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光芒笼罩在两人之间。
南宫溟每说一句话。
光芒就越加绚烂。
这预示着,神魂契约逐渐形成。
止渊简直气得要吐血。
他觉得自己行事已经够疯的了。
但帝溟这个主身。
比他更疯批!
命血相融,神魂拘禁。
代价却是每时每刻遭受心魔攻击!
主身被心魔攻击。
分身也一样逃离不了。
止渊正想冲过去。
却见南宫溟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射过来。
那道淡漠凉薄的目光蕴含着杀机。
止渊一股火直冒心头。
就在这时。
苏氿脑海中出现一道细微的声音。
紧接着。
就见环绕在南宫溟周身的那九条枷锁,逐渐出现裂痕。
霎时间。
至阴至寒之气如冰冻山川凝结。
铺天盖地的肆虐。
南宫溟身上的温度,冰冻刺骨。
像一根冰雕似的,冻得胆寒。
整个人的气质更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暗黑,残暴,孤绝,淡漠!
犹如地狱撒旦般,透露着毁天灭地的疏狂气场。
苏氿心脏骤缩。
她能感应到。
命血之中,有了南宫溟的神魂羁绊。
且这神魂羁绊,是最高等级的生死之契。
她掌握着他的命盘、他的轮回、他的生生世世。
甚至,只要她想。
她都可以随时掠夺他的全部力量。
苏氿怔怔地凝视着南宫溟。
这份浓烈的情意。
比灼灼曜日还要炽烈。
连日月苍穹都无法比拟。
她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鼻子莫名地泛酸起来,心尖发疼。
南宫溟的一切,全都给了她。
若不是有那该死的止渊在。
苏氿恨不得将他扑倒。
然后热烈地回应。
此生挚爱,至死不渝。
苏氿抬手,白皙指尖抚拭着南宫溟嘴角的鲜血,喃喃道:
“疼吗?”
南宫溟的气场非常恐怖。
但那张尊贵妖冶的脸上,却是眨巴着眼,委委屈屈,楚楚可怜:
“疼~”
苏氿眼眶有些发热。
神魂融于命盘,有违大道规则。
这比神魂献祭还要痛苦。
她医毒双绝,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可南宫溟为了她的绝对安全。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掐掉所有危险因素。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态度强硬如他,霸道又强势。
就算苏氿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心魔是什么?”
苏氿拿出凤影神针快速给他施针,减缓疼痛。
南宫溟懒洋洋道:
“不知道,与生俱来的。”
与生俱来?
苏氿脑海中下意识闪过“禁忌劫”这三个字。
禁忌劫也是南宫溟从出生起就带有的。
苏氿正沉思着。
倏地。
她眼眸剧烈骤缩。
那双黑亮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射着南宫溟的三千墨发。
在瞬息之间,全都变成了雪色。
如沁了雪,青丝成霜。
苏氿大脑轰地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如坠冰窟。
她下意识捞起他的发丝查看。
每一根,雪白无比,触目惊心。
且还缠绕着一丝丝极端暴戾的气息。
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一瞬之间青丝变白发来得震撼。
南宫溟动作顿住,温柔地哄着她:
“别怕,很快就能压制了的。”
苏氿难以置信地扣住他的手腕。
体内气息暴戾,脉象混乱。
有两股力量在互相攻击。
苏氿又气又怒:
“这就是心魔侵蚀的代价?”
“明知封印断开,心魔作祟,你还要执意行动!”
“不舍得我受伤,可你受伤了我就会安心吗?”
南宫溟环着她的纤腰。
整个人靠在苏氿的身上,慵懒不羁。
一袭雪丝如瀑布般铺洒,日光映照下,美得不可方物。
南宫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颈项,语气撒娇:
“小苏苏,我冷~”
很明显的转移话题。
苏氿眼眶都红了。
她咬牙,棱了他一眼:“抱着。”
这道声音很冷硬。
可手上的施针速度却在加快。
南宫溟垂首,嬉皮笑脸地靠着她的肩膀:
“小苏苏,轻一点,疼~”
“知道疼了?刚刚那么厉害,怎么不见你停下来。”
“小苏苏,心魔快要压制不住了,需要呼呼。”
南宫溟那张俊美妖冶的脸,委屈巴巴。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湿漉漉地眨巴着,像只摇着尾巴的大狗狗,无辜极了。
苏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个幼稚的男人。
虽是这么吐槽。
但还是给他吹气呼呼。
她的男人,她当然要好好宠着。
一旁的止渊简直看不下去了。
这主身,向来不都是冷酷无情,残酷铁血的吗?
怎么每次在苏氿面前,都这么骚兮兮的?
撒娇卖萌装可怜,全套不落下。
你可是洪荒共主啊!
你的霸气呢?
你刚才扇老子的气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