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灯光下凝视着许弈逐渐拧疼泛红的脸,潭非濂的眼神越来越温柔。
许弈抬手环住潭非濂的颈脖往下压,“再近一点。”
潭非濂俯身吻在许弈颈侧,手上青筋暴起,气息如火灼烧:“够近了吗?”
许弈漆黑的睫颤抖的厉害,嘶哑的话跟随着潭非濂沉沉浮浮,“不够。”
白茶花香在许弈肌肤丝丝入骨,他仰着脑袋微微张开唇瓣,“不够。”
潭非濂揽住许弈的腰,“够吗?”
“不够……”
潭非濂拥住许弈,身上的气息安抚身旁的爱人。
“潭非濂……再近一些。”许弈的声音沉着,好听又浪荡。
“不够……”
靠的再近许弈都觉得不够。
期盼已久的相遇让许弈渴望潭非濂用一切提醒他,潭非濂在。
疲累后潭非濂吻了吻许弈的额头,“不用抱那么紧,潭非濂不会再离开你了。”
许弈在迷离中听见潭非濂的话缓缓闭上了眼眸。
他听见潭非濂说,永远不会再离开自己。
潭非濂不会骗他。
第二日天明许弈睁开眼,发现潭非濂又在偷看自己的日记。
许弈惺忪地动了动眸,看见潭非濂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勾勒出笑意。
盯着潭非濂半晌,许弈才懒散地开口:“不是给你说了,不可以随便看别人的日记,这样不礼貌。”
潭非濂蹙眉,他不太理解人类对于日记的定义。
明明上面会写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希望得到什么,那便是心里缺失的。
为什么又不期望别人看到。
喜欢他的人可以完成他的心愿。
潭非濂想,人类写日记是欲望的缩影,悲伤被写下记录的也并不是不堪,被人唾弃的事物也可以成为瑰宝,没有勇气的人歇斯底里的嘶吼给他们创造可以得到的平行世界。
潭非濂才看了一半,他瞥了许弈一眼视线又落在许弈的日记本上。
继续看哥哥还会教训他。
让他按照人类的思考方式去考虑问题,对待过程。
但他还想看。
潭非濂:“我没素质。”
许弈:??!
许弈被潭濂直白又不要脸的话噎的直接清醒了。
许弈知道潭非濂的狗性子,懒得再教育他了。
许弈:“你没素质?我不是在教你吗?”
潭非濂:“我特别没素质,我可以看吗?”
许弈:“特别没素质的话,你可以看。”
潭非濂正经地嗯了一声,而后继续去翻看许弈的日记。
里面有许弈找他的全过程。
和笔墨越来越重的想念。
看完日记后潭非濂压着许弈又做了几次。
给许弈做急了。
“宝贝,最后一次。”潭非濂抚摸着许弈身上的刻字,话语区别于前几次的强制霸道,是委屈的请求。
他知道,许弈就是会纵容他。
先强制,许弈不乐意的时候就撒娇。
哥哥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他掀开被子起身那一瞬比参加一个月特训还累。
许弈蹙眉:哥这条命都算是捡回来的。
许弈摸索半晌才穿好衣裳,从卧室出去发现潭非濂在教潭延用藤蔓锁喉!
许弈正站在卧室门口位置,两人的动作招招致命!哪里像是在玩乐!
许弈看的两眼一黑。
看见屋内的画面许弈反手就拿了一把衣架才出门!
五分钟后。
两父子两一脸不服地跪坐阳台外,一个脑袋朝左,一个脑袋朝右。
服了,但没完全服。
许弈看着两人愤愤的模样拿着衣架再次走了出去,他站在两人面前,问潭非濂:“看什么呢?不服吗?”
潭非濂脑袋摆正:“看云,服的,老婆教训的对。”
许弈眼神瞥向小的:“潭延,你又在看什么?垮着脸不服吗?”
潭延身子瑟缩了一下,每次许弈叫他大名的时候都是生气了,潭延乖乖摆正脑袋:“是蚊子咬我,我没有不服。”
两人跪正后许弈瞪了潭非濂一眼:“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教他那么危险的东西,你自己去屋外树上睡。”
潭延听见许弈教训潭非濂没憋住笑了出声,虽然极力压制着,许弈还是听见了。
许弈眼神凌过去。
“你在幸灾乐祸什么?下次他教你你学,和他一起去树上睡!”
潭非濂:“…………”
潭延:“…………”
许弈对着两父子一顿教训后就留下了一句话:“跪好,都长长记性。”
许弈回屋后两父子相视。
潭延:“爸爸,你真窝囊,让他那么欺负。”
潭非濂:“你不窝囊?你起来啊。”
潭延语塞:“我们俩真窝囊。”
潭延双手放在膝盖上:“都怪你,一开始就教那么难的,妈妈看见了肯定生气啊。”
潭非濂:“要不是你自己不会用差点把自己勒死,我老婆能让我跪?”
潭延:“是你教的太难。”
潭非濂:“是你蠢。”
潭延:“我是失误。”
潭非濂:“那是我三岁就会的东西。”
潭非濂:“和你妈妈一样,笨的可爱。”
潭非濂:“蠢崽子。”
潭延看了潭非濂一眼,他不允许自己趋于下风,潭延眼神往屋内看去,嘶吼道:“妈妈!爸爸说他不服!”
潭非濂:嗯??
潭非濂:????!
许弈回过身拿着衣架往阳台方向过来。
许弈:“你不服?”
