提供一些专人服务。

宽敞,安静。

座位旁放置有最近的报纸,品类齐全,可免费翻阅。

白贵闲着无事,看了几眼,从一些新闻中也看到了为何吴公使说“国事艰难”的原因了,朝廷最近因为内阁、国会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又要练新兵……等等,哪里有钱给他发奖赏。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些人贪墨了。

睡了一会,就到午后。

京都站,下站。

刚出火车站,就有一排排的人力车夫在两边等候,随意叫了一辆。

少倾。

就入了京都这座古城。

京都是仿照唐时长安、洛阳两城建造的。和唐时长安城一样,以贯通南北的朱雀大街为主街道,分割仿照长安建造的右京,仿照洛阳建造的左京。

左右两京也有东西市,此时也是市坊制度。

白贵尽管知道京都的来历,但作为一个长安人,进去之后,感觉还是有些怪怪的。

像是在看一个赝品,但却很精致。

他摇了摇头,让人力车夫带他去只园精舍。

按照阿君给白贵说的,熏子正在只园的艺伎学校学习手艺。而只园,就是京都乃至东瀛最着名的艺伎花街,这里的艺伎多达三千多人。

一路,都是古香古色的建筑。和已经趋于西化的东京差别很大。

“先生,你是想要找女郎吗?游廊的女郎我都路熟,我介绍您去,游廊会给您一个比较优惠的价格……”

“你自己找,难免被人骗!”

走了一会,人力车夫边走边说道。

刚下火车没多久,就去只园寻找艺伎,一看就是好色之徒。他做人力车夫这行也有些年头,知道一般这么说的,十有八九都是去游廊找女郎。

而游廊也和他们人力车行有过合作,只要能介绍来客人、主顾,也是给提成的。

“胡说八道!”

“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

白贵立即脸色一板。

论到对哪个城市的红灯区最熟,就是做交通这一行业。前世在网上没少看过这些段子,说想要就近解决,只需去找出租车司机,就会有所收获……

没曾想,被他碰到了。

“先生,您是怕我骗你?像您这种贵人,我哪会欺骗……”

人力车夫诉苦道。

虽说有欺负外乡客的可能,但也得看身份,要是打眼,一家老小都可能赔进去。

一般也不会做这种没命的买卖。

更别说他车上这人,身强体壮,一看就知道,也是个不好对付的,等闲三五个大汉估计都近不了身。

白贵也没有和人力车夫掰扯的心思,他虽然想去游廊见见世面,但人力车夫介绍的,估计也是低等游廊,没什么好看的……

再说他也得防备一手,谁知道会不会宰客。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初来乍到,还是稳一手比较好。

白贵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他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正人君子,来见熏子除了阿君的祈求之外,估计还是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在里面。

太过炙热的东西,人往往会畏惧。等稍远离一会,又会回想它的温暖。

另外,来京都却不来只园,也相当于白来。

顺路!

都是顺路!

人力车夫见车上的客人不回话,知道这生意是黄了,暗骂一声,也不敢过多表现出来,只能乖乖拉到了只园地界。

只园分为只园东和只园甲部两篇。

只园花街。

到了这里,人流就有些拥挤,人力车虽能侥幸过去,但难免有些慢了下来。

只园并非完全都是置屋和茶屋,也是京都最大的娱乐场所,道路两旁都有一些食肆,摆放着各色的美食,其中以京果子最多。

京果子实则也是和果子,不过京都的和果子是最有名气的,做法也是不同。

白贵下车,付钱,也开始在沿路逛了起来。

看到卖的山茶花糖不错,捏成山茶花形状的糖果,就买了一盒,当做赠送的礼品。

不时,就走到了艺伎学校。

“劳烦找一下熏子……”

“她大概十六七岁吧,个子到我的胸部,是新进学的……”

白贵对着艺伎学校的女佣说道。

叫熏子这个名的,艺伎中也是有不少的。但能符合白贵所说的特征,那就不多了。尤其是最近入学的,更是寥寥无几。

“还请先生稍候一会。”

女佣连忙施礼。

她能看出眼前这少年恐怕非富即贵,一身的西服估计让她倾家荡产也买不起,随身的配饰也无一处不在显示他的身份。

过了一会,一个小小的女佣领着熏子走了过来。

熏子此时上的艺伎学校,并非表演,所以也并未涂抹练白粉,是素颜。另外自明治以后,已经有了废黑齿令,施行了几十年,一般的艺伎也是不多染的。

她小步走了过来,步伐很慢,两只刚露出和服衣袖的手贴着腰部。

很优雅的走法。

“先生……”

熏子见到白贵,脸上顿时染上了绯色。

这次,白贵看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