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上去是在帮忙的样子,但某种情况下,汤太傅这等坚定的保皇党此时也是和他站在同一战线的。
这就导致了,朝堂上的臣子中,现在是李牧原一家独大。
再加上水芸芊处理朝政的能力很优秀,下方的臣子们都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就更别说现在闲暇下来的尚书令李牧原了。
“是来的路上看到了前往御书房的红以秋,发现他步伐匆匆,又一副着急的样子,就喊住了他,告诉他,娘如今在寝宫这边。”
天舜想了想红以秋当时的表情,笑着说:“红以秋的神情很有趣,不过,他的手中还有几封信,说交给娘赶快看了处理。”
天舜让身后的宫女将信放在水芸芊的手中,水芸芊低头看了,才发现是关于外面那些游离的拜火教教众的消息。
“嗯?”水芸芊蹙眉,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密信之中,居然有容霄的消息。
“看来京城之中,还是有人给容霄传递消息啊,真是贼心不死。”水芸芊看着密信后方的名单,这些都是还和容霄有关系的臣子。“
“娘,这些人要处理吗?”天舜看着水芸芊,她如今比起容辰,更加钦佩水芸芊。
她觉得,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更好的处理办法,而娘居然能处理的这么好,还是娘更厉害一些。
水芸芊自然不知道天舜的心中想的是什么,她只是摇头回答:“这些人,暂时无法处理。现在臣子们因为爆炸的事情死了那么多,剩下的这些都是朝廷的中坚力量,我们暂时不能拿他们开刀。”
水芸芊揉了揉眉心,她也知道这件事是非常着急的,于是命人带来笔墨纸砚,写了密信交给身边的龙卫:“告诉红以秋,按照本宫信中所写的去做就行。”
“是!”龙卫带着密信离开了,水芸芊则看向天舜:“我们在外面也说了这么久了,不知道乌雅和温时有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先回去看看吧。”
水芸芊带着天舜回到了房间中,路上,天舜想到了乌雅的话语,对水芸芊说:“娘,乌雅女王说,让我叫她姨母,可是……”
天舜想到了南疆和大岳之间的关系,以及百姓们之间的矛盾,再加上乌雅看上去比天舜大不了几岁的年纪,让她叫一声姨母,天舜实在叫不出口。
“她和娘的交情很深,如果你自己愿意的话,叫一声姨母也无妨,娘是不会因为你叫了她什么就生气的。”
水芸芊摸了摸天舜的小脑袋,笑着继续说:“而且,南疆和大岳会很和平,等娘和爹都老了,你和乌雅也能继续支撑这份和平继续下去。”
天舜听到了水芸芊的话,她抿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水芸芊心思全在容辰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天舜的表情。
两个人进入房间中,水芸芊看到乌雅正躺在贵妃榻上,一副装死的模样,而另一个则守在容辰的身边,可看表情,也很不开心。
水芸芊来到乌雅的身边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不是一直在吵架吗?”乌雅半死不活的说着:“我和他吵,他和我吵,吵来吵去没个结果,只能继续维持现状。”
水芸芊也很无奈,若是让她用蛊虫刺激,水芸芊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但,若是按照温时说的银针刺激的办法,那和乌雅用蛊虫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水芸芊只能回到了容辰的身边,看着他,发现他脸色依旧苍白之后,叹息一声:“既然你们都拿不准主意,就先按照我的来,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容辰待一会儿。”
天舜跟着乌雅离开了,而温时则走的慢了一些。
“说不定,只有药王谷的谷主能让陛下醒过来,就算是师父,也做不到。”
温时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去了,水芸芊也没回头,想着之前和容辰的点点滴滴,最终还是狠不下心用刺激的手法。
其实,温时说的办法,水芸芊是知道的,以银针刺入脑中,要比之前更深一些,随后用药熏,并且一日三次。
就算没病的人,这样刺激也会疯的,更不要说现在身体虚弱的容辰了。
而乌雅的蛊虫其实也差不多,以蛊虫顺着鼻子进入脑中,接下来的一切,就要靠容辰自己扛过去。
容辰若是没有受伤,用本来的内力和意志力,或许能够抵挡蛊虫的侵袭。
可换句话说,容辰要是没受伤的话,乌雅也不敢让蛊虫进入容辰的身体啊……
等到了晚上,水芸芊也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她替容辰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回到了御书房。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来伤春悲秋。
……
接下来的几天之中,水芸芊依旧按部就班的上朝、批阅奏折、看那些暗阁送来的密信,每天都很忙碌。
天舜则跟着乌雅开始学习认识蛊虫,控制一些简单的蛊虫,水芸芊知道了,却也没有阻止。
“蛊虫要从小练习,和练武功不同,蛊虫最好是在娘胎里就被侵染了。你现在五岁,对于练武来说还是很年轻的年纪。但是对于南疆这边的女子来说,已经晚了五年了。”
乌雅说的一点都不是危言耸听,要知道,她的母亲从小就是被这样养大的,生育她的时候,她在母亲的肚子里已经接触过蛊虫了。
这对普通人来说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但对于南疆这些被培养出来的药人或是圣女而言,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那、那姨母你小时候身体难道不是会很痛吗?”
天舜到底是小孩子,在听了这些之后,眼中看着乌雅的时候都是同情。
“那又怎么样?现在我的蛊虫是天下第一的强,而且,小时候不吃苦,长大了可就没有女王的地位了。”
乌雅说着,不过看到天舜若有所思的模样,却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对天舜来说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