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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军的身子猛然一颤,他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伯伯保证,不会放过一个欺负你的坏人。”

说着,武军带着丫头进了审讯室,陈默顺手交上了物证,一个染了血满是污渍的小熊内裤。

三对家长面色猛地一变,本来他们心里就清楚,这几个小王八犊子肯定是干坏事儿了,没想到竟然还留下了证据。

这个证据还是丫头自己说出来的,她怕奶奶害怕,就把内裤藏在了柴火垛里,没想到还能用的上。

精斑的dNA检测时间是五个月以内,保存条件好几十年都可能查出dNA,有了这个内裤,这三个小子的罪证是板上钉钉了。

等武军他们走了,三对家长出去商量了一会儿,约莫十几分钟之后,喜宝的父亲拎着一个塑料袋进了屋子。

“大娘,刚才我们也是在气头上,你别生气。”

于老太太看了眼他手里的塑料袋,转过了头。

“大娘,我们也没寻思这几个小崽子真能干这事儿,我们常年在外打工,这事儿怪我们。你看,这钱你收着,不够明天我们再凑,这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太太推开袋子,说道:“小六子,大娘这一辈子没跟别人拌过嘴吵过架,你大哥二哥以前对你可够好的吧,丫头他爹对你也不错吧,你说这钱我收了,你良心过得去么?”

喜宝他爹的脸瞬间羞红了起来,当年他没少跟老于家老大老二蹭吃蹭喝,老三对他也不错,逢年过节都去家里送东西。

可这事儿关乎到自己的儿子,他不能也没办法不管。

“大娘,就当我欠你家的行不,等丫头长大了,我让喜宝娶她当媳妇。”

陈默笑了,这年头还有这么不要脸的?

“你这算盘打的可真响,还欠于家的,还娶人家当媳妇。”

陈默抱着臂膀靠着墙,一脸的鄙夷:“怎么好事儿都让你家占了呢?”

喜宝他爹脸色铁青的看着陈默,说道:“陈医生,请你高抬贵手。”

“停!”

陈默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是我高抬贵手的事儿,我们要尊重法律。你儿子今天这样和我没关系,和大娘还有丫头也没关系,他的未来怎么样,全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刚才我说啥来着,在事情没盖棺定论之前,别把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老于太太容易么?三个儿子都死了,丫头就是她的命,命你知道么?”

陈默指着其余人。

“还有你们,都听好了!”

“丫头的父亲是退伍军人,是牺牲的人民警察,烈士的遗孀就是这么被你们欺负的?钱?钱这玩意儿算个屁!”

“多少钱能让丫头不想起这一段时间的地狱生活?多少钱能让丫头晚上不做恶梦?多少钱能换来丫头作为一个女孩应该有的尊严!”

其中一个孩子的家长目光阴翳的说道:“就算我孩子是做错了事儿,就算他进去了,老于太太以后还怎么在门槛村过!”

陈默皱着眉头,眯着眼睛问道:“你在威胁我?”

那个人嘴角上扬,双手一摊:“我说的事实上。”

陈默又看向喜宝他爸:“你的想法和他一样?”

喜宝他爸没回话,陈默冷笑不已,感情这几个人来之前就想好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还真是欺负她们孤儿老妇没人管了!

陈默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打通了门槛村书记的电话。

门槛村,村书记看到自己电话上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子。这祖宗,电话还是打他这了。

一想到太阳村的两个村官,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有点儿发酸。

“喂,陈大夫,啥事儿啊?”

“郝书记,明年你们不是种瓜了么,上次你不是托我打听收瓜的事儿么,今天人家老板给我打电话了。”

郝书记暗道不好,还是硬着头皮迎合:“哎呀,那可麻烦你了,人家老板说啥了?”

陈默看了几个家长一眼,声音低沉的说道:“人家说你们村盛产强奸犯,还欺负人家烈士家属,这瓜,人家收不了,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吧。”

郝书记苦笑着掐着自己的大腿根,这几个王八犊子,常年不在村里,竟然给自己惹这么大乱子。

那几个小犊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绰了学以后那真是撩骚寡妇骂傻子,欺负瘸子笑话嘎子,没一个好玩意儿。

“你说的啥话啊这是,我们村可没这么个人。”

陈默看着表情逐渐慌乱的几人,故作疑惑的说道:“真没有么?刚才他们还跟我说老于太太以后在门槛村待不下去了呢,我还以为你退休不干了。”

郝书记气的牙根疼,他赶忙说道:“哪能啊,没那人,你信我,就算以前有,以后也没有了。”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等事儿处理明白,我给那个老板再去个电话,好好和人家解释一下。咱们村多好的村子,怎么可能有这种败类呢。”

郝书记擦了把额头的汗:“对对对,哪能啊,您费心,到时候我请你吃大鹅。”

“好说好说。”

挂了电话,陈默看着喜宝的父亲,喜宝的母亲不服气的挥了挥手机。

“我查了,村委会没有权利把我们赶走。”

陈默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你真懂法!”

“你们村明年要种大概几百亩的冰山脆,你知道苗哪来的么?我卖的。你知道买家谁找么,还是我。”

陈默语气越来越不屑,声音却越来越低沉。

“还有你们村的桃树,明年开春就要种了,还是我提供的。”

“本来呢,事情是你们孩子惹得,我也给你们留了后路。孩子去改造不可怕,怕的是改造以后还这个鸟样。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他们这样不亏,随根。”

“你们不是跟我耍流氓玩儿威胁么?我本来不想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你们看看吧,等你们回了村,还能不能待下去。”

“这位很懂法的女士。”

陈默看向喜宝的母亲。

“确实没人能够把你的户口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迁出去,但是,每天活在几百个人仇视的视线下,你肯定会睡的很安稳。”

“我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