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烛和明哩两人背对背僵持了约莫半个小时后,左边的红毛终于动了。
只见他一点一点往中间挪着,最后两瓣屁股相遇,凑成了一个香奈儿,瞬间顿住没动。
半梦半醒的明哩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推屁感。
她:?
她翻过身就看到中间的原本空着的位置上躺了一个人,像是睡熟后因为睡相不好而挪到了这里。
明哩干脆伸过手臂把人抱住,头往男人怀里钻了钻,脸颊在贴到柔软饱满的地方时,抬手握了握,最后安心并嘴角上扬地闭上了眼。
但怀里的身体却慢慢僵硬起来。
明哩闭着眼,瓮声瓮气:“南烛,别装了,早知道你小子没睡着。”
“我在生气。”
“哦。”
“喂,我在生气诶。”
“哦。”
“?这么不在乎吗”
“你生气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哪天不生气不脸红?你的生气脸红和我的口嗨脑黄一样,都是贯彻整个人生的。”
说完,明哩又顿了一下,“不对,还是不一样的,你的生气脸红基本上只针对我,但我的口嗨脑黄却是针对整个世界。”
南烛抿唇:“但现在以后要一样了!”
“嗯,我从良了,只针对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恋爱四不谈吗?”
“不想知道。”
“我想告诉你,因为你,我才决定恋爱的。”
男人修长精瘦的身躯倾靠过来,环着她的腰的强壮手臂又收紧了些,低下头不断用脸去贴贴蹭蹭。
好在夜色太黑,所有泛红与羞意都被黑夜掩藏,但人的触感也被衬托地却越发敏锐——
“你脸好烫啊。”
“发烧了,你别管。”
“心跳也很快呢。”
“它在蹦迪,你别管。”
黑夜中传来明哩一声哼笑。
她忽然躲闪起南烛的蹭蹭,将他的脸推开,在男人怀里挣扎着:“孩子别闹,姨今年36了,你才24,姨都比你大一轮了!
你去外面找年轻漂亮门当户对的小姑娘吧,你还这么年轻,别把青春浪费在姨身上。”
南烛:“……”
癫婆。
他收紧手臂,将她圈在怀里:“我就喜欢姨…”
“你喜欢姨什么?姨这么大了,孩子都有两个了……你跟着姨会吃亏的!”
“我喜欢姨的风韵犹存。”
“姨哪有什么风韵犹存,姨的胸还没你的大!”
南烛忽而咬了下明哩的耳垂,轻轻磨咬了两下,声音低柔又带着蛊惑:“那姨喜欢我的大胸吗?”
“……”
“如果姨和我在一起,每天都可以摸到。”
“……”
好下作的男人!
不过刚好配下流的她。
“我会把姨的孩子当成自己亲生孩子对待的,我会养你们一辈子。”
“你怎么这么倔呢?世界上那么多人,你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姨会耽误你的!”
“我就喜欢姨。”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和我一起了,外面那些人会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你的闲话?!”
“他们要是敢说,我就敢让人往他们嘴里扔屎,说一句的扔猫屎,说两句的扔狗屎,说三句的倒牛粪。”
“那你家人呢?你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吗?”
“我妈和我妹最喜欢磕我和姨的禁忌感情,我爸和我哥听我妈的。”
“你也真是的…”
“我就喜欢姨。”
“我就喜欢姨。”
“我就喜欢姨。”
被喊得耳朵发麻的明哩下意识缩了下:“南烛,你真是变了,开始不要脸了。”
“谈恋爱要用心,不要脸。”
“呵,真让你装到了。”
明哩用指腹轻轻在男人的下巴挠了挠,带着温凉的柔软,手指骨节擦过耳后,又带起一阵轻微的酥麻感。
舒服地让南烛微仰着头舒服地眯上了眼,喉间喘出低声喟叹。
虽然看不到南烛是什么表情,但她知道这小子一定爽炸了。
像狗一样。
挠完之后,男人又凑过来不停地蹭她,示意还想要。
明哩轻啧。
还真是狗。
-
两人抱在一起聊着天。
“……从那之后,我就有点怀疑,然后我去做了亲子鉴定,发现真的不是亲生的。”
男人沉默了良久,将唇落在明哩的额间点了点:“所以你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现在还不知道,还没来得及去找,不过找不找其实也无所谓,我对亲情这种东西没什么执念。”
“那你对爱情有执念吗?”
