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作为职业狗仔，心理素质还是很强大。
他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看着姜大年，不愧是拥有职业素养的男人，为了让黄衣小哥少说话，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就是欠你五十块钱吗，至于跑这里来要吗？还跑到这里来让人看笑话，我给你一百行了吧！”
“我给五百，过来。”姜大年淡淡的说道。
黄衣小哥压根就没犹豫火速跑向姜大年：
\"俺本来是要给你送外卖，结果他在门口蹲着说外卖他来送，答应给俺五十块钱，结果只给了五块。”
“你跑一单就挣五块，凭什么给你五十！”鸢尾仍然气不过，妈的这人太贪了。
姜大年笑呵呵的听完了黄衣小哥的话，拿起手机给扫过去五百块钱让他离开。
然后转头看向鸢尾：“进来吧，他跑一单确实只值五块，但是你跑一单估计得不少钱吧？”
“姜老板，我真的没干什么，刚才你也看到了。”鸢尾着急忙慌的解释。
“你怎么知道我姓姜。”姜大年则镇定自若，好像事情根本没发生在他身上。
“我...我...”鸢尾自知口误，下意识的犹豫起来。
可姜大年笑了：“是不是从外卖订单上看到的？”
鸢尾那里注意过外卖订单，但姜大年提醒了他也只能点头称是：“对对对。”
姜大年猛地抓住鸢尾的头发：“可是老子的外卖名填的是何先生！”
出门在外该有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姜大年在外卖订单上从来都会用司机的电话号码和名字。
这次司机没带在身边，或许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他填的是何必的名字和电话。
鸢尾被拖进屋子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
何必坐在车里，准备结束他这疲惫的一天，但是他总觉得自己隐隐约约忘记了点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来着？
他还真的有点忘记了。
人独处的时候千思万绪就都钻出来了，不愧是贵妇花钱买的药，药的品质杠杠的。
持久性就是好。
妈的，这么憋着早晚得完。
何必就这么想着想着，一则电话打了进来：“何必，什么时候回来。”
何必听着电话里的伊人耳语，忽然就想到自己忘了什么事了。
妈的自己还没看旗袍呢！
不过听着季伊人的声音有些低沉，何必开口问了一句：
“喝酒了？”
“我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
“发位置。”
“直接打车来丽都公寓，1603。”
何必拍了拍师傅让他改个位置，闭上眼睛安静的躺在车座上，手指攥紧。
妈的，药劲上来了。
何必把手伸进口袋，试图给自己坚硬的牛牛一个暴击，试图用疼痛来缓解坚挺。
只是手刚伸进口袋就摸到了个薄如蝉丝的东西。
哦，是女神的袜子。
单纯的袜子不要紧，有些事就怕联想，本来就要爆炸了，这一想就坏事了。
何必更难受了。
...
黄衣小哥站在自己的电动车旁有些惶恐不安，老实人平白无故得到了五百块钱，这让他怎么想怎么纳闷。
他无助的挠挠头，在楼下不停地踱步。
“兄弟，别转圈圈了，你知道电梯口在哪吗？”下了车的何必拍了拍黄衣小哥的肩膀，他现在走路都得弯着腰，不然有些地方看起来太明显了。
“俺知道，在那边。”
“谢谢你奥。”何必到了声谢，顺着黄衣小哥手指的方向跑去。
“可惜了，小小年纪就坨了背。”黄衣小哥仍然在原地转圈圈，他在纠结这五百块钱收了会不会出事。
他打开自己的外卖后台。
要不要给何先生打个电话还回去？
...
何必快步走到了1603，他没想到季伊人住在公寓里。
反正也是，自己单身的情况下住公寓还是很方便，而且季伊人的财务状况好像不是很好。
何必敲了敲门，咚咚咚。
但是却没人开门。
何必拿起了手机想给季伊人发个微信，但一打开就看到了她给自己的留言，时间是十分钟前，那会自己难受着呢，压根没看到手机。
“先别着急来，我去酒吧拿酒，今晚喝一点。”
何必挠挠头，顺着墙根就坐了下来。
公寓一层的户数很多，像这个丽都公寓一层十几户的情况已经算少的了。
这会已经是午夜时分，楼道里很安静。
但何必总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丝哀嚎。
午夜、公寓，听到哀嚎简直再正常不过。
但问题就在于，这声音听着怎么像男人呢？
干那种事的时候男人嚎个什么劲啊，真没骨气。
但是想着想着，何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并且心里出现了极为大胆的猜测。
男人的哀嚎,不会是...
