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听到何必的话忽然惊醒,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预设好的剧本不该是这样的!
就像是在野外冒险求生,如果这时候有人推你一把,你就会不受控制的掉进去。
如果这个人推你的时候很突然呢?你就会下意识的挣扎。
所以这就导致何必也在用力挣扎。
“何...何必,你干什么,唔唔”
王熙知道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时机已经到了!
“何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野外探险呢。”
何必此刻红头胀脸的。
“你放肆!”
喝了药确实脑子不够清醒,但王熙的语气却让何必心里一惊,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愣在原地,像是酒醉后闭着眼睛找清醒的家伙。
“清醒一点妈的,你绝对让人下套了!何必 。”
何必在强迫自己的大脑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处在危险的环境里,稍有不慎事情就大了。
他在强迫自己暂时压制欲望。
“阿姨,我头有点昏,刚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亲手做的事你不记得?”王熙又换上那副严厉的责怪语气,好像真的是何必没忍住轻薄了她。
何必拍了拍脑袋,大脑里的欲望仍然残存,但他知道自己不该是这样的人。
他没什么思考的意识,但却敏锐的觉得事情不对劲。
“系统选定聆听心声对象,王熙。”
[必须把他给吓住,让他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这样才能让他害怕!]
[他怎么也想不到是因为喝了药的原因。]
[必须保住名声王熙,否则你这辈子就毁了!]
很走运,何必没触碰到那50%的概率,他这会终于把前面的事情给串联起来了。
所以是我喝了王熙下的药?
她想保住名声,所以把黑锅让我背?
要是没有聆听心声,何必还真想不到是药的事,没喝过药的人怎么可能联想到那里去?
这事站在王熙的角度倒算个好的解决办法,可我凭什么让你算计?
何必从任何角度来讲,都和王熙没有半点关系,做的事完全是凭自身利益的角度出发。
我进你这屋明明商量的是大家互利互惠的事,你搞出了事来非但不直说,还想着要嫁祸我?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姜洛希的说话声:
“何必,你还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王熙赶紧对女儿说:“你先别进来,妈妈有些事要和何必说。”
姜洛希哦了一声,她并不介意妈妈和何必有私事说,何必在她眼里算是能和父亲一样参与生意的人,妈妈有事找他也正常。
她自己要自由,当然也尊重别人的自由。
只是姜洛希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姿势。
姜洛希想要转头离开,却被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叫住了:“洛希你等下,我有话和你说。”
“我在门口没走,你说吧。”
屋内,王熙嗔怪的看着何必,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比手示意赶紧让姜洛希走。
不然她就要发火了。
“咖啡里有东西吧?王女士?”何必低声说着。
“你在说什么?”月光照在王熙大惊失色的脸上。
“真觉得我会乖乖的让你算计?现在不准动,动一下我就让姜洛希进来,反正我等下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留着和你女儿对峙吧。”
“你...你别乱来啊!”
王熙已经彻底慌了神,事情的走向和她的剧本预设方案完全不一样,她只能跟着何必的节奏走。
何必现在的火气很大很大。
他都不敢想这事自己真背了黑锅的后果,这会王熙脑子里想的肯定是让事情烟消云散。
可未来呢?
何必肯定因为这事被王熙拿捏的死死的,被女人拿捏的后果没人比何必更清楚,放在普通女人身上就是今天要包、明天要车、结婚要一百万彩礼。
放在王熙身上可能就是:“何必,你阻止姜大年和我离婚,否则我就把这事告诉姜大年,你等着瞧吧。”
只能说人性这东西就这个样,尤其是漂亮女人,在某种程度上只适合当个三流画家的艺术品。
因为远处瞅瞅还像那么回事,凑近了压根没法看。
“不许出声,也不许动,听到了吗?”何必看着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视频键,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得保留证据给自己留条后路。
如果这事真被姜大年不小心知道了呢?
老登可能真的把何必带到国外,然后剁吧剁吧扔海里。
这事已经上升到出人命的地步了,何必必须消除这个隐患。
“对着镜头自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我不放心你,这事必须是个保证。”
“不,你要是把视频给别人看怎么办?”
王熙仍然没能意识到她的命运正被掌控在何必手里,她也在担心何必会把事情告诉别人。
“你真当我没办法整你吗?王熙。”
何必把手伸到被子里,像是一个伟大的探险者。
呜咽声在嗓子里盘旋,王熙的眼角带着泪。
“要你女儿听到吗?”
王熙猛烈的摇摇头,哀求的神色浮现在眼睛里,她磕磕绊绊的说着:
“求求你,别”
“好。”
王熙的感觉很奇怪,她想反抗何必试图挠何必的脸,却忽然嘤咛一声,再次瘫软在床上。
姜洛希在门口等了半天,何必也没说话,再次敲了敲门:“何必,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我想问你旅游攻略做的怎么样了?”
“你觉得云南、重庆、威海这几个地方怎么样?”
“威海吧,那地方靠海。”
但何必到底在吐槽哪里谁都不知道。
“何必...求求你,让洛希走,我不反抗你。”
王熙哀求的看着何必,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不反抗不是便宜我,是便宜你。赶紧把视频录了,你才有和我谈判的机会。”
“我录,我录。”王熙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何必,直到感受到力度加大后,才重新换上哀求的神色。
何必冷哼了一声,并不否认这世界上有很多好人。
但是有些女人的哀求,就像舔狗的爱一样,一文不值。
何必抬头喊了一声:“洛希没事了,我就是和你妈商量了下去旅游的事,你走之前我请客,带你去旅游。”
“好。”姜洛希小碎步转头离开,她要赶紧去做做威海的旅游攻略。
屋内。
王熙瘫坐在床上,发丝凌乱的搭在面孔上。
“我原本给姜大年准备了药,但是却被......”
王熙完整的复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然后把手机交还给何必,她不能放心把这么大的雷交到何必手里。
她打定主意等何必走了,就打电话给姜大年,伪造一段经历,说何必对自己图谋不轨没得逞。
最后强迫自己录下一段证据,避免王熙告发。
这里面肯定有很多没法掩盖的细节,但作为一个男人,姜大年听到自己的老婆...,肯定也没空追究那些细节。
先把何必弄死解解气再说。
只是很可惜,在王熙干净利落的录了视频后,何必就在用聆听心声监视着她。
何必叹了口气,有些时候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毕竟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
是你逼我的啊。
“还有一段视频我来录。”何必逐渐靠近王熙。
“还要录什么?”王熙惊恐的看向何必,可惜这拯救不了她。
下一秒她就瘫软在了大床上 ,圆月映照在大床上。
笑脸和苦脸面具最早出现在古希腊,是人们为了祭祀酒神所创设的,这个目的是为了歌颂神明。
只是奇怪的是,王熙的脸上同时出现了笑脸和哭脸,眼泪顺着她的眼窝流淌,可她的神态却有着莫名的...奇怪?
都说了笑脸和苦脸是为了歌颂神明,王熙估计着也是想歌颂些什么,于是在几分钟后,她的脸上出现了难以抑制的表情。
压抑在喉咙里的声音像精灵一样钻了出来。
神明降临了,她要为神明的到来放声高歌。
可当她睁开眼,面前的人只有冷漠的何必。
他是神吗?他是魔鬼。
看着王熙的脸,何必冷漠的关闭视频,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临走前只扔下一句话:
“放心,如果姜大年真有把我扔太平洋里的心思,我会给他看这个视频,能一起在海底喂鱼也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