“没有,但我对你有执念。”
“哼。”
他舔了下唇:“你想找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如果对方还在世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也可以。”明哩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
只是知道对方是谁,如今过得如何,但不代表她要主动去认亲。
像她这种情感略显淡薄的人,对从来没见过的父母,是没有想念欲望的。
谁会去想念压根没见过面的陌生人?反正她不会。
顶多就是有点好奇。
“你进娱乐圈的时候我就关注到你了,但我感觉你当时的性格和我预想中你长大后的性格不太一样,所以一直只是关注你,没有主动去接触你。”南烛说道。
当然,这里的“主动接触”指的是以南烛的身份。
并且她显然都已经忘记“南烛”了,他总不可能再舔巴巴地凑上去:“诶,你还记得我吗?”
况且,当时的他只是含着小时候的相处以及十年来沉淀积攒在内心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去关注她。
但他很清楚,这种情绪可能是思念、怀旧、期待,但并不是喜欢。
他预想中的明哩长大后,应当是现在这般张扬明媚的。
而刚入圈那时的明哩更偏向于安静内敛。
南烛当时还在想,按照人的正常生长轨迹,长大之后的性格和小时候有所差异也是很正常常见的,但差这么大的还是少见。
整个就是从e人到i人的进化。
除非是在成长过程当中经历了什么变故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出现。
但像南烛这种在充满爱意几乎堪称温室花园里长大的人来说,很难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重男轻女pua规训说教孩子的家庭。
他不明白,都是亲生孩子,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来呢?
男孩和女孩差距,真的那么大吗?
当明哩说完之后,他的某些疑惑迎刃而解——
这里面大概不是男孩女孩的问题,而是亲生与非亲生的区别。
从一开始,明家人就没有把明哩当做孩子来养育,只是工具。
畜生是这样的。
“所以当时你并没有抑郁,只是想进去修养避世一段时间?”
南烛在得知明哩被网暴进精神病院这件事时,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
他比较喜欢玩极限运动,当时在国外滑野雪,结果不小心遭遇雪山雪崩,接近两天才被人找到救出来,不仅把腿摔骨折了眼睛还出了问题。
直接被他妈当场收走一切电子通讯工具,在小镇上修养了三个月才恢复。
等他拿到手机的时候,发现明哩进医院的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想要联系她,发现微信已经被拉黑了。
加了好几次,她都不同意。
去医院想要偷偷探望她,她也从来不见人。
然而在网上看到明哩出精神病院被采访那一段视频时,他好像被她隔着屏幕电了一下。
她和他预想中的人,渐渐重合。
“也不是,精神状态确实是出现了一些问题的。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后,我想了很多很多东西,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成为这样的人。
那时的我是被明家修剪出来的我,而不是真正的我,我觉得自己应该要做出改变。
我当时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没有干扰地重活一世,然后醒来之后发觉我应该成长为现在这样的人。”
当然,这是编的。
她总不能直接说,其实我穿过来的。
这也是明哩之前没有告诉南烛的原因,因为一旦说出来,牵扯到的东西就有点多。
而她现在自己都有点晕晕乎乎的,有点乱,好像找到了什么头绪,但又朦朦胧胧抓不住。
-
第二天,两人被闹钟闹醒。
迷迷糊糊之间,明哩感觉自己腰间被什么硌着,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挪开,结果——
两人都在同一时间快速清醒并睁开眼。
明哩挑眉:“不是吧哥,大早上就这么精神?
昨天应该让你去厕所释放一下的,不过就算昨天释放了,今天早上应该也还是会很精神的吧?”
南烛撇过脸:“……”
他敛眉抿唇:“你生理课上没学吗?这就像你们来月经一样,是控制不住的正常生理活动。”
“我理解,我也有。”女人点点头。
“???”
“一看见傻逼,我的中指也忍不住想要翘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