想到这里，何必感觉到一阵恶寒，瞬间打了个冷颤。
好兄弟，希望你老了以后，不会在养老板被护工暴打。
丽都公寓1606，
鸢尾正在持续哀嚎中。
“大哥，别打了，我说！我说！”
“那你快给老子说！”
“大哥你倒是问啊！”
姜大年手持皮带腰缠浴巾站在地上，鸢尾被打了一顿后哀嚎的躺在地上，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说，到底来干什么的？”
“不能说大哥，说了我这趟活就白干了。”
“你什么意思？你怕雇你的东家搞你是吧？那你就不怕老子弄死你？”
“不是不是，大哥，我是为了五千块钱来的，我说了报酬就拿不到了。”
姜大年怪异的看着鸢尾：“老子问你，我给你转了多少钱？”
“一万。”
“这趟报酬多少钱？”
“五千。”
“那你他妈还要五千块钱干什么？”
“对啊大哥，我要五千块钱干什么！”
“那还不赶紧说！”
“我说我说大哥，我这就说，是有人让我跟踪你拍几张照片。”
“谁让拍的？”
“大哥，这我真不知道。”
鸢尾也是有点急智在身上的，他连五十块钱都不舍得花，怎么可能白白丢掉五千块？
照片这事说了也没关系，只要不说雇主是谁，就什么事都没有。
作为职业狗仔，他除了主页偷拍明星外，还接很多拍小三、抓出轨的活，凭他的职业经验告诉他，姜大年这种大老板只会往自己老婆身上联想。
下意识的认为是老婆雇人来抓出轨证据的！
“王熙知道我出轨了？”姜大年确实下意识的往这方面想。
因为这种照片除了对夫妻关系有威胁外，还能威胁到姜大年什么？
难道商业伙伴会因为我爱玩，不跟我做生意吗？
“手机拿出来，把照片删了！”
“删了删了，您在旁边看着我删。”
“知道应该怎么回复你的雇主吗？”
“就说压根没见到你人！”
姜大年满意的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点外卖了？”
“不知道，雇主告诉我在门口等着。”鸢尾赶紧撇清关系。
姜大年心里咯噔一声，看来王熙盯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连自己这个习惯都知道。
但姜大年沉得住气，一切还是未知数，重要的是把眼前这关给过了。
“外卖你回去要怎么解释？”
“就说是何先生点的外卖，根本不是你。”
“光这样讲她是不会相信的，是何必点的by药！给我重复一遍。”
“是何必点的by药！
“大点声！”姜大年又是一皮带抽了上去，他得让眼前这家伙害怕。
鸢尾再次痛苦的哀嚎，大声喊道：“是何必点的！”
姜大年见状蹲下身子，像回复这种对方发挥空间很大的事情，要恩威并济，特别是这小子在乎钱。
有了在乎的东西就不怕控制不了：
“别想着你那五千块了，我再给你五千，听到了吗？”
可鸢尾的贪超出姜大年的想象。
他明面上大喊：“谢谢大哥。”
心里想的是，妈的又赚五千，今晚上赚了两万块！
...
五分钟前，何必坐在走廊里听着哀嚎声，原本没什么兴趣。
可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大叫自己的名字。
？？？
这他妈不会有人暗恋老子吧？让哀嚎着被刚的那位大喊：我是何必？
反正也没什么事，何必找到了声音的来源趴在门口偷听，丽都的隔音已经算不错了。
但是公寓嘛，懂的都懂，再好也就那样。
何必零零散散的听到了很多关键词，他确信那个被刚的小子喊得确实是何必，而且他还听到了五千块钱！
我的妈呀，一晚上五千？
这他妈什么暴利啊？
不行，虽然他喊得何必可能不是我，但也侵犯到了我的名誉权，必须要点赔偿。
听着听着，电梯打开了，季伊人拎着袋子走到了楼道里。
她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别人门上的何必。
何必也感知到有人来了，赶紧直起身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不直不要紧，这一直，因为药劲所导致的凸起就表现的格外明显。
何必看着季伊人的眼神从惊讶、疑惑、震惊、再到不解。
不解的是，走廊里仍然在回荡着鸢尾的哀嚎声，男人的声音。
“何必，你...”
季伊人转头打开门进了房间，何必愣在原地想赶紧解释清楚。
可进了门之后，何必看见季伊人靠在沙发上的样子。
他有点走不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