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这是来活了。
唐晓晚听出孙德的意思了,为了打消孙德的想法,急忙奶声奶气地道:
“爹爹,快回家盖房子,爷爷年纪大了,不能受累。”
唐长河有点抹不开面,尴尬的笑了笑。
孙德岂能不明白小丫头的意思,感叹小丫头的聪明劲。
可是,这次事关重大。
唐长河又是主力,今天舍下老脸,也得让唐长河走一趟。
“咱们上几天接了一单镖,价值三十万两黄金的货物,这趟路线有点凶险,是往禹州,所以你得跑一趟。”
看唐长河沉思,群德又加了一句:
“这次出镖,给你二百两。”
二百两,有的穷苦人家一辈子也攒不下十两银子,可见,二百两已经不少了。
秦漠一听禹州,想起前世禹州三十万轰动一时的劫镖大案。
所有的镖师加上赶车的人,一共三百五十多人无一人幸免,全被山匪杀死。
不待唐长河说话,秦漠霍地站起。
“对不起,孙伯伯,这趟镖我二叔接不了。”
孙德有些不高兴,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秦漠也看出孙德的意思了,冷声道:
“接下来我说的都是真的,至于接不接镖的事情你自己考虑。”
孙德耐着性子道:“你请讲。”
“这条路线你一定熟悉,去禹州一共有水旱两条路线。
不论哪一条,最终都要路过一座断魂山,这座山住着有一千多人的山匪。
这群山匪杀人不眨眼,千万别说山上有土匪,可以走水路,山匪有很多船。
截个不到四百人的镖队不在话下。
何况三十万两黄金的货物可不少,山匪早就打听到了,就等你们自投罗网呢!”
孙德的汗都下来了,觉得这小子说的话句句在理。
可是,这次的报酬实在是可观,都说富贵险中求。
秦漠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不屑地道:
“就怕你有命挣没命花!今天,我把话放这,这趟镖我二叔是坚决不会去的。
我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多说几句,也算是感谢这些年你对二叔的照顾。”
“小子,你说那个断魂山的土匪可是真的?”
“孙伯伯,你到断魂山附近打听去,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此事的。
如果你们带的货物不值钱,给他们点银钱打点,也就让你们过去了。
三十万两黄金的货物,他们断然不会放过。
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孙德不死心地道;“如果我多派人手呢?”
“没有任何一条路是能绕过这条道的。
水匪和山匪本就是一伙人,所以你们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这是个死局。
别说我二叔一个人,就是十个我二叔去也是没用的。
银子和命哪个重要,你自己考虑。”
秦漠说完端起茶杯喝茶,给他时间让他自己考虑。
孙德没有说话,在屋里踱着脚步走来走去。
唐长河看秦漠这么阻止这次接镖。
知道这小子不是多事的人,就知道有内情,说道:
“德哥,别看我侄子年岁小,走南闯北的,懂的可多了,你不妨考虑考虑。”
“爹爹,咱们去找哥哥,回家吧!我想奶奶了。”
唐晓晚看孙德磨磨唧唧的,也不愿在此多待。
都分析的这么厉害了,你还要去送死?
哎!谁也帮不了你。
既然秦漠这么说,那就有一定的原因。
毕竟秦漠是两世为人嘛!
孙德最后坐下,啪一拍桌子道:
“我认赔钱,断魂山我也听过,当时我就犹豫,可是还是被钱冲昏了头脑,幸亏孩子你提醒我一下。”
“孙伯伯,你这次决定的非常对,赔点儿银子,跟命比起来,你还是赚了。”
秦漠也不吝啬夸孙德几句,以后他会知道今天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秦漠知道,自己的多话 ,救了这三百多条人命,就是不知道另外哪伙人会去送死。
不过,现在自己也无暇分身。
想到前世的情景,自己以后有的忙,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等待自己去救赎。
唐长河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还没说,喝了口茶道:
“德哥,这事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兄弟我支持你,没钱总比没命强。
我今天来,想有两件事:
一是爹娘年纪也大了,不想让我再出来奔波了。
所以呢,我今天是来辞职的。
第二我今天把我大侄子带走。”
孙德很吃惊,在这虽说不上吃香喝辣的。
可是实打实的学本事,多少人脑袋削尖地要进来。
学的为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带走呢!
想不明白也就问出口了。
“你不干我倒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把你侄子带,他在这儿不是挺好的吗?”
唐长河面对多好的老大哥,不愿撒谎,可是,也不能实话实说,叹口气道:
“老人的想法,我们做晚辈的只有执行的份。”
心里却说:老爹对不起了,这个锅,你得背。
孙德这么多年,什么眼色不会看,心理通透着呢!
不然,就凭秦漠的几句话,也不可能冒着赔银子的风险,放弃走镖。
“既然你都决定了,兄弟也就不留了,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跟哥哥说一声。
走,咱上练武场,这小子,可能是在后边儿练武呢!”
几人来到练武场,没想到远远的就听见一个女孩怒吼的声音:
“什么比武,远远的,就看见你在打他,我叫你停,你为什么不停,你就是故意的。”
一个变声期少年粗噶的声音传出:
“师妹,你为什么一直护着他?我对你不好吗?我哪里比不上他?”
女孩的声音响起;
“我没你这样的师兄,连同门手足之情都不念,出手很辣。”
变声期少年声音;
“我们是比武,他学艺不精,怪得了谁。”
“你都学几年了,他才学多长时间,你还大他两岁呢!你要脸不。”
听声音女孩气的够呛,出言也不客气。
“师妹,是我笨,学的慢,你别生气。”
唐晓晚一听,不淡定了,惊呼一声;
“是大哥,大哥挨打了。”
唐长河也变了脸色,急步往院里走。
院里三人正在争吵,并没注意进来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