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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吗?”

顾思思低下头,她好像从季伊人的话里领悟到了什么。

但她想拜托季伊人的事还没说呢!

顾思思来这里就两个目的,主要目的是想来看笑话,其次的目的是她要找男人。

是真的找她名义上的男人。

吴远峰失踪了,她完全联系不上。

就连顾思思亲自去老吴家,都只是被保姆告知吴少爷失联了,让她别着急。

面对这些她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来问问何必知不知道。

于是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到了聂出的手机里,让他转告何必:“帮忙打听一下吴远峰的下落。”

至于为什么不在病房说,实在是没脸说。

她一旦说出来,姜洛希都可能直接飙脏话,她是真有点害怕。

...

顾思思的请求还没传到何必耳朵里,就算传到耳朵里他也不会在意,吴少爷丢不丢和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吴少爷到底在哪里,何必还真的知道。

因为何必的手机接收到了一张照片。

是鸢尾偷拍的。

何必正在看着这张照片,偷瞄了一眼吴少爷的尺寸。

因为照片里的吴少爷正在开某种在留学圈里盛行的party。

这张照片没什么价值,因为在何必眼里这就是吴少爷日常应该做的事情。

关键的是鸢尾提供的另外两条线索,这两条线索让何必觉得自己不给点报酬都不合适。

“何老板,这个party有个女人叫金美庭,她算是个南江的职业婊...交际花,那天姜老板就和她在一起。”

“何老板,吴远峰喝醉了酒说他在避难,因为他好像开车杀人了。”

“我发给你的视频里,能清晰听到他们的对话。”

这两条信息暂时能提供什么价值,何必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何必知道能得到这种关键信息,鸢尾的职业精神和能力估计是毋庸置疑。

搞不好就是丧命的活,所以何必准备转给他五百块。

但是从鸢尾那里搞来的钱,被他转给李逍遥当安家费了,他现在兜里又没钱了。

“黄治愈,给我爆点金币。”

黄治愈冷冷的看着他。

“啪”

一巴掌摔在黄治愈的翘臀上,黄治愈闭着眼睛深呼吸,乖乖的拿出手机交给何必。

何必不得不吐槽一句:“打了怪才能爆金币这事确实有道理,游戏设计果然还是源于生活啊。”

但是何必借钱从来不白借,这五百块想还回去是有点难了,但他可以用别的方式还。

“你公司有没有财务困境,需不需要哥给你投点资?”

“你当我是季伊人那个蠢货?”

何必听着好像也是这么回事,黄治愈的工作能力确实有点强,想靠着在她身上花钱变现确实有点难。

因为这人压根不需要,何必花都花不出去。

“说点正事,酒吧开业要推广计划,能不能帮帮忙。”

“那破酒吧还是省省吧,没有任何投资的必要。”

谈起工作来,黄治愈又恢复了冰山模样,虽然话说的难听,但也算是个肺腑之言。

“别管了,最后酒吧赔了,这广告钱就算我赔了。”

黄治愈终于点了点她那昂贵的头颅,这种生意她不做简直是冤大头,之前的肺腑之言也完全是为了公司口碑着想,既然客户不在乎结果,那就做呗。

“你很缺钱吗?何必,你可以去我公司上班,单位有返聘制度,你作为以前的老员工可以不通过面试直接上岗。”

“我去你们单位做什么?给我个经理当当怎么样?”何必对这个还真有点眼馋,每个月能领高额薪水,傻子才不干。

“你只能做保洁,因为你的学历、能力、工作经验都不达标,以你的水平想当经理估计这辈子都不行,你还没认清自己吗?”

充满浓浓讽刺意味的话传出来,何必真是觉得在黄治愈公司上班的人,肯定需要点精神补助费。

何必不想再跟她聊下去了。

“广告的事等我出院去你们公司谈,今天满意了吗,大爷?现在能开心的从医院离开了吗?”

“本来满意,但你说完这句话后,我非常不满意,你叫我什么?”

何必刚要开口解释,忽然有人闯进了消防通道,这人估计是嫌弃等电梯慢,准备直接走步梯下楼。

但这人刚扫了一眼窗台前的一男一女就定住了。

“黄...黄总好。”

“今天不是工作日吗?怎么在医院。”黄治愈也认出了员工。

“我们小组的计划已经提交了,这会有点腰痛,我提交了请假报告,但人事没批,她说工作日请假需要联系您,但她联系不上,所以我...”

“罚款五百,走吧。”黄治愈那股职场女强人的气场不是一般的强。

员工点头称是,小跑着走下楼梯,但他走到下一层后没有继续往下走。

钱已经罚了,就没必要着急了,他想听点八卦。

关于老总的八卦。

“你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黄治愈。”

“季伊人那个蠢货有人情味,所以酒吧才能开成那个烂样子。”

“可是你生命里总该有点别的事放松放松吧,不然你活的有意思吗?”

