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肆白没睡着。
他睁开眸眼神厉厉地盯向秦驯:“乱叫什么?找死吗?”
秦驯抓起韩肆白的手,直视着韩肆白,眼底是面对旁人没有得温情,“老婆……我明天要去隔离岛,你下班了就自己回家,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好吗?”
韩肆白面色看不出任何情绪,哼声道:“你走了我求之不得,赶紧走,现在就走。”
秦驯半蹲在地上,认真的话因为被驱逐有几分委屈的滋味:“那你能自己做饭吃吗?我让阿姨来给你做吧。”
韩肆白侧目拧眉:“你管我做什么?我们有那么深的交情吗?”
韩肆白虽这么说,却不知是习惯了秦驯的动作还是怎么回事,没有推开秦驯,甚至忘了抽离出被秦驯抓着的手。
“我担心你……”秦驯说。
韩肆白微凝着眉;“要你担心,你担心当初咋没把我弄死了?”
“你当初直接把我打死了多好,省的你现在担心了。”
秦驯:“…………”
秦驯:(???︿???)
秦驯听见韩肆白的话整个人都蔫了。
韩肆白讨厌自己就是因为当初自己打了他,那时候确实是没有轻重。
秦驯教训起人来向来是往死不了也得残的力道去的,他暴力惯了。
韩肆白讨厌自己,秦驯认了,他不敢反驳这件事。
说来说去,秦驯心里都明白,这就是韩肆白心里的心结。
韩肆白不能原谅这件事情。
所以从来不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
即使他和自己上床了,想的也是报复一样地玩玩自己。
“我就是怕没人照顾你……”
“我还能把自己饿死了?”韩肆白冷声反驳。
秦驯摩挲着韩肆白的手:“前天晚上我有急事出勤,你就没吃晚饭。”
韩肆白这下意识到什么,从秦驯手中抽离出自己的手:“滚开,别烦我。”
韩肆白的指腹刚刚和秦驯拉开距离,下一秒便又被秦驯握在掌心。
秦驯不爱听这样的话。
秦驯想教训他,韩肆白只有被亲弄的软了才会不那么嘴硬。
秦驯眼底一狠就着自己的力道就将躺在沙发上的韩肆白打横抱起!
旋即往卧房走去。
韩肆白对突然发疯的秦驯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推了推秦驯:“放我下来!”
“不放。”
韩肆白的挣扎对秦驯来说毫无作用,将人扔上床后,秦驯丝毫不拖泥带水,目标明确先扒裤子。
“我操你大爷秦驯!”韩肆白扭曲着背拽着裤子就想起身。
下一秒秦驯便压了上去,混沉的呼吸炙热烧人:“老婆……让我弄弄……我明天出去了要好久才能回来。”
秦驯的手撩起韩肆白的衣裳,韩肆白抬脚去踹被秦驯按住!
韩肆白余光看见的是秦驯眉眼上的那道疤痕,肆无忌惮太久他都快忘了,秦驯是管理局所有人都不敢招惹的冷面阎王……
“你他妈……唔……!!”
*******
韩肆白醒来的时候眼神涣散。
秦驯光着个膀子抱着他,结实异常的臂膀遮盖住一侧的视线。
秦驯闭着眼,但韩肆白知道他醒了。
以秦驯的警惕性,身旁的人稍微动一下,他就得醒。
装睡。
韩肆白没表现得恼怒,他已经习惯了,秦驯这人,蛮力大,一天使不完的牛劲,当个炮友确实不错。
其他的……
韩肆白脑海中浮现乱七八糟的画面,他当初差点就被秦驯给打死。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其他的想都别想!
韩肆白撑起身,他侧目看向一侧装睡的秦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记号笔就往秦驯脸上画去。
韩肆白在秦驯脸上左右写下两个大大的:死,囚!
写好后韩肆白扔下笔继续睡觉。
秦驯伸手将人揽到了怀里,带着困倦的调子格外嘶哑,“待会儿就走了,我抱抱。”
“凭什么?”
秦驯:“我想抱。”
韩肆白气急败坏,“你死吧秦驯!!”
“嗯。”秦驯抱着韩肆白轻蹭了蹭,“我死。”
韩肆白发现他无论怎么对待秦驯,对方都不生气,一直贴着他黏着他。
这根本一点也不像秦驯。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韩肆白没好气地问。
秦驯脑袋动作间剐蹭地吻到了韩肆白的锁骨上:“什么都喜欢。”
韩肆白语塞,不再继续。
迷离间韩肆白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秦驯已经起床了。
韩肆白身旁被秦驯放了一个棕熊玩偶,韩肆白睁开眼就将玩偶一拳打下了床。
韩肆白穿好衣裳,走到客厅发现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餐。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秦驯见韩肆白起床了,又折了回来。
秦驯今日穿的是特训服,手臂腰间各别了一只枪,黑色包裹着本就结实的肌肉,加上那一张凌厉又带着狠劲的脸,看的韩肆白两秒就侧到了一旁。
操,真他妈帅。
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全副武装。
秦驯走到韩肆白面前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给你留了早餐在餐桌上。”
“回家了要给我发消息。”秦驯认真道,“每天都要发。”
韩肆白正想开口,便被秦驯捏着下颚亲了两下。“嘬。”
韩肆白想打人,奈何还没动手秦驯就松开了他。
看着秦驯离开的背影,韩肆白再懒得去计较。
什么都做了,不差这一嘴。
秦驯走后韩肆白洗漱好走到餐桌,早餐是秦驯起来做的,还冒着热气。
他眼神落在被牛奶杯下压着的字条上,上面写着几个字:我不在的时候饿了告诉我,老公给你点外卖。
韩肆白捏着字条弄皱:老公你大爷,死家暴男!
秦驯走后韩肆白以为自己会过的安静轻松。
当在公司工作到下午到时候,脑子里隐隐约约就觉得不对劲。
他透过玻璃窗望向楼下,靠近会议室那处的窗户望下去,正侧面对着一棵樟树,那处有大片的阴凉,每天这个时候韩肆白都能从楼上看见在那棵树下等自己的秦驯。
灼炙的阳光透过树荫散在地上,斑驳的光折射出不同形状,追逐明亮的楼阁温和地书写时间,那棵树没有变,时间走转,却和往日的每一天都不一样。
当韩肆白脑海中兀自构想出秦驯站在那处的身影,他只觉得自己有病。
他这辈子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差点打死自己的暴力狂!
韩肆白别开目光,不去看楼下。
结束工作后他从公司大楼走出去,刚跨出大门,韩肆白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韩肆白拿出手机。
是秦驯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