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p一下，背景图也不能忘。”
“王嘉诺你要求也太高了吧，不然你自己p吧。”
张倩不满地让出座位，王嘉诺顺势坐下，开始操作自己最擅长的pS。
“服了……”
张倩双手叉腰，她是没见过谁出去旅游，带电脑是纯为了p图的。
王嘉诺长得不丑，甚至还能称得上是美女。
但她总是对个人外貌不满意，要不是整容有风险，她老早就去开刀了。
“外卖到了，我去楼下拿。”张倩挂掉电话。
随着房门关闭，屋内只剩下鼠标和键盘的敲击声。
王嘉诺聚精会神地放大区域，仔细做最后的筛查工作。
却在下一秒不小心误触直播广告弹窗，莫名其妙进入程禾的直播间。
“垃圾广告。”
王嘉诺随口吐槽，刚想退出页面，程禾的一句话留住她。
“王嘉诺，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程师父这是在聊谁啊，我没看见别人啊。】
【一看就是在隔空喊话，是委托人吧。】
【不知道谁啊，也没见上麦。】
一条请求连麦申请让王嘉诺措手不及，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点击同意。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这个……我很难用科学的方式向你解释，”程禾感到为难，“但我能感应到附近有恶鬼的存在。
我大致摸索出，应该是在你身上。”
“什么？”
程禾的猜测在水友眼中很正常，但在王嘉诺看来，就像路边摆摊的算命师傅，无缘无故说人有血光之灾一样。
晦气！
王嘉诺话都不想多说一句，干脆利落地挂断连麦，退出直播间。
程禾像是早有预料，盯着屏幕无奈叹气。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死骗子一个。”
王嘉诺边骂边保存照片，做完一系列工作后，把这件事当吐槽，边吃边讲给张倩听。
“真是神经病，上来就说我身上有鬼缠身，我还记得她Id，好像叫什么程禾来着。”
“程禾？”张倩吃瓜的猥琐笑意卡在脸上，诧异到饭都不吃，“你居然和程禾连麦上了，我可是她粉丝呢！”
张倩说着翻出录频组保存下来的名场面，依次有序地提取精华部分给王嘉诺看。
“她这人很神的，说你身上被鬼缠身可能还真是真的。”
“你是不是今天出门少吃药了，”王嘉诺无语瘪嘴，指着视频一顿分析，“一看就是托，就你太单纯会信。”
王嘉诺没好气扒拉饭盒里的饭菜，最好的朋友都被陌生人说恶鬼缠身了，她居然还向着陌生人，说是真的。
张倩察觉她心情不好，没有再多说什么，安静地独自追剧吃饭。
她们是毕业旅行，除了张倩，还有同班的其他好友。
到了第二天集合的日子，王嘉诺不知怎的睡过头，等她收拾好东西姗姗来迟后，却见大家都已坐上房车离开。
“什么情况啊？”
她低头给张倩发消息，意思让他们掉头回来接自己。
“王嘉诺，你发这个恶搞我干嘛？”
张倩向身旁的人展示聊天记录，王嘉诺不好意思地尬笑，“这不是整蛊你一下嘛。”
“无聊。”张倩关掉手机，继续刷着视频。
车内氛围其乐融融，漫长的旅途中大家还会玩些小游戏消磨时间。
到达景美的地方，还会拿出装备，下车搭帐篷野餐。
“王嘉诺，你今天化妆了，看上去确实比之前漂亮很多。”
“就是啊，化妆手艺这么高超，以后有空多教教我。”
王嘉诺被夸得害羞，她用湿纸擦脸，“我没有化妆，可能今天心情不错，所以你们会觉得我变好看了。”
众人没有多在意，烤肉喝酒，谈论下一个旅游的目的地去哪。
……
“怎么回事啊，”王嘉诺高举手机过头顶，却一直显示无信号，“我都差坐到路由器上了，消息还发不出去。”
王嘉诺联系不到任何人，她就只好垂头丧气地重新返回酒店。
躺在床上的她没有手机玩，盯着天花板发呆一阵后，沉沉睡去。
“醒醒，”王嘉诺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就见张倩晃着她的手臂，“我都洗完澡了，你也赶紧去洗吧。”
在看清对方是谁后，王嘉诺惊讶到弹射起飞，“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我都没坐上车就走了，我手机一直没信号。
好不容易给你发了条消息出去，你也一直不回我。”
张倩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懂她的意思，“又在整蛊我啊，明明一起去了回来的好吧。
我还纳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酒店，在这呼呼大睡呢。”
张倩放下衣服，转念一想，发现事情不对劲的地方。
她侧过脑袋，仔细观察王嘉诺的面部。
“你这脸不对啊，不是说没化妆吗？”
“哎呦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王嘉诺委屈到大哭，急得上蹿下跳，“我真的没去，你是见到谁了啊！？”
“你真没去？”张倩半信半疑。
“没去，我去了就天打五雷轰，现在就以死明志！”
王嘉诺都要被搞疯魔了，她还真跑到窗户边，一副要轻生的样子。
张倩紧急拦下，责备地拍她后背，“我信你，就说怎么今天你举动这么奇怪。
你这么爱吃辣又挑食的人，居然破天荒吃了香菜，吃到辣椒还辣哭了。”
二人坐在床边，张倩尽力安抚她的情绪后，进行一顿分析。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今天出去玩的王嘉诺是假扮的。
张倩和她是多年好友，王嘉诺是什么样的人，她知道得比人家爹妈还清楚。
起初只是怀疑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却证实了她的猜测。
“我们找程禾吧，你想想看，她昨天刚说你被鬼缠身，今天就遇到有人假扮你。
她说的真有可能是真的。”
王嘉诺思索片刻，委屈点头答应。
她们忐忑地点进直播间，按照往常规矩，送了个浪漫烟花。
“来了啊？”程禾早有预料。
张倩正打算说出今天的遭遇，程禾却抢先一步复述。
“你身上的鬼寄居你身体多年，这段时间能自行剥离。”
“那她到底是想做什么，杀我吗？”王嘉诺紧张提问。
“她要取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