“工作上带来的成就感就足够了。”

何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早已经听到了员工在楼下偷听没走,他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给黄治愈洗白洗白而已。

何必顺手而为的事。

黄治愈随便说点什么国外政客们用来拉票的话,面子上过的去就够了。

但是黄治愈没说。

但何必敢肯定,黄治愈同样知道员工没走。

那她还冷冰冰的故意唱反调干什么呢?

何必满脸坏笑的看着黄治愈,有时候人长得太高没什么好处,掐脖子的时候有点费力。

白皙的脖颈因为压迫感瞬间飚红,黄治愈的呼吸变得异常艰难,他的手在推搡何必。

但没有用力。

何必偷偷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那就回到刚才的问题,叫大爷都不满意的话,那我叫你什么?”

“叫...”

“你太高了,我听不到。”

黄治愈缓缓闭上眼睛,那种久违的刺激感再次涌上中枢神经,有些感觉让人迷恋的并非是感觉本身,而是记忆中的熟悉感。

从哪个如冰冷机器般的人偶然间意识到疼痛才能带来极致享受的时候,她企图避开所有视线来为自己带来精神慰藉,像是在躲避监控摄像头的五星杀手。

只是可惜,有个误入她办公室打扫卫生的小子,在柜子里发现了她的秘密,那时她还仅有一根鞭子而已。

为了弥补发现鞭子的过错,毛头小子第二天就送了个礼物给她,她知道这是毛头小子对于一个上位者的挑衅。

那个毛头小子在用实际行动表示,他不怕她,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样。

她为此痛骂了毛头小子一顿,可却没开除他。

那时候的她不知道,被下位者冒犯的感觉也算痛感。

从此那个柜子里的秘密开始多了起来。

拥有相同秘密的人才是共同战友,她下意识的将毛头小子当做了秘密的一部分。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渴望哪个引发一切的鞭子,会握在唯唯诺诺毛头小子的手里。

然后抽在她身上。

当鲜红的痕迹出现在她的臀部,她开始变得懊恼和后悔,她的威严不容侵犯,可那个毛头小子胆子却大了起来,顺手将链子套在了她脖子上。

一切形式主义在欲望面前都形同虚设,她发疯了,她终于开始摒弃掉威严,完全沉浸在快感里。

直到某个下雨天,在她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她奄奄一息,但她仍然期待着下一次“酷刑”的来临。

因为这是她疲惫生活的藏身地。

可惜,毛头小子害怕了,他人间蒸发了。

她有时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那些,她开始再次将重心放在伟大的事业上。

好像毛头小子只是过往云烟,可是第二天她偶然的翻到了毛头小子的档案。

并开始在地图软件上搜索那些位置,驱车前往哪里,然后空着手再次坐在落地窗前。

毛头小子的信息里全是谎话。

当最后的渠道消失,她才知道失去精神寄托的可怕。

所以毛头小子会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想起我吗?

直到昨天,她在恍惚中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影,可时间过去太久了,那些痕迹早就在大风中消失殆尽。

她仍然得体的维持着一贯作风,可毛头小子好像不认得她了。

季伊人到底是不是蠢货我能不知道吗?可毛头小子好像只认得季伊人,所以季伊人不仅是蠢货,她甚至有些该死。

于是抱着当做了一场梦的想法,黄治愈走出了酒吧。

但她不知道,人会久违的追寻痛感,不认识她的痛也是痛。

她拨通了老何的电话,走向了何必的家。

季芳说的话真的中听吗?她不知道,但是她想趴在这一直听。

她想着等到毛头小子看到我在这里,一定会发怒吧?

就像是当初我训斥他一样。

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开始有了疯狂的计划,甚至为了保持专心,她把工作手机都给关掉了,这是她本人都难以理解的事情。

人都是下意识的寻找熟悉的东西来追寻安全感,当她固执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的时候,她猛然惊醒。

好像当初他亲手戴的链子,自己一直都没摘。

原来当初那根链子拴住的不是脖子,是心。

“为什么要走呢?”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黄治愈憋了很多话想说,但流出来的只有泪水。

“因为幼稚,因为担不起责任。”何必的话很中肯,那时他肩负不起任何责任。

黄治愈的身体缓缓蹲下,她想起来刚才何必说过自己太高了,她本能的遵循着他的命令。

对了,他还问我喜欢听他叫什么。

黄治愈跪在了地上,一切都让她觉得熟悉,她抬头睁着眼睛看向何必,这个回答她得回,但是她也要确认一件事。

“那些不负责任的主人养狗,都会在不想养的时候遗弃掉,可是狗会记得回家的路,可狗等到主人打开家门的一瞬间一定会失望,因为主人不认它了。”

何必深吸了一口气:

“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