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候发现他没什么问题之后也不让他回来了,以让他在外历练的名义这样就不会回来打扰我们了。”
周天程趁机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他会辞掉那份工作,所以回来陪叶时臻的时候不想看见叶天佑。
“那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太负责任?”
时臻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就像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镶嵌在了他那白皙的面庞之上。
毕竟当初可是他亲手把叶天佑从外面给捡回来的。
如果到时候告诉他,让他独自一人出去历练闯荡,那岂不是跟直接把人给抛弃了没什么两样吗?
一想到这里,时臻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如此一来,可怜的叶天佑该会有多伤心、多难过啊!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心疼不已……
“不会的,他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会有什么进步,让他外出历练是对他好。有压力才能进步,一直被保护在温室内是不会有什么成就的。
况且,他还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就算叶时臻再怎么心疼叶天佑,周天程也不会再让叶天佑有留在叶时臻身边的机会。
原本在前来此处之前,他心中一直认为叶天佑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一想到若是最终证实确实是冤枉了人家,那么一定要给予这孩子一笔巨额的抚恤金,并且要尽心尽力地去帮助他、扶持他。
然而,当真正与叶天佑相见之时,他却突然惊觉自己先前的想法大错特错。
眼前的叶天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点儿也不像他所想象中的那般模样。
既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通常会表现出的怯懦之态,也并非是在面对生死考验时能够展现出来的坚毅刚强之姿。
相反,叶天佑看上去仿佛对于此前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全都毫不在意一般,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情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甚至他的眼里好像就只有叶时臻。
他的确忘却了往昔的记忆,这一点毫无疑问。
能够从深深的悲伤之中挣脱而出,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然而,他那副模样却显得太过淡定从容了,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未曾在他心中留下丝毫痕迹。
特别是当听到叶时臻对那个已然覆灭的村庄的描述时,旁人或许会流露出好奇、关切或者至少一丝探究的欲望,但在他身上,竟然完全察觉不到哪怕半分想要去深入了解那个曾经存在过的村落的念头。
这种淡漠的态度让人不禁心生疑惑,难道那段历史对他而言真的就如此无足轻重吗?还是说,在他内心深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苦衷呢?
“希望只是误会吧。他最近这几天在这里,看着不像是能造成那么大毁灭性打击的样子。”
叶时臻心里头其实一直都倾向于认为叶天佑就是这个村子里仅存下来的那个人。
毕竟,在过去的这好几天时间里,叶天佑所展现出来的模样都是那么乖巧听话,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他所了解到的那些所谓“坏小孩”应有的品性和举止。
每次看到叶天佑那清澈而又纯真的眼神,叶时臻就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
再加上,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在叶天佑的身上察觉到哪怕一丁点儿具有威胁性质的气息或者迹象。
倘若真的感觉到了危险,以叶时臻谨慎小心的性格来说,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叶天佑留在自己身旁如此之久呢?
所以综合各方面因素考虑之后,叶时臻内心深处对于叶天佑就是村庄唯一幸存者这件事几乎已经可以说是深信不疑了。
不过真相到底是什么还是得周天程隔天带叶天佑回去判定才能知道。
“有些人,那可是惯于伪装自己了!乖宝,日后看待事情切不可仅仅停留于表面现象,得多往深层次去思考思考才行。毕竟呀,很多时候我们这双眼睛所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实的!”
周天程一脸认真地对着叶时臻说道,话语之中满含关切与担忧。
他真心期望着叶时臻能够洞察外界那些男子的真正本性,从而远离他们,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然而,叶时臻却有些不以为意地回应道:
“哎呀,我知道啦!你老是讲这些大道理,说得好似我什么都不懂似的。”
他轻轻地撇了撇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但更多的还是对周天程关心的习以为常。
“嗯嗯,乖宝懂得最多了。”
周天程揉了揉叶时臻的脑袋,两人抱着笑做一团,完全忘记了刚才被叶天佑打扰到的事情。
然而,尽管叶时臻已经不再介意叶天佑的突然打扰,但他却再也无法应承周天程继续方才那未尽之事。
要知道,就在他们刚刚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居然被他人撞破,这实在是太尴尬、太令人难为情了!
尤其是对于一向较为羞涩内敛的叶时臻来说,此刻光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就足以让他面红耳赤。
如今,别说是真的去付诸行动了,哪怕只是在脑海里稍微想一想那些事情,都会令他感到无比羞耻,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紧盯着自己一般。
这种强烈的不适感如影随形,使得她根本不敢再有丝毫关于此事的念头。
毕竟,谁能在如此情形下还若无其事地继续呢?
然而,周天程倒是意外的平静,只是刚才发现被偷窥的时候有很生气,但是一想到叶天佑对叶时臻爱而不得,叶时臻只喜欢自己的时候,他就觉得世间是如此的美好。
叶天佑一直以来都对叶时臻怀有深深的爱意,可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叶时臻的心始终紧紧系在周天程身上。
叶时臻从未有过哪怕一丝一毫与周天程之外的人产生亲密行为的念头。这并非因为他缺乏魅力或者没有机会,而是源于内心深处那份对爱情的忠贞不渝。从与周天程携手相伴的那一刻起,他便深知自己的心已被对方牢牢占据,再也容不下他人分毫。