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滚,我说到做到,你的女儿,我现在就把她杀了,你要相信我有这个实力。”
女戚没听北渚的威胁,继续说着她的要求。
怀里的人儿脸色已经变紫,北渚也感受得到她很痛苦,北渚颤抖着身体,弯曲了他的背脊,膝盖跪下,他把头埋在地板上:
“求你……把孩子给我吧。”
女戚在他跪下之时,身体后退几步,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看到那孩子,眼神又变得凶狠,“滚!”
北渚抬起头,泪眼婆娑,女戚看着这样一张脸,与初见时的潇洒判若两人,这是她一眼就看上的人,女戚转过身:
“你走吧!”
“你要的血,我不会给你,你走……”
还没说完,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将女戚拉回身,婴儿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迹,北渚也不见了踪影,见到此情况,女戚发出冷笑:
“还以为你有多爱你女儿呢,不过如此。”
外面一片嘈杂,念斯冲进门来,跨步来到女戚面前,握起女戚的手道:
“你没事吧,那死鸟又来找你了,我刚得到消息。”
念斯上上下下查看女戚的身体,女戚双手抱胸,看着地上还在啼哭的孩子道:
“有事的不是我,是她。”
这时,念斯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孩子躺在地上,喉咙都哭哑了,念斯轻轻抱起孩子,放在放在摇篮里:
“虽说她日子也活不久了,终究是你的血脉,你不心疼?”
看着念斯的不满,女戚这时想起念斯好像是她的孩子,她一直是他心中的好母亲,好妻子,女戚脸上的不悦涌上来:
“是啊,是我的血脉,怎样?我就是这样,你看不惯吗?我怎么做事,轮不到你来指点,看不惯,那你也一起滚啊!”
心中的一口气瞬间吐出来,女戚觉得舒爽极了,看到念斯眼眶含泪,又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这些伤口都是为了延续女戚的寿命,女戚顿时后悔了。
“是我不该,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念斯再次开口,女戚刚松下去的脸,怒意又蓄起,念斯继续开口:
“我是心疼你,不是责怪你,你的血脉,只要与你相关的,我都会在意。当然,你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吧,是要把她放在冰窖还是油锅里,我立马去做。”
说完,念斯又打算去抱起孩子,女戚见他哄好了孩子,连忙阻止:
“好了,反正过不久,她就死了。”
“北渚刚才来找我了。”
女戚难得露出忧伤,念斯扶着女戚坐在软垫上,“来说了什么?”
“他看来是不知道我们打算做什么,明日我们就能拔出毛生两屏人这根刺,这个孩子的身上的能量,会是我们很大的胜算。”
女戚回答着念斯,念斯满眼心疼,“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这个人,念斯最是了解,她嘴上不疼这个孩子,可她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我说过,你不必在我面前伪装,我们现在是夫妻,我既然做了父亲的位置,你可以试着依靠我。”
转过头,女戚靠在念斯胸膛上,“好,那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不许早死。”
“这个我就做不到了,我的寿命都给你了,不早死这个要求我就做不到了。至少在我死前,能看到你做到你想做的。”
女戚想到什么,浅笑道,“你说,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你原本是我的孩子,他们会不会骂我?”
念斯低头吻了一下女戚道:
“他们要骂的人不是你,只会骂我,死的时候啊,我就编个……念斯抢女的事,我那时就是千古罪人。”
“放心,这些事,我不会让你承担,挨骂的事我来就好。”
女戚扬起头,吻着念斯脖颈上的伤痕:“那好,我就负责好好爱你。”
连夜赶回来北渚,一进门就拿出水晶瓶,
“山山,我拿来了血。”
山山收回蓝光,这次冲关很难,要是冲不过去,她就永远只能停在当前,甚至会倒退,本就有些烦躁的山山,北渚又来打扰,怒道:
“拿来就拿来,小舟的事又不差这一晚。”
听到山山的话,北渚明显一愣,往日山山极为温柔地对他,绝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他,北渚卑微低语道:
“山山,这个……”
山山睁眼,也有些烦躁,那道关冲不破,又加上北渚这些年就是不告诉她千张强良在什么地方,山山更加烦闷道:
“没看到我很忙吗?你总是麻烦我,你有帮过我什么吗?能不能让我静一会儿,你行行好。”
说完,山山着急继续修炼,急得满头大汗。
北渚听完,把水晶瓶放在桌上,轻轻地关门出去。
山山也很急切,只要她冲破那一关,小舟就有一线生机,因为他性别没有转换成功,他也不会活得久,什么活一百年,几天都困难。
原以为,冲破这一关,很简单,到时再结合北渚带来的血,山山就有把握帮助小舟,帮他活这一百年。
那番话,北渚脑海里都是,仔细一想,他确实一件事都没帮助过山山。坐在房顶上,从天窗向下看,山山还在修炼,豆大的汗珠一一滑下,北渚冲下去。
“这么修炼,不要命了?”
今天,这是两人在一起,情绪起伏最大的一天,北渚飞跃到山山背后,一掌灵力打进去,山山一口鲜血吐出,山山眼带血丝,不在乎北渚的动作,继续要修炼。
双手合十,调整身体,继续,北渚一掌又要打去,山山开口道:
“我失败了,我失败了。”
以为这一关,这一晚上,她一定能突破,而且很轻松,她还是没能成功,“不可能,我怎么会失败呢?差一点我就会成功的。”
北渚蹲下身体,扶起快要倒下的山山,山山苍白的脸上,唯有血色的地方只有她的唇上吐出的血迹,山山不能推开,北渚手扶住山山肩膀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修炼,你可知按照你刚才修炼的法子,急功近利,强行突破,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山山低喃道:
“我怎样,用不着你管,请你别打扰我修炼。”
话音刚落,里屋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北渚立马没了身影,山山手上修炼的动作又加快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