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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是想与整个武林为敌吗?”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话,而后又有人牵头,组成了一支讨伐彼岸的队伍。

只讨伐彼岸,而非黄粱和浮花谷。

这就耐人深思了。

“牵头的,肯定是当年参与其中,却藏头露尾之人。”花念看着一一划去的姓名,视线定在只写了人数的字上,“连百晓生都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敌在暗我们在明,有点难办了。”

“不算难。”寒雪透过窗看楼下侃侃而谈的江湖人,“若是他们不曾动作就罢了,一旦有所行动,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林公子可还有别的途径联系到百晓生的人?”

宴今昔忽的一问,林书墨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从赵枉到鬼医,这四人弄死了十多个仇家。

每一个仇家的位置,都是通过他联系百晓生的人确定的。

鬼医一死,那边儿单方面结束了彼此之间的合作,如鱼入海,想再找到难如登天。

别的途径……他倒是想有,问题是上哪儿找去?

“宴姑娘,以我的身份,能交好一个百晓生的人已经是运气好了,上哪儿还有别的途径?”

林书墨很是后悔。

后悔自己估错了这几人的实力,贸然加入他们。

更后悔自己眼瘸,以为宴今昔空有美貌,从把她没当回事。

本想着加入他们,再看准时机一一击破,取了彼岸的人头,好以此坐上墨月门教主的位置。

当然,这是他认为最理想的发展。

他还有第二步棋。

如果第一步棋走不了,那就借着彼岸的手,除去所有竞争者,尤其是那位擅长用美色行事,越发得教主心意的圣女夕月。

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单一个彼岸,都是一块不好啃的硬骨头,再加上寒雪和花念,难度加倍。

而他不当回事的宴今昔,则让他彻底熄灭了走第一步棋的想法。

谁家医者有了个第一美人的名号,居然还身负绝世武功的!

简直欺人太甚!

林书墨无可奈何下,走了第二步棋。

一步步引导着把名单往夕月那一派引,却输在了自己为了成功打入内部抛出的筹码上。

聪明反被聪明误。

可谓是成也百晓生,败也百晓生。

现在好了,两步棋都成了死棋,有几分交情的百晓生弟子没了踪影。

一顿操作,他什么都没得到,反倒是失去不少。

宴今昔眉一皱,不太高兴的样子:“没有?”

林书墨心里咯噔一下,她是想把他给剔除出队伍吗?

林书墨惴惴不安,甚至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毕竟,剔除有两个意思。

他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林书墨暗戳戳要跑的动作很隐秘,可宴今昔和谢尘缘都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两人谁也没有做出反应。

自浮花谷出来到现在,花在寻人的路途上就用了两个月,也不是每次都像是杀赵枉那样,一找一个准儿。

总共算下来,他们和林书墨也相处了三个多月,要是还摸不出他的身份,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堂堂墨月门圣子,不去跟圣女争教主之位,非要跟着他们的意图,对他们来说,当然也摆在了明面上。

也清楚书墨不管一开始打得什么主意,早就消了。

他现在只想在不引起他们怀疑的情况下安全的远离。

加入容易,想就这么离开?

宴今昔收回放在书墨身上的视线,用期待的语气对谢尘缘三人道:“刚刚我听到楼下有人说,水云山庄大小姐成亲在即,对江湖中人发出了邀请,感兴趣的都可前去观礼。

我还未见过他人成亲呢,想去看看。”

“想何时动身?现在?”

谢尘缘手握着剑,只要宴今昔点头,就立马行动。

“婚期在下月十五,此地离水云山庄不远,最多两三天就能到,倒是不用着急。”宴今昔又看向书墨。

书墨一瞬挺直了背脊。

“林公子也随我们奔波了数月,我看出林公子颇为疲累,那便就此分别?”

书墨摇头,一副真诚模样:“怎会累?我活了近二十年,还是头一次真正见识何为江湖侠士、快意恩仇。

我很是向往这样的生活,也期望自己也能如诸位一般,能在江湖上独当一面。”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我是打算辞行的,水云山庄与戚风堡有几分交情,水云山庄大小姐成亲,戚风堡也会派人去观礼。

我便是此时不回,兴许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家中催着回去,届时前去观礼。

不过诸位也有同样的想法,何不继续结伴?”

生怕被拒绝,书墨抛出了一个让人不好拒绝的理由:“水云山庄虽说广邀江湖中人,能真正观礼的,得有请柬才行。

宴姑娘既是第一次参加喜宴,总不能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不若我让车夫跑一趟水云山庄,以戚风堡的名义多拿几张请柬来,等请柬到手了,再一道出发?”

“好啊。”

宴今昔可有可无的点了下头,“那就在此地多留两日吧。”

车夫得了命令,立马动身。

临走前,还隐晦的给书墨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保住小命。

书墨心头一梗,心头郁卒无处说。

墨月门各有派系,长老护法都有拥护的人,可不管是哪个派系,对他都是防了又防,最是忌惮他。

哪里能想到,自认是狼的他,在这些人面前跟家犬无异。

书墨能确定,就算自己使尽了手段逃离,定也逃不出他们的手心。

但这一次去水云山庄观礼,则是一个逃离的好机会。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做成一开始计划的第二步棋。

他可是知道,夕月勾搭上了水云山庄庄主的大弟子,也就是水云山庄大小姐水翩翩的未婚夫。

书墨不否认夕月在引诱男人上的功夫。

但凡定力不足的男人,都逃不过夕月的手掌心。

离婚期越发近了。

他估摸着,夕月应该把水翩翩的未婚夫凌绝迷得晕头转向,说不得已经进行到要私奔的地步。

私奔是不可能私奔的,夕月引诱凌绝并非冲着这个人,而是冲着整个水云山庄。

他猜,夕月定下的覆灭水云山庄的日子,就在婚期那一天。

书墨头一次真诚的祈祷夕月能成功。

只要在婚期把事情闹大,这位冲着观礼去的浮花谷少主能忍住不出手?

几人各自回了客房。

关上门,书墨才敢露出笑意。

已经想到夕月那一派事情没办成,反倒尽数折在宴今昔手里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