潭非濂:我他妈……
潭非濂又被教训了一次之后才被允许起身。
他向许弈承诺许久以后不教潭延危险的东西,才将许弈哄好。
潭非濂刚回来这段时间许弈几乎每天都缠着他做。
渐渐的连皮肤都好了许多。
休假的一个月,两人弥补了太多遗憾。
潭非濂会带他做爱人之间所有会做的事情,许弈愿与不愿都会顺着潭非濂,接受他买的花,挑的礼物,给的早安吻,听他说一句又一句的喜欢和爱。
潭非濂是他的妻子。
在许弈家属的第一栏。
当许弈走过一家婚戒店的时候,后知后觉,他连婚礼都没有给过潭非濂。
这就算没名没份。
许弈走进婚戒店,出来的时候买了一枚求婚戒指。
然后一本正经去工作。
从管理局出来许弈就看见了警戒线外等着自己的潭非濂。
许弈从门口出去朝潭非濂跑了过去。
潭非濂穿了一件黑长风衣,许弈到潭非濂面前眼神环顾四周。
他倒是想抱住潭非濂。
但他的身份不适合在管理局门口做这种事情。
潭非濂双手揣兜,俯身在许弈嘴角吻了一下。
潭非濂就是有整个人都带着蛊意的漂亮。
冰冷的吻让许弈愣了愣:“给你说多少次了,在外面……”
“不能亲你。”潭非濂接话道。
说完潭非濂认真起来:“我屏蔽了周围的磁场,他们看不见我们。”
许弈惊奇地抬眸:“真的?”
许弈靠近潭非濂一步整个人靠在潭非濂怀里,“那再抱抱。”
“等很久了吗?”许弈问。
“有点想你。”许弈抓着潭非濂的衣裳抬眸亲了亲潭非濂的唇。
刚啵完许弈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卧槽卧槽!那是许指挥吗?他是在亲那个男人吗?!”
“卧槽!见鬼了!许指挥怎么会抱着一个男人!”
“他们还在亲亲!”
“我没看错吧!”
“那个男人是谁?和许指挥还真是般配。”
“难道有生之年终于能吃上许指挥的喜糖?”
一句句话传入耳畔。
许弈瞳孔渐渐睁大:?????!!
狗日的潭非濂居然诓他!!!
不是说看不见吗?!
“你小子骗我!”
许弈:“我怎么教你的?”
潭非濂:“我要你告诉所有人我们俩的关系。”
许弈:“我们的事情非告诉别人干什么?”
“当然要告诉所有人。”
潭非濂眼底晦涩几分:“管理局有人追我老婆,我想杀了他。”
许弈:“……别人追我,我又不会答应。”
许弈抓住潭非濂的手:“我要是有你这张脸,才不会天天胡思乱想。”
潭非濂:“我小气。”
许弈:“………”
许弈凝着眉,事已至此,应该大大方方才是。
要不然潭非濂这小疯子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许弈拉起潭非濂的手往几名同事面前走去。
许弈对潭非濂的介绍是:妻子。
潭非濂站在一旁认真地听许弈向别人介绍自己。
事情越说越离谱。
几天后谣言传成了潭延是潭非濂生的。
许弈对此满意,并不做解释。
“老婆,你的面子真是比天大。”潭非濂压着许弈狠狠欺负,故意挑逗他。
“真是可爱死了。”
许弈侧目勾了勾唇:“没吃饭吗?”
潭非濂失笑出声。
果然,这天底下没有人比他的宝贝更可爱的人。
“吃着呢。”
许弈公开潭非濂后被起哄带潭非濂参加饭局。
潭非濂的身份依旧是许弈的妻子。
两人坐在一起,许弈一直被人灌酒。
为了体现自己爱妻的体贴人设,别人给潭非濂的酒,许弈也喝。
潭非濂:“…………”他老婆的面子比天大。
一整个饭局下来许弈一个劲给潭非濂加菜。
“宝贝多吃点。”
“少喝酒。”
喝到最后给潭非濂真的喝生气了。
潭非濂抢过许弈手里的酒杯,面色严肃冷峻,他难得叫了许弈的全名:“许弈,你再喝一杯试试。”
许弈见潭非濂看起来生气的模样,只觉得不妙。
这时候其他人也出来打圆场:“许哥,嫂子生气了,你少喝点。”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要不然待会儿不让你进屋就完了。”
“嫂子真体贴。”
许弈淡然地仰头:“你们嫂子哪都好。”
“漂亮,听话,屁股大,找老婆就得找这样的。”
潭非濂:自己老婆自己宠。
潭非濂侧目看着许弈脸颊的红晕,不知是该教训还是纵容。
潭非濂忽地站起身,环顾这一桌子的人,不轻不重的语气压迫十足:“下次再有人喊他喝酒,谁喊算谁的,我看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众人垂目:许指挥老婆看起来很凶啊……
众人:许指挥难道是妻管严?
众人:害怕。
这日潭非濂背着许弈回家已经是深夜。
看见许弈开心没有烦恼的样子,喝的那点酒潭非濂背着许弈走了几分钟都已经原谅他了。
许弈靠在潭非濂后背,好听的声线裹挟着酒味:“潭非濂在背我回家。”
潭非濂轻出声,地上的枫叶被吹的轻舞,头顶是浪漫的温黄色,“嗯,潭非濂在背你回家。”
许弈:“潭非濂会一直背我回家。”
潭非濂:“当然。”
许弈眼底浮起笑意,他忽地从